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我老老實實跟你們去！”
王娘子一聽這還了得，動誰都不能動她的命根子。
“娘，我不怕！”
小五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宋易瞥了一眼宋九淵。
看他悄然點頭，便上前一把揪住小五。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官府告你們！”
小五喊叫著，然而還逃脫不掉，被宋易摁著狠狠揍了一頓。
那棍子狠狠的敲在身上，疼的小五鼻涕一大把。
王娘子想要去救兒子，被宋武兇狠的拽開。
“老四，你沒良心，這可是你親弟弟啊。”
王娘子尖叫著，試圖感染木香，可惜現在的木香是鈕鈷祿木香。
她對于王娘子的喊叫無動于衷。
還從馬車格子里翻出酸杏給姜綰吃，“師傅，快吃點。”
“嗯。”
姜綰確實胃部有些不太舒服，她小口小口吃著酸杏，將外頭的哭喊聲無視掉。
很快，宋易將小五丟在地上，王娘子心疼的抱緊兒子。
“兒啊，我的兒啊。”
“娘，咱不鬧了。”
王三丫嚇得發抖，生怕他們會連她一起打，忙勸道：
“四妹不是說了，咱們好好配合，會沒事的。”
“滾犢子，你個賠錢玩意，剛才一句話都不說。”
王娘子對三閨女也有了意見，可惜宋九淵沒心情看她們一家子唱戲。
他遞給宋易一個眼神，宋易將揪著王娘子丟到后面的馬車上。
“放開我，放開我！”
王娘子尖叫著，然而無濟于事，她的好兒子被打怕了。
幾個女兒更是不敢上前，眼睜睜看著她被抓走。
神婆忽然對王娘子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氣的王娘子怨怪道：“都怪你，你還瞪著我！”
“走吧。”
宋九淵看都沒看鬧騰的她們，直到離開王家村，姜綰才掀開馬車簾子看了看。
對上姜綰的眼，那神婆的眼里都是陰冷。
他們一路將神婆帶回府城的府衙，直到被關進牢房，那神婆還是一副瘋癲的模樣。
而王娘子先被提走審問。
姜綰戴著面紗，靜靜的盯著宋九淵審問。
比起她柔和的方式，宋九淵向來喜歡直來直往。
“說說那神婆的事情。”
人被抓走以后，王娘子也冷靜了幾分，她又沒做壞事，有什么好怕的。
想要知道神婆的消息，她還是得想辦法獲得利益。
這么想著，王娘子微抬著下巴，控制住自己緊張的情緒。
“想要我的信兒，可以啊，給我賠償！一百兩！”
“你瘋了？”
木香有些無語，她這親生母親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
“是，我是瘋了！”
王娘子惡狠狠的瞪著木香，“王四丫，你個喪良心的玩意。
就這么看著你弟弟被打，你還好意思說我！
我是為了你，我是為了你們老王家的香火！”
“閉嘴吧你。”
木香厭惡的說：“什么為了我們，還不是為了你們自己。
之前賣我的銀子不是你們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了嗎？少扯上我的事情。
讓你說什么你就說什么，你不說就等著你兒子遭罪吧！”
“我現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
王娘子罵罵咧咧的，一頓吃定他們的模樣，姜綰有些無語。
甘澤幽幽提醒她，“你若是和神婆走得近知道她的隱私還好。
你知道的不多，想必你們村子里隨便一個人都知道吧？
咱們也不是非問你不可，但你若是跟著神婆干了壞事，那你還得蹲大牢！”
甘澤的話讓王娘子倏地瞪大眼眸，有些不敢置信的說：
“我和她能有什么關系！”
“算了，主子，別在她身上浪費時間，我知道村子里有許多人會愿意配合你們。”
木香嘆了口氣，一副放棄他們的模樣，嚇得王娘子忙說：
“行行行，我說，但我說了你們一定要放了我，還有銀子……”
“銀子你就別想了，愛說不說。”
宋九淵有了底氣以后，也不給王娘子忽悠的空間。
“我說，說完放了我總行吧？”
王娘子聲音弱弱的，她本來想討價還價，結果比之前的結果更糟。
“行。”
宋九淵承諾道：“你要是沒參與這壞事，放你也不是不行。”
“我肯定啥也沒有干。”
王娘子舉著雙手發誓，“那個神婆啊，好多年前就住在我們村子里。
不過她很少回來，一年也就回來個三四次，一次住個個把月。
我們十里八鄉的人都知道她，她會一點神秘的東西。
具體我不知道，反正村子里生男生女都去問她。”
“你去問過嗎？”
木香忽然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她親生母親一共生了四個女兒。
屬于想兒子想瘋了的哪一類。
“我要是去看了還能生下你？”
王娘子嫌棄的撇了撇嘴，當然她不是不想去看，而是那時候神婆子還不在他們村。
后來她生了老四以后還懷了兩次娃兒，都是女娃，她想辦法流的。
一直到小五她才剩下一個男娃、
所以村子里的人對神婆還是服氣的，她有些本事在身上。
“那些看過男女的人家家里沒啥事？”
姜綰覺得奇怪，這王娘子說的好像和他們知道的不一樣。
難道因為這是神婆待的最久的村子，也是她留的后路，所以她沒用那些骯臟的玩意？
“沒有吧？”
王娘子支支吾吾的說：“大家去找她都是偷摸摸的。
具體說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也不好問啊。”
“你確定？”
若水有些邪惡的說：“我看你這老四和老五差的年紀有好幾歲呢。
就你這恨不得生男娃的性子，能等那么久在懷孕？”
果然，這話似是踩到了王娘子的尾巴，讓王娘子差點炸毛。
“你啥意思啊？這是懷疑我撒謊？”
“有沒有撒謊你自己知道啊。”
若水嗤了一聲，“就你現在這心虛的小眼神，誰相信你沒撒謊呢？”
“你生了我之后還懷孕過是不是？”
木香有些失望的盯著王娘子，王娘子心一橫，“是，我是懷孕過怎么了？
孩子是我自己的，我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
一個賠錢貨而已，我生下來溺死她也是我的事兒。
我生了你們姊妹這么多個，要是繼續生閨女，我還要不要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