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溫御跟一經早就想知道了。
戰幕帶著他二人繞到皇陵后面,“因為皇陵里有秘密。”
‘秘密’兩個字如同兩只小手撓的溫御跟一經心頭癢癢。
“什么秘密?”溫御快走兩步靠到戰幕身邊。
一經在兩人身后,耳朵也跟著豎起來,生怕錯過一個字。
他們相信,這一個是個大秘密!
吱呦—
戰幕停在皇陵后面,彎腰時手指觸動機關,一道暗門赫然出現在三人腳下。
“這是?”溫御低頭,所見是一條通向地下的階梯。
說真的,自從上次在皇宮密道被堵了幾天幾夜之后,溫御有些怕黑。
戰幕沒有猶豫,當即邁步走下去。
一經對‘密室’也有陰影。
于是在走了幾步之后,戰幕發現那兩個人并沒有跟下來,“你們還愣在那里做什么?”
“戰哥你忙,我們在這里等你。”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戰幕皺起白眉,“你們兩個是懷疑老夫會害你們?”
“那肯定沒有。”溫御單純就是怕黑。
一經遲疑數息,“軍師帶我們來此處,所謂何事?”
“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有關先帝。”戰幕面色冷沉的補充一句,“有關皇位繼承。”
聽到這里,溫御跟一經再度相視,心神皆動。
或許他們可以就此事,當著先帝的面再與戰幕談一談,有轉機就最好。
于是溫御先邁步,緊接著是一經。
戰幕見狀轉回身繼續往下走,白眉之下那抹微不可辨的光芒稍縱即逝。
階梯很長,溫御緊緊跟住,恨不得去拽戰幕衣角。
溫御著急,“戰哥,你這個洞挖的挺深啊!”
一經也隱隱感覺到眼前密室與他之前遇到更深些,“先帝皇陵在上面,軍師挖這么深的密室可妥當?”
終于。
階梯盡頭,戰幕再次按動機關。
石門開啟,耀目光芒從里面射出來。
溫御二人隨戰幕走進密室。
密室雖然不大,裝潢卻出奇的講究,頂端跟四壁鑲的玉石叫白玉姿,地面鋪的是青霞客,都是極其昂貴且稀有的理石。
“這里裝的是什么?”溫御朝靠在北墻的紫檀木箱走過去,箱子沒有上鎖。
打開一刻,溫御傻眼了。
滿箱的金銀珠寶,里面有些玩意他看都沒看過。
一經則被另一個寬大豎柜吸引,上前打開時震驚不已,筆墨紙硯。
三面墻壁,大概有七八個木箱。
溫御跟一經無比好奇打開一個又一個,絲毫沒有注意到戰幕的身子正在悄然后退。
“怎么還有這些?”溫御站在其中一個木箱前,低頭瞧著箱子里四季都有的衣裳,忍不住伸手去翻,翻到一半發現不對,疊在上面的衣裳是衣裳,下面的好像是……紙做的?
“戰哥……”
就在溫御抬頭一瞬,忽然發現戰幕已然退到石門旁邊。
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懼感驟然騰起,“老禿驢!”
一經猛扭頭,卻見溫御正瞪著牛眼看向石門。
轟隆—
此時此刻的戰幕已然退到石門外。
咻!
電光石火的瞬間,一經身形閃動,在石門閉闔瞬間將戰幕抱進密室。
轟隆聲止,密室里死寂無聲。
三人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向冷靜自持的戰幕臉頰開始皸裂。
溫御終于忍不住,“戰哥,你剛剛……是不是,想把我們兩個關在密室里?”
即便這就是他看到的,可面對戰幕他還是忍不住用了疑問的語氣。
一經雖然沒有說話,目光卻死死落在戰幕臉上,等答案。
戰幕臉頰越來越紅,他沒理溫御,轉目看向一經,“大師武功何時恢復的這樣厲害?”
“七日之前。”一經動了動唇。
戰幕垂在兩側的手默默攥成拳頭。
失算。
“戰哥,你為什么要把我們關起來?”溫御換了一個問題,繼續問。
一經也繼續盯著戰幕,等他回答。
戰幕再次扭頭看向一經,“大師為何要把老夫抱進來?”
一經倒不吝嗇自己的答案,“本能。”
“大師的本能害了你。”戰幕狠狠嘆惜,“此間密室在里面打不開。”
溫御,“……”
一經,“……”
溫御跟一經對視數息,雙雙跑到石門傾注內力想要直接破壞。
戰幕回身,見二人不死心只得又道,“這扇石門中間夾的是玄鐵,足有三寸厚,莫說你二人,就是拿狄翼制造的天杼都轟不開。”
“為什么?”溫御突然收力,轉回身怒視戰幕。
一經亦轉身,“軍師根本沒有秘密告訴我們,只是想把我們困在這里?”
戰幕看了眼二人,轉身走去北墻,那里有個一步高的臺階,臺階上擺著偌大一物,上面罩著黑色絨緞。
他將絨緞拽下來,鋪在臺階上自顧坐下來,“也對也不對。”
聽著戰幕模棱兩可的回答,溫御再也繃不住,“戰幕,好端端的你為何要這樣對我二人?”
“好端端?”戰幕抬頭,目光銳利。
溫御身形微頓,“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別拿眼睛瞪人!”
一經面露慍色,“軍師這么做,可有拿我二人當作自己人?”
“蕭彥怎么回事?”戰幕坐在那里,寒聲問道。
溫御跟一經面面相覷。
“此事你該去問太子!”溫御不以為然。
“老夫問過,太子指天發誓說蕭彥是自服毒藥想要以命奪命,這種事蕭彥干的出來。”戰幕冷聲開口。
“證據呢?”一經冷聲質問。
戰幕反看二人,“你們兩個不知道?”
“我們如何知道,要我二人知道怎么都不會讓老皇叔去死啊!”溫御厲聲反駁。
見戰幕看過來,一經雙手合十,“貧僧可以先帝為名發誓,并不知情。”
“那就只有郁璽良知道。”
“你憑什么這么說?”溫御表示蕭桓宇說的話不可信。
“太子之言你們可以不信,但太子是長腦子的,你們覺得太子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給蕭彥下毒?撇的干凈么!”
溫御大步走過來,“若是太子下毒,必然有備!”
“既是有備,如何能叫蕭彥跑出來!”戰幕索性又道,“李顯說的很清楚,幸而太子給蕭彥喂了抑制毒性的藥,否則蕭彥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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