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你雖然跟唐楚喬是朋友，可你依舊會賣消息給唐云山，對不對？”
小秦總又吃了一顆薄荷糖，朝著她笑道：“蘇小姐，你這幾個問題招招致命。”
“請你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蘇小姐，你已經知道了答案，不是么？”
蘇卿若打量了他一眼，隨即道：“你是個很誠實的人。”
小秦總在心里一陣嗤笑，他想他是瘋了，才將這個送命題的答案告訴她，其實這既是他的周旋之道，又是他的籌碼，畢竟這三個人，他誰也開罪不起，只能在夾縫中游離。
他們都是大佬，隨便哪個動動手指頭，都能捏死他。
饒是如此，他還是如實回答，這就意味著，他將自己的后背暴露給蘇卿若，而蘇卿若隨時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蘇小姐，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一件好事，你就不怕我……殺人滅口？”
“你不會。”
“喔……你怎么這么篤定。”
“你之所以游離在他們之中，是因為你開罪不起，而我跟他們三人都有些關聯，所以你不敢動我。”
“嘖……蘇小姐，難怪封蕭然對你念念不忘，而簡瑾年對你有所覬覦，畢竟像你這樣聰明又漂亮的女人著實不多。”
他轉了轉茶色的眼珠，隨即問道：“那我可不可以問蘇小姐三個問題。”
“你問。”
“你其實一直愛著封蕭然？”
“愛，很愛他。”
“你因為忌憚與唐先生的老謀深算，擔心自己會被他當成傷害自己愛人的一把利刃，故意跟他分手？”
蘇卿若怔怔的看著他，良久才道：“秦老板，你很聰明。”
“不是我聰明，而是我不是局中人，所以看得比任何人都透徹。”
“那么第三個問題呢？”
小秦總很想問，如果沒有封蕭然，她會不會給他一個機會，不過這句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他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等我想到的時候再告訴你。”
“秦老板，你這兩個問題也是我的送命題，所以我們算是一條船上的了。”
小秦總嗤聲笑了起來。
“秦老板笑什么？”
“蘇小姐，我們不是同一類人，如果我想坐上你的船，恐怕要花費很高的代價。”
蘇卿若想到了自己曾經跟小秦總說的那番話，自嘲道：“我收回那天我說的那番話，其實我比你好不到哪里去，在世人眼中，你們見不得光，而我深陷輿論的漩渦，放浪又骯臟。”
聽到她這么說自己，小秦總的心里沒由來的一陣煩悶，隨即又往嘴巴里丟了一顆薄荷糖。
抵達老宅后，蘇卿若下了車。
小秦總將卡從窗戶里遞給她：“蘇小姐，你問了我三個問題，而我也問了你三個問題，這樣我們算扯平了。”
“你問了兩個。”
小秦總笑了笑：“對，你還欠我一個，但這錢我不能收了。”
蘇卿若并沒有接卡，只是道：“明天無論秦老板做什么，請你務必要護住封蕭然。”
小秦總皺了皺眉，隨即笑嘻嘻道：“我明白了，蘇小姐是想用這十五萬買我對封先生的忠心。”
“秦老板，拜托了。”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小秦總將卡攥在手里，只是太過用力，那張卡瞬間折斷，扎破了他的掌心，鮮紅的血液順著手指滴落。
他想了想，隨即撥通了耗子的電話：“耗子，把計劃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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