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我想我剛才是不是速度太快了?
回頭看了眼來路,胡子的身影已經出現,跑的還挺快的,沒一會兒就到了跟前。
“江少爺!”他叫了我一聲,喘的很厲害,“你這速度可以參加奧運會了!”
我笑了,回頭看了眼側面,“他們還沒到。”
胡子手掐著腰,喘著氣,抬頭看去,說道:“不管他們,我們先點堆火!”
周圍灌木野草不少,很多都枯萎了。
胡子來回看著,往旁邊走了幾步,
他撿了一些枯枝,還扯了一小把野草拿回來,往地上一放。
我們低頭看著,就這點兒,那是點火堆啊,還是小孩兒玩火啊。
胡子說:“先點著再說!等會兒我再去弄點兒。”
我感覺有點兒好笑,就好像兩伙小孩兒玩搶地盤的游戲似的。
“這些也夠了。”
我手打指訣,朝著荒草上一彈,一簇小火苗燃燒了起來。
胡子驚奇地蹲下身,用手攏著風,小心地把樹枝放上去。
有些樹枝還有點兒青茬,火苗一燒起來,就冒出一小縷黑煙。
之后,越燒越旺。
我朝旁邊看了眼,溪流中居然有活物,雖然只是小魚小蝦,也足夠讓我們撈一些煮湯了。
很快,側面山坡上,那些人出現了。
看到我和胡子后愣了一下,停下腳步看著我們。
我們也站起身看著他們。
我們都沒說話,就那么互相看著。
打頭的那個人身材很高大,看著跟胡子差不多了。
那人胡子不長,留的很漂亮,眼窩深陷,有點兒混血的意思。
我認為他可能是少數民族。
他盯著我們看了一會兒后,微微側頭,說了一句什么,身后那些人都看了我們一眼,就從另一頭下到了河邊,在距離我們三十多米的下游停了下來。
他們放下背包,在溪流里洗臉、喝水,然后分工合作,從背包里拿出帳篷,還有鍋具。
三人去了側面撿柴火去了,剩下的人各忙各的。
他們一共八個人,看他們配合默契的樣子,還有熟練地點火做飯,應該有很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
“他們訓練過!”胡子低聲跟我說。
我回頭看他,然后就看到了唐佐他們出現了。
當然,下面那些人也看到了,眼睛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估計是沒想到,我和胡子,跟他們在望遠鏡里看到的人是一伙的。
唐佐他們也是一路小跑過來的,臉色紅潤,額頭有些細密的汗珠,微微喘著。
到了這里后,也看到了那些人。
唐佐和我眼神一碰,就立刻明白了,直接就讓伙計們開動起來了。
他們的動作一點兒不比那些人差。
關鍵是,我們帶的東西比對方多。
比如烤肉!
我們吃到嘴的時候,他們還在烤著剛抓來的兔子。
他們啃著的是干巴巴的餅,但也和我們一樣,撈了一些魚蝦煮了湯。
可我們這邊往湯里下了好多野菜,又壓了他們一頭。
我不知道唐佐是怎么想的,好像有意在跟對面比似的。
不管做什么,都得意地往那邊看一眼。
胖子坐在我和唐蓮旁邊,吃著東西,看唐佐的樣子,不時嘆氣搖頭的。
“你干嘛?”我好笑地問道。
“幼稚!”胖子說,“太幼稚!這種地方,不知道是敵是友,居然還做這么幼稚的事情。”
我往旁邊一歪頭,“你沒看到那邊嗎?人家接招了!”
那伙人里有個人,看到唐佐那個樣子,也不知道腦子里哪根線搭錯了,居然也是搞一樣東西,往唐佐這邊看一眼,眼神里帶著不屑。
那個人看著年紀不大,二十歲左右,膚色挺黑,就站在火堆那里煮著東西,旁邊就架著烤兔子。
他拿出一小包東西,打開后,捏了一點兒,均勻地撒在兔子上,然后小心地包好放回懷里,得意地看向唐佐。
唐佐咧嘴笑了,一伸手,有人遞給他一個小瓶。
唐佐擰了一下,對著烤肉左抖抖,右抖抖,最后還陶醉著聞了一下,看向對方咧嘴又笑了起來。
那個小伙子似乎有些著急,來回尋找著什么,被身后一個人攔住了。
就是那個眼窩深陷的男人。
他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低聲說了幾句話后,小伙子低下了頭,不再往這邊看,悶頭烤肉了。
那個人的面容很冷,加上那個獨特的胡子,長得還帥,有點兒像是電影里的殺手。
殺手嗎?
我忍不住又仔細打量了一下。
那人嘴唇很薄,天性薄涼,眼神深邃,深不見底。
他戴著一頂帽子,看不到額頭上的氣息。
但我能確定,這人手上有血!
其他幾個人,面帶微笑看著小伙子和唐佐之間幼稚的行為,都沒有說什么。
唐佐看對面不搭理他了,撓撓頭,轉身跟黑皮說了一句什么。
黑皮頓時笑得不行了,鉆進帳篷拿出一個自熱鍋來。
胖子頓時眼睛瞪圓了,“我靠,這個太狠了!不行,我去看看,他們居然私藏干貨!”
他起身就過去了。
唐佐蹲著,已經把自熱鍋下面放了水,正要蓋蓋子。
“等會兒,我看看是什么?”胖子說道,低頭一看,聲音頓時高了,“梅干菜扣肉飯!等會兒好了別私吞,給我留一口!”他說完回頭看向我,“子午,是梅干菜扣肉飯!”
“給我留一口!”我也湊熱鬧喊了一聲,問唐蓮,“你吃慢點!”
唐蓮笑得不行了,擺著手,“不行了,別逗我了!我吃飽了,我不要!哈哈……”
在野外這種地方,吃了太多的干糧和烤肉,梅干菜扣肉先不說放在米飯上有多香了,單單只有米飯就足夠吸引人的了。
果然,對面那個小伙子腦袋頓時扭了過來,眼巴巴地看著,腳尖兒都點起來往這邊看著。
唐佐扳回一局,看著小伙子咧嘴呲著一口大白牙笑著。
小伙子蔫了,似乎被這個自熱鍋米飯打敗了。
耷拉著腦袋盯著面前的烤兔子,一聲不吭,也不往這邊看了。
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唐佐不是這種在外面,尤其是這種不見人煙的野外,用這種方式挑釁對方的人。
他這么做應該有什么想法。
雖然我們現在還不清楚對方是什么人。
但從他們的裝扮和氣質來看,這些人和那些普通的土夫子、偷獵者完全不同。
難道他是在試探?
“唐佐!”我叫了他一聲,他回頭看過來,起身過來了。
“江少爺!”他蹲在我們面前,手里拿著石頭子顛著。
“你這么做是想試探他們嗎?”我直接問道。
唐佐樂了,“看出來了?”他看了那邊一眼,“在外面,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還要警惕一種人,就是他們這種,遇到了都不打招呼,互不打擾。本身就可疑,我不這么做,他們也會找機會試探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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