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風華鑒 > 第一千七百零五章 你是他媽么?
  面對司馬瑜的質問,楊曼枝說不出自己為難之處,但卻毅然決然拒絕他的要求。

  “這件事影響不到你,只要你呆在羽林營里別出來,過段時間大家就會忘了你與邢棟之間的事!”

  “那邢棟呢?”司馬瑜寒聲道。

  “你看不出來么,有人想要對付他!”楊曼枝毫不避諱開口,“但你放心,他們不想要邢棟的命,只是想讓他身敗名裂不能做官而已。”

  “你明知道他們要對付邢棟,為什么還要幫他們?”司馬瑜與楊曼枝到底是多年夫妻,此刻面露乞求之色,“曼枝,我求你懸崖勒馬別再助紂為虐了好嗎?”

  “我做不到。”楊曼枝的確沒想到司馬瑜跟邢棟的事是真的,“原本他們想要壞你名聲,要我說,你們在我面前顛鸞倒鳳才逼得我出家,可我不同意,夫妻一場,這是我能為你做的唯一的事了。”

  聽到楊曼枝這樣狡辯,司馬瑜怒極反笑,“所以我還要謝謝你?”

  “眼下就算你走出去替邢棟說話,那些人也會覺得你是受了邢棟脅迫在那里演戲,而且,我也一定會這樣說,比起你,他們更應該相信我的話。”楊曼枝決絕開口。

  “你是信佛的么?”司馬瑜惱恨低吼。

  未及楊曼枝開口,司馬瑜陡然轉身,大步而去。

  “他們抓了我父母!”楊曼枝突然道。

  面前,司馬瑜停下腳步。

  “司馬瑜,我雖信佛,可佛祖沒教我六親不認!”楊曼枝自袖兜里取出一把匕首,緩緩抵在自己喉頸位置,眼眶微紅,“你我夫妻多年,你對我恩重,我亦不忍你出去平白遭受那些人白眼,你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

  司馬瑜驀然轉身,方見楊曼枝在自己脖頸處劃出一道血痕,“我可救你父母!”

  “你我都知道,來不及!”楊曼枝哽咽出聲,“只要我不按他們說的做,他們就會殺我父母,你告訴我,我有別的選擇么!”

  司馬瑜在這一刻泄了氣。

  他知道,自己再沒有強迫楊曼枝的理由了。

  他總不會自私到讓楊曼枝舍棄自己的父母,到人前說出真相。

  然而……

  “曼枝,我雖不能阻止你,可我必須走出去,跟邢棟站在一起。”司馬瑜咬了咬牙,低下頭,“對不起,你父母的事我幫不上忙……”

  就在司馬瑜轉身一刻,楊曼枝猛然橫刀,“你再走一步我就去死!”

  司馬瑜陡然一震。

  他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楊曼枝,“為何?我出去并不能洗清你潑在邢棟身上的臟水,于你又有什么威脅?”

  “就是因為你出去無濟于事,又何必賠上自己的名聲!”楊曼枝的的確確只是心疼司馬瑜,想把自己加諸在他身上的傷害降到最低。

  “你攔不住我。”司馬瑜心意已決。

  “只要我死,兇手就是邢棟。”

  楊曼枝突兀開口,惹的司馬瑜再回頭,“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謠言是我傳出去的,邢棟恨我天經地義。”楊曼枝不是糊涂人,字字句句都說到司馬瑜心窩子里。

  “你若死在這兒,邢棟有不在場的證據!”司馬瑜恨道。

  “可我在住的地方放了一封遺書,內容是給你的訣別信,上面清楚寫明我若死,必是邢棟所害!”楊曼枝越發收緊匕首,“就算我死在這里,邢棟依舊難逃嫌疑。”

  “你!”

  就在司馬瑜憤怒之際,巷口傳來一陣踢踏的馬蹄聲。

  邢府外,數十名身著錦衣鎧甲腰間配劍的侍衛在上官宇的率領下包圍過來,待眾人驚時,大理寺卿宋相言的專屬座駕停在所有人視線之內。

  車廂里,宋相言把自己捂了半天的暖水嚢遞給溫宛,“里面是李輿熬的燕窩銀耳羹,你喝著,瞧我出去給你辦事!”

  溫宛接過水嚢,“小王爺小心。”

  “放心。”宋相言給了溫宛一個無比自信的眼神,而后走出車廂。

  這事兒得說溫宛機靈,自那日在金禧樓看到楊氏大鬧,她便覺得事情一準兒收不住,于是早早就去找了宋相言將事情大抵說一遍。

  她沒覺得宋相言能止謠言,只盼他能在輿情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能夠幫幫邢棟。

  馬車外,眾人看到宋相言從里面走出來,一時不敢太囂張,但也有拿了錢膽子變大的,畢竟余下銀兩也是不小的數目。

  “大人,我們犯了什么錯!”人群中,一婦人高喝。

  “大膽!”上官宇上前一步寒聲呵斥,緊接著數十名侍衛皆拔刀。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

  待氣氛渲染的差不多,宋相言抬手,刀皆入鞘,上官宇也跟著退到旁側。

  “有誰能出來與本官說一說,你們堵在堂堂兵部侍郎府門前鬧事,是家里的飯菜不香,想嘗嘗天牢的牢飯么?”宋相言止步于眾人面前,掃了狼狽不堪的邢棟,最終看向剛剛出口的婦人身上。

  “大人來的正好!我們要告邢棟欺女霸男!強占司馬瑜,害司馬瑜發妻楊氏出家為尼!”婦人沒帶怕的,直接從人群里走到前頭,據理道。

  宋相言打量一眼婦人,抬手揉了揉耳朵,眼睛微微瞇起來,“你說……邢侍郎他強占誰?”

  “羽林營主帥,司馬瑜!”婦人朝身后指一指,“這事兒大家伙都知道!我們聚在這里也是想給楊氏討個公道!”

  “你說強占就強占?”宋相言挑了下眉梢,不以為然。

  婦人自然不服,“是楊氏說強占!”

  “她說強占就強占?”宋相言就很好奇,“邢侍郎強占司馬瑜的時候她看見了?還是你看見了?你們都看見了?”

  被宋相言一問,眾人皆低頭。

  車廂里,溫宛捧著手里的暖水嚢,聽到外面某位小王爺霸氣外露,這才放下心,大清早得到消息從御南侯府趕到大理寺又跑到這兒來還沒吃飯,這會兒肚子餓,不由的打開暖水嚢。

  外面,婦人一臉不憤,“如果不是強占,他為何不解釋?”

  “跟誰解釋?跟你解釋,你是他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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