護衛肯定不是宋婉清的對手，只能趕緊扶起方園離開這里，等方園到樓下的時候才聽到她在外面大喊：“宋婉清，你給我等著，我哥會替我教訓你的。”
又慫又剛，不知道這方園到底是真橫還是假橫。
“宋家小姐武力非凡，真是令趙某佩服佩服。”趙乾自始至終面帶笑容，像是早就見慣了這種場面。
解決完方園，宋婉清仔細打量趙乾：“趙掌柜在這種事情面前居然面不改色，我才應該佩服趙先生才對。”
趙乾擺擺手，“我那哪是面不改色啊，我那是嚇得怔住了，倒是在宋大小姐面前出丑了。”
“不說這些了，我來這里是找趙掌柜有事，希望掌柜能為小女子答惑解疑一番。”宋婉清道。
趙乾會意，示意宋婉清和他到單獨的房間去聊。
古香古色的房間內，發出淡淡的檀香味，趙乾示意宋婉清坐下，然后熟練地給宋婉清倒了一杯茶。
趙乾不無感慨道：“我原本也是從小廝做起的，倒練就了一副泡茶的功夫。”
宋婉清真心贊道，“在這種世道下能起身于微末，趙掌柜也肯定是有獨特之處的。”
“宋大小姐折煞小人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宋大小姐來找趙某是有什么事嗎？”趙乾抿了一口茶說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問一下趙掌柜，認不認識李寶。”
“郊外的李家村里的人，我認識有兩三年了，一直給我供給狐皮，最近今年好像李家村那邊出事了，好像死了幾個人，就沒再合作過了。”趙倩說道。
“那你有和李家村的其他人合作過嗎？”宋婉清問道。
“李寶之后有幾個人找過我和我合作，他們給的價格確實比較低，宋小姐應該也知道，我畢竟還是商人嘛，他們找到我，以更低的價格來和我合作的話，我肯定不會拒絕，不過都是下面的人在負責。”
“合作了多久。”
“挺長時間，具體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不過也有幾個月沒見到他們了。”
趙乾道：“不過我很好奇，宋小姐來這里問這幾個人的目的，難道是也想做這衣服的生意？”
“當然不是。”宋婉清道，“府衙這不是讓我查探燕城的殺手組織嘛？”宋婉清說道。
“啊！大人，這跟小人沒關系啊，我只是跟他們合作而已，可沒有別的糾葛。”趙乾本笑容滿面，突然裝出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
宋婉清知道這種商人不可信，只是解釋道：“趙大掌柜不用緊張，李寶他們死因很蹊蹺，所以我懷疑和殺人組織有關系，只是來和你了解情況而已。”
趙乾略顯不好意思，“那我可能幫不上什么忙，我們之間只是合作的關系，對他們，我其實并不是很了解。”
“或許趙大掌柜知道他們住哪？”
“在樂清街道那邊，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他們外來的，還扎堆在一起，很好找到。”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宋婉清正想離開這里，這時一個趙府護衛慌張來報，“大人，不好了，家里又有一個人莫名其妙死了。”
趙府護衛沒想到會有人在這里，想要捂住嘴巴，已經來不及了。
趙乾斥責護衛：“亂喊什么！平時怎么教你的，什么事用得著你這么大驚小怪的，嚇壞了我的客人。”
護衛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給宋婉清道歉，“不好意思宋小姐，我沒看到您在這里。”
趙乾轉頭看向宋婉清：“趙某家里還有事要處理，就不多留宋小姐了。”
這是在趕人了，是什么事需要避著自己呢，宋婉清反而不走了，說道：“現在我代陳府主管殺人犯法這塊，我和趙大掌柜一起去吧。”
宋婉清拿雞毛當令箭，這趙乾剛剛的表現肯定有問題。
“不用了，不用了，一些家丑而已，不用麻煩宋家小姐了。”趙乾推搡道。
“不麻煩，趙掌柜還是趕緊走吧，我看事情好像挺急的。”宋婉清說著已經踏出屋子，趙乾不得不跟上去。
趙府離趙氏布衣坊不遠，大概也就兩炷香的時間就到了。
處于燕城核心地帶的趙府看起來極大，三進三出的院子，府內小河、假山一應俱全，最外一層的院落甚至還有一大片樹林，看起來密密麻麻的。
趙乾見宋婉清看著那片樹林，有些自豪地道：“那片是松針林，我這人比較喜歡松針樹，所以移植了很多在趙府，這松針林連著內院外院，不止看到這些。”
“趙大掌柜倒是很有閑情逸致。”宋婉清恭維一句。
這時趙家下人已經急匆匆趕了過來，看了看旁邊的宋婉清，憋在嘴邊的話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趙乾道：“這位是宋家小姐，現在管著咱燕城的治安，正好她在這里，你把事情說出來，讓宋小姐幫我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撿重要的說，不要浪費宋小姐的時間。”
一行人往府內邊走，趙家下人在一旁講道：“小人是趙府打掃庭院的，今天我正打掃著落葉呢，發現有一堆樹葉堆得特別高，小的本以為是小公子玩耍留下的，沒想到打掃那堆樹葉的時候發現了一具尸體。”
“誰的尸體？”
“是府內一個丫鬟，不過我沒看出到底是哪里受了傷，就是沒了氣息，怎么喊也喊不醒。”趙家下人說道。
“帶我去看看。”宋婉清和其他人來到丫鬟死亡的地方。
丫鬟面帶微笑地躺在地上，兩只手疊放在肚子上，腿也擺的筆直，像在睡覺一樣，但臉上已經沒了血色，看起來極其蒼白。
“出了人命這么大的事，你們怎么不報給官府呢？”宋婉清問趙乾。
“宋大小姐，您這話說的，要是官府能管事的話，誰愿意沾惹上這種麻煩啊，”趙乾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們之前不是沒報過官，但是最后官府屁的結果都沒有。”
“那這種事你們一般都怎么處理。”
“都是先找到兇手，然后將兇手交給官府，官府一般都直接關起來，啥也不管。”趙乾說道。
官府不作為，宋婉清也沒法說什么。
宋婉清仔細觀察丫鬟的尸體，發現勃頸處雖然也已經蒼白，但血管隱約可見，好像比正常要粗大一些。
“把大夫喊來。”宋婉清道，趙乾示意了一下護院，護院趕緊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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