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疤痕是宛延的,可以清晰地看出來是刀子劃傷的。
到底是誰在她的臉上劃了一刀呢?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條通向秘密的通道仿佛被什么給堵死了一般,讓她無法前往。
可是越想不起來,她心里越難受。
就仿佛胸腔被什么堵塞住了,讓她無法正常呼吸。
她趴在馬桶上劇烈地嘔吐起來。
或許是動靜太大,陸夜白聞聲趕了過來。
他看到洛云初此時臉色十蒼白,神色萎靡,整個人仿佛很受傷的樣子。
“初初,怎么啦?”
他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看著她臉上的痛苦之色,他心疼不已。
他甚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感覺到她應該是想到了什么。
洛云初良久才清醒過來,她指著自己臉上的疤痕,“夜白,我臉上這道疤痕怎么回事?”
“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你之前精神狀態不正常的時候,用尖厲的物品劃傷了自己的臉。”
“是嗎?”
“嗯!”
“可是,為什么我現在覺得這道疤痕很痛。”
“痛嗎?初初!”
“嗯……”
看著洛云初十分痛苦的樣子,陸夜白又趕緊去拿了藥丸,又端了一杯開水過來。
她接過他掌心里的藥丸送到嘴里,然后喝開水吞了下去。
吃完藥之后,她的情緒穩定了很多。
“夜白,你怎么這么快就趕過來了?”
她知道,她臥室的對面是一間書房,他常常會在那邊辦公室。
但是現在是夜里十二點,他仍舊會第一時間趕過來,這說明他根本沒有睡覺。
“我在忙點工作……”
“你其實是一直在注意著我,夜白,在這一年里,你一直也是這樣晚上不睡,整夜看著我嗎?”
她一時間聯想到了很多。
“嗯,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不過現在比以前好很多了,你恢復了,至少不用擔心你隨時會揍我一頓了。”
陸夜白臉上的笑容是有幾分無奈的,帶著調侃的意味。
“我,有那么暴力嗎?”
“嗯嗯,還行吧!就像一只生氣的小野貓,又抓又搔的……所以,我把你的指甲都剪了,這樣你抓我就沒事了。”
陸夜白托著下巴,輕描淡寫地說著,有幾分苦中作樂的無奈。
洛云初卻有些愧疚,“抱歉啊,我真的拖累你了。”
陸夜白伸手輕輕地揉著她的額頭。
時隔多年,洛云初這雙眸子,仍舊跟高中時代一樣的純凈。
她緋色滟瀲的唇,仍舊能夠讓他心跳不已。
他的手指劃過她柔軟的唇瓣,“傻丫頭,說這些見外的話做什么。這輩子,你永遠都不要在我面前說到拖累這個詞,這一年來,我覺得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能夠天天陪著你。”
他深邃的眸子里,全是沉溺的眸光。
這大約是他最幸福的時光,能夠很長一段時間跟她在一起。
“嗯,那這一年之外,我們沒有在一起嗎?我不是給你了生了這么多孩子啊?”
她將封庭淵想象成了陸夜白。
所以,對陸夜白的話提出了疑問。
陸夜白的眸光微微有些亂,他沉吟了片刻,“初初,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嗯,我有點困了。”
吃完藥之后,洛云初開始犯困了。
那種藥物就帶著安定的成分,以前陸夜白常常會在洛云初狂躁的時候給她服用。
“早點睡吧!”
“好!”
陸夜白起身要出去的時候,洛云初突然喊住了他,她笑容溫柔,“夜白,這輩子有你真好。”
他微驚。
面對著她純凈的笑容,他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滿腦子想的是,萬一有一天她恢復了記憶,知道他騙了她,她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嗎?
“我也是!”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關門離開。
次日早上。
洛云初剛一睜開眼睛,母親藍蝶就守在她的床邊。
暖暖的晨光從窗子里照射進來,將臥室里籠罩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藍蝶穿著一件碎花的旗袍,濃密的長發盤成了一個優雅的發髻,是經歷了歲月的沉淀之后,她臉上留下了刀刻般的皺紋,但此時,她的目光仍舊是清澈明亮的。
她有些緊張,期許地看著洛云初。
“云初啊,你醒了?”
洛云初這才慢慢起身,或許是因為吃了那藥的緣故,她很嗜睡,此時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了。
“嗯,媽,您找我有事嗎?”
她記得之前藍蝶有早起的習慣,藍蝶每天五六點就起床,然后會一個去森林附近散步半個小時才回來。
像現在這樣坐在她臥室里的情況并不多見。
藍蝶臉色略有些窘迫,雙手纏在一起,就像少女般的扭捏,良久才堪堪開口。
“初初,你見到爸爸了嗎?”
“嗯,見到了!”
“他人怎么樣?”
“他挺好的,事業有成,家里看著也挺有錢的……”
洛云初順便將父親的近況的描述了一遍,藍蝶微瞇著眼睛,認真地傾聽著,仿佛一個字也不想漏掉。
聽完之后,仍舊流露出幾分神往。
“是啊,他就是這樣有本事的人。他很擅長經商,他總能把生意做得很好。”
她似乎又喃喃自語,許久又帶著幾分期待地洛云初,
“那他有沒有提到我?”
“爸爸問了,不過,我按你說的……就說你過世了,他顯得很傷心。”
“哦!”
藍蝶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失落。
“媽,如果你想見他,我可以安排你們見一面!”
“不,不要,那樣不好!算了,云初,既然他現在過得幸福,我就不要去打擾他的生活了。”
藍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她這輩子最愛慕的男人,心心念念了這么久,最終只能放棄了。
就在此時,突然洛云初的手機響起。
正是霍德打過來的。
“云初,你昨天走得太突然了,爸爸還沒有好好跟你談談呢!這樣吧,下月初一是你祖母的壽辰,你能不能抽時間過來一趟?”
“好啊!”
洛云初的手機開著免提,等她打完電話,一回頭看到藍蝶在聽到了霍德的聲音之后,竟然偷偷地抹起了眼淚。
“媽,要不然,到時候我下個月祖母壽宴的時候,我偷偷帶著你去,你以朋友的身份見他一面?”
藍蝶猶豫了再三,最后搖搖頭,“讓我想想吧。”
洛云初從臥室走了的時候,陸夜白正坐在廳里抽煙,看著她走過來立即站了起來。
他幫她整理著衣領,“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你先吃點東西,一會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里?”
“我有個朋友是位整容科的醫生,我想讓你面部做些微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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