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瘋批攝政王的發妻竟然是我 > 第二百四十二章 她,似乎開始記起來了
  兩人達成了協議,自然不會在燕綰跟前再多說什么,且在以后的日子里,會格外注意,免得有不該出現的人,一不留神的出現在燕綰面前。

  屋內。

  燈火葳蕤。

  小家伙窩在母親的懷里,絮絮叨叨的,將葛道云說的那些話,一五一十的轉達,聲情并茂之態,真真是讓人動容。

  “這么慘?”燕綰頓了頓,“照老將軍這么說,那我應該出現在哪個位置呢?”

  豆豆眨著眼,“娘,您是在陽城。”

  “不對,這里面絕對有問題,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燕綰搖頭,“燕,大燕,燕國皇室,燕蓮兒……”

  豆豆滿臉不高興,“娘,你怎么又提起那個壞女人了?”

  “我也姓燕。”燕綰說。

  豆豆撓撓頭,“豆豆也姓燕。”

  “廢話,你是我生的,當然跟我姓。”燕綰輕嗤,“我就是覺得奇怪,這里面總有點繞不開的東西,燕國皇室,燕……”

  豆豆眉心陡蹙,曾祖母和爹爹都承認了他,但是娘親卻沒想起來其中的關系,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們都在瞞著娘呢?

  娘的身上,藏著什么大秘密嗎?

  “娘?”豆豆忙打了個哈欠,“豆豆好困。”

  燕綰這才回過神來,“困了?趕緊睡,明日還得去太學堂,難得有先生愿意好好教你,你可得好好的讀書,不要像娘一樣,沒什么本事,只能混跡市井。”

  “知道了,娘!”豆豆乖巧的翻個身,老老實實的自己睡覺,“等豆豆睡著了,娘再走哦!”

  燕綰哭笑不得,“知道了,知道了!閉眼!”

  嗯,閉眼!

  什么都不能說,什么都不敢說。

  豆豆有些心虛,想來有些事情得問一問曾祖母,哦不,曾祖母肯定不會說的,想來還是要找爹爹,才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瞧著豆豆好似睡著了,燕綰悄悄的退出了房間,留了云來進去守著。

  “睡著了?”惠娘上前。

  燕綰點頭,趕緊朝著的房間走去,“小家伙很興奮,一直有說不完的話。”

  “難得有個好朋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惠娘緊隨其后,“小姐幼時也是這般模樣,每日都是精力旺盛,比小公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燕綰一愣,“果真?”

  可惜,她都不記得了。

  “自然!”惠娘笑著回答,“您小時候,淘著呢!”

  燕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少讓您操心吧?”

  “那也是奴婢心甘情愿的。”惠娘緊跟著進了房間。

  枝月已經鋪好床,“奴婢去打水。”

  燕綰坐定,猶豫再三,“姑姑,我們燕家以前,真的只是富戶而已嗎?”

  “小姐為何這么問?”惠娘心虛。

  饒是剛出門的枝月,也跟著心頭一緊,下意識的抱緊了懷中的水盆。

  夫人這是,想起了什么?

  “之前那個燕蓮兒,她似乎對我頗有敵意,而且好像把我認成了什么故人,所以對我分外……”燕綰頓了頓,“聽說是大燕的亡國公主。”

  惠娘只恨沒能早點解決了那死丫頭,以至于這會要圓謊,著實得有點本事。

  好在惠娘也是見過世面的,圓謊就圓謊,東拉西扯也就罷了,畢竟燕國皇室的事情,在這大周的京城內,很少有人知道詳細。

  小公主就算是想查,應該也無處可查。

  思及此處,惠娘點點頭,“咱們燕家,以前是給大燕的皇宮上供的,這宮里的布匹還有一些釵環的料子,多數是咱老爺給送的。”

  “原來如此。”燕綰點點頭,“我還當時為什么呢?卻原來是這個緣故,所以燕蓮兒認識我,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惠娘提著一顆心,可勁的圓謊,“是啊,燕家當年也算是大戶人家,雖說不是什么官宦人家,但也是有錢有財,后來因著生意失敗,被人搶了供奉的資格,所以老爺心灰意冷,帶著全家離開了大燕境內。”

  “哦!”燕綰眉心微凝,“可我怎么有點不相信呢?”

  惠娘滿心惶恐,面上假意淡定,“小姐,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

  “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燕綰瞧了一眼,端著水進門的枝月,“就是有些東西,確實有點不一樣的感覺,可我又說不上來為什么。”

  就好似,明明惠娘說得情真意切,可燕綰總覺得這里面有問題,但她確實也是不記得那些事情了,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惠娘說的那些事,她一點印象都沒有,連帶著燕蓮兒,當時也只是覺得眼熟,并不覺得有多熟悉,想必不是什么要緊的人。

  可燕蓮兒對她的敵意,確實是有點……

  “小姐?”惠娘滿臉委屈,“奴婢說的都是實話,您若是連奴婢都不信,那奴婢……”

  說到情深處,惠娘著實是落淚了。

  事實上,她純粹是為了掩飾心慌。

  在燕蓮兒的問題上,惠娘是真的真的無法圓謊,畢竟一個亡國公主的身份擺在那里,她是真的真的無法予以狡辯的。

  “這是怎么了?”枝月端著水盆進來,揣著明白裝糊涂,“夫人,怎么了?”

  燕綰搖搖頭,“無事,無事。姑姑快些起來吧,我也沒說懷疑你,就是覺得心里有點怪怪的而已,你這般護著我,我心里是明白的。”

  “夫人,洗漱安歇吧!”枝月將水盆放下,“時辰不早了。”

  燕綰點點頭。

  “對了,那邊有了消息,說是發現了動靜,但不確定是不是,所以暫時先緩緩。”枝月將床邊的燭盞剪去,屋內的光亮瞬時弱了不少。

  燕綰洗漱完畢,老老實實的上榻休息。

  屋內,光亮又弱了半分。

  燕綰躺在床榻上,雙眸緊閉,腦子里空空如也。

  誰能想到,沒有記憶的人該有多惶恐多可怕?

  相親相識之人擦肩而過,你不認識。

  深仇大恨之人擦肩而過,你亦不相識。

  “好像,被拋棄了一般。”燕綰睜開眼,兀自呢喃,“到底忘了多少呢?”

  那些年,自己到底經歷過什么?

  她不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腦子里猶如有萬千銀針,狠狠的扎著,生疼生疼的,疼得她根本無法思考,只能就此作罷,不敢再往深處想。

  入夢之前,她隱約記得有人喊了一聲、一聲什么來著?

  “言、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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