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將門毒后狠絕色 > 第五十六章:月如席,裂魂之罰不夠疼是嗎
  他看著虞昭,身上的霧氣一點一點的消散,片刻后,又驟然濃郁,他狀若瘋魔的看著虞昭,笑道:“虞昭,你寧愿幫著別人來傷我,也不肯原諒我?”

  虞昭冷靜的看著他,一句話都沒說。

  這一刻,好像所有的話都不用說了。

  “江止”沉默的看著她,驟然獰笑:“既然你不肯,那就永遠留在這吧!虞昭,我能殺你第一次,也能殺你第二次!”

  虞昭面容很冷,手中的長劍直指“江止”,那人猩紅的眼睛落在了虞昭的身上,盡是惡意。

  虞昭一怔,長劍探出,那人渾身黑色霧氣翻涌,將她的長劍包裹,虞昭頓時被一股巨力扯了過去,長劍穿透那人的皮肉,滾燙的鮮血噴灑。

  虞昭愣了愣,而后被那人輕輕的抱了一下,那人在她的耳邊說:“算了,你也殺我一次好了。”

  話音落,黑霧直接散了。

  那人半跪在地上,一雙眼睛里滿是深情,他輕聲的說:“昭昭,你別怨我。”

  虞昭的劍瞬間落在地上,恍惚間,好像真看到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跪在她身前,聲音里滿是痛苦的求著她原諒。

  可虞昭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她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留情的拔出劍。

  那人眼睛當中最后的希望都沒了,似乎隨著這柄劍的離去而消失殆盡,他的目光落在了虞昭的身上,輕輕的道:“當真不會原諒我嗎?”

  虞昭冷笑了一聲,把劍身的鮮血擦干凈,她手腕上是被磨出來的猙獰傷痕,看起來觸目驚心極了。

  她說:“不管你是不是江止,我都不會原諒你了。”

  話落,那人跪在了地上,毫無生氣的死了。

  虞昭眼神有些散了,她伸出手,溫和的水靈力機械似的溫養著月如席的身體,而后如法炮制的將江絕體內的黑氣清除。

  驟然間,那本該死去的“江止”驟然變化,虞昭的目光落在那處,只見那原本矜貴的人驟然變成了一只魔獸。

  一直跪在地上,面目猙獰的狼。

  虞昭冷笑一聲,這人說的大義凜然,什么殺他一次?最終死的不也是一具分身嗎?

  虞昭眼睛里的猩紅之意越來越多,近乎偏執的走過去,似乎想將這死的不能再死的魔獸碎尸萬段。

  她提著劍,正準備深深地扎進去的時候,江絕緩緩的握住了她的手。

  虞昭愣了愣,那人輕聲的說:“真不愧是我的好娘子,還沒忘記我需要元嬰骨頭。”

  隨著這人吐出來的話語,頃刻間,所有的怨恨都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她的心詭異的平靜了下來,鼻息間都是江絕身上淺淡的藥香。

  很熟悉,好像在什么人身上聞過似的。

  她沒細想,不知道為什么,虞昭本來覺得沒有那么難過的,可有人一抱她,所有的委屈就好像有了宣泄口,她揪著江絕的衣領,一字一句的說:“他居然想讓我不要怨他。”

  怎么不怨?

  那人親手殺了她,在她死前,甚至挖斷了她的經脈。

  每一劍都那么疼,疼的現在想起來,都讓虞昭忍不住的發抖。

  她的情緒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累積好像要徹底爆炸了,可還沒等將委屈說出口,那人就輕輕的抱了抱她,而后輕聲的安慰:“乖啊,小魚兒乖啊,我在這呢。”

  他說:“江止早晚有一天會死絕了。”

  虞昭愣了愣,下意識的抬起頭看他,這人的面目驚艷又柔和,好像剛剛的話不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似的。

  江止早晚有一天會死絕了?

  江……絕?

  虞昭詫異的抬起頭,近乎喃喃的念叨著:“不會這么巧吧?”

  那人沒聽清楚她說什么,好像根本沒說出這句話一樣,笑嘻嘻的跟她說:“我的好娘子,快快,讓我把這元嬰骨頭給啃了!”

  虞昭一愣,下意識的放他過去,都忘了好娘子這個稱呼了。

  直到月如席暴起踹了他一腳,虞昭才反應過來,她羞赧的看了江絕一眼,兇巴巴的道:“你在這樣我就不跟你一起走了!”

  “懂了。”江絕席地而坐,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有了師兄就不要相公了,以前還總說相公好,現在就讓相公滾了,女人啊,女人心海底針啊。”

  虞昭氣死,瞪了江絕一眼:“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月如席更干脆,直接給人施了一個禁言術。

  江絕張了張嘴,沒張開,于是恨恨地吸收骨頭去了。

  經過江絕這么一鬧,虞昭心情也輕松一點了。

  吞了那黑色鐐銬之后,地勢的體內也發生了些許變化,虞昭下意識的探查,竟發現地勢身上的裂痕稍微淺了些,她下意識的問天機:“地勢修復了?”

  天機嗯了一聲:“恢復了一點,看來,如果想徹底修好它這碎片身上的裂痕,就要讓它大量的吞噬魔氣。”

  虞昭頓時苦了一張臉,哪里有那么魔氣給它吞?

  看來以后得經常下秘境了。

  虞昭三人在這處待了大概四天左右的時間,才終于等江絕消化干凈。

  不知道為什么,虞昭總覺得這人哪里不對勁。

  在江絕吸收骨頭的時候,月如席和虞昭已經找到出去的方法了,魔宮的主殿里有一個看門怪,生平最怕劍氣,被虞昭狠狠地砍上幾劍之后,就乖乖的開了門,三人就這樣被魔宮吐了出來。

  出來之后,虞昭才發現江絕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兒。

  這人渾身的膚色都白了很多,在陽光下能輕而易舉的看到青色的血管。

  又往前走了一段時間,那人的皮膚就已經不止是用白可以形容的了。

  幾近透明,虞昭甚至有好幾次都看到他的手憑空消失。

  虞昭有些納悶,下意識的看著他:“江絕,你怎么了?”

  被發現了,江絕嘆了一口氣,他思考了一下,才說:“我得走了。”

  虞昭愣了愣,那人眼睛當中是濃郁的繁復情感,他看著虞昭,一字一句的說:“我得走了。”

  “去哪?”她問。

  那人沉默了一會,才說:“去哪里不能告訴你,但我們終究會再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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