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奮斗在蘇俄 > 第213章 梁娜
  自打重生以來,維克托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不是對正常的歷史演進造成了影響,也不知道前世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今生是不是還會按照既定的路線前行,但不管怎么說,做點什么總是要好過什么都不做的。

  ……………………………

  入夜,莫斯科郊區的五一村。

  瓦連卡將車開上狹窄路邊的草坪,在確定不會擋住道路之后,才將車停下來。

  沒有等他下車來給自己開門,維克托自己推開車門,鉆出車外,遠遠地眺望著公路西側一棟灰色的二層別墅小樓。

  那棟小樓的一二層都亮著燈,遠遠地,能夠看到木柵欄圍起來的院落中,有人影在晃動。

  那就是華西列夫斯基在莫斯科郊區的別墅,不要以為在鄉間擁有別墅是高官的特權,實際上,如今莫斯科超過百分之七十的居民,在郊區都擁有類似的鄉間別墅,這屬于聯盟的一項住房福利。

  盯著那棟別墅看了一會兒,維克托轉過身,朝著道路另一側的遠處眺望過去。

  離著他所在的位置差不多四五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不大的小廣場,廣場南側,有一棟被炸毀的三層建筑,看那殘垣斷壁的痕跡,應該是一棟舊俄時期的莊園類型別墅。

  那是一棟很有紀念意義的建筑,在維克托的前世,大概是二零一六年的時候,中國政府出資,用一個月的時間修復了那棟建筑,之所以是由中國政府出資修復,是因為那棟建筑是中共六大的會址,一九二八年,中共六大就是在那棟建筑里召開的。

  莫斯科戰役期間,這棟建筑被德軍的飛機炸毀,于是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眺望了那棟建筑半分鐘,維克托才重新轉過身,帶著瓦連卡朝華西列夫斯基的別墅走去。

  按照華西列夫斯基在上午時的說法,今晚的酒會沒有外人,只有他和尤里一家人,以及維克托。但這家伙顯然是說謊了,因為維克托才剛剛走到別墅院落的柵欄邊上,就看到了正在院落的一個苗圃旁邊說話的謝羅夫與瓦圖京。

  看到維克托從遠處走過來,謝羅夫同志面帶微笑的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維克托推開柵欄門,才往里面走了兩步,一只高大魁梧、腦袋尖尖的白色獵狼犬便吠叫著朝他沖過來,把他給嚇了一跳。

  不過,這頭獵狼犬雖然看著兇猛,但在沖到維克托身邊之后,卻沒有撲上來咬他的意思,而是匍匐著身子在他褲腿上嗅了嗅,又吠叫著一溜煙跑走了。

  “怎么沒有穿著你的軍裝過來?”走到謝羅夫面前,維克托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已經搶先說道,“你還是穿著軍裝的時候,顯得最有英氣。”

  “我想,是私人的酒會,沒有必要穿的那么正式,”維克托笑了笑,隨口說了一句,便朝一旁的瓦圖京伸出手,說道,“你的傷怎么樣啦,尼古拉?”

  “一點皮外傷,早就沒事了,”瓦圖京與他握握手,又和他擁抱了一下,這才笑道。

  此前瓦圖京受了點傷,他在斯大林格勒戰役的時候,乘車由集團軍指揮部返回方面軍前進指揮所的時候,遭到了德軍飛機的襲擊,車子被炸彈炸毀,幸運的是,他只是左臂被炸彈的碎片擦傷,情況不太嚴重。

  “你們剛才在聊什么?”與瓦圖京擁抱過后,維克托好奇的問道。

  “在討論下一步的作戰方案,”謝羅夫同志說道,“亞歷山大最近兩天都在為這件事發愁。”

  維克托有些詫異,他問道:“之前不是說最近一個階段,不再發起主動攻勢了嗎?計劃有變?”

  “斯大林同志和大本營的想法,是在建軍節前后,在莫斯科中央方向發動一場旨在消滅德軍中央集團軍群主力,并將戰線向西推進的大規模進攻,”瓦圖京說道,“整場戰役將由西方面軍的左翼部隊與頓河方面軍、布良斯克方面軍以及沃羅涅日方面軍配合執行。”

  建軍節是2月23號,也就是說,新的作戰部署必須在十幾天內完成,這個……真是太過倉促了。

  “斯大林同志擔心莫斯科前線部隊,以及后方梯次防御的預備隊,難以阻擋德軍強大的坦克集群的突擊,”謝羅夫同志說道,“國防人民委員會的絕大部分人民委員,也都抱有同樣的疑慮,所以……”

  他的話剛說到這兒,華西列夫斯基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嘿,維克托,什么時候到的?”

  維克托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就見穿著一身便服的華西列夫斯基,正與一個身材頗高,氣質儒雅的中年人朝這邊走過來。

  “剛到,”維克托笑著迎上去,與他握手擁抱,同時說道。

  “來,我給你介紹,”握著維克托的手臂,華西列夫斯基指了指他身邊的中年人,笑道,“這是尤里,尤里,這是維克托。”

  這位可能就是自己將來的老丈人?

  維克托一邊與中年人握手問好,一邊暗中觀察著對方。

  按照他了解到的情況,這位尤里同志是一八九八年生人,也就是是四十五歲,可看他的樣子,貌似只有三十六七歲左右,臉上一點皺紋都沒有,面容白皙,臉上還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上去氣質很好。

  “娜日杰達女士在嗎?我應該去拜會她。”與尤里簡單的寒暄兩句,維克托扭頭對華西列夫斯基說道。

  “她們都還在古比雪夫,要過上一段時間才會返回莫斯科,”華西列夫斯基笑道,“我會將你的問候轉達的。”

  維克托所說的娜日杰達,是指的華西列夫斯基的老母親,莫斯科戰役期間,很多將領和官員的家屬都轉移到了后方,華西列夫斯基也是如此。

  “剛才你們在聊什么?”見謝羅夫和瓦圖京也走了過來,華西列夫斯基笑著問道。

  “我們在聊最近讓你頭疼的那些事情,”瓦圖京笑道。

  華西列夫斯基立刻明白過來,盡管這個話題很有的聊,但因為尤里在場,他們自然不能繼續就那些軍事上的問題談下去,畢竟那是軍事機密。

  揉揉額頭,華西列夫斯基苦笑道:“那些讓人煩心的事今晚就不談了,走吧,就會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到別墅里談。”

  在華西列夫斯基的邀請下,一行人走進別墅。

  走進別墅,在玄關處換鞋子的時候,維克托就聽到樓上有清晰的鋼琴聲穿過來,聽曲調,彈奏者顯然是在彈的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鋼琴協奏曲。

  “這是梁娜在彈琴嗎?”瓦圖京換好鞋子,笑著問道,“真是不錯。”

  “記得上次見到這孩子的時候,她才只有十三歲,”謝羅夫也跟著說道,“沒想到現在已經是個迷人的大姑娘了。”

  尤里等著眾人換鞋,他等在最后面,聽了別人在夸獎自己的女兒,盡管嘴上謙虛,但臉上的表情卻是自豪的很。

  盡管自始至終他與維克托這個未來的女婿都沒有交談幾句,但他的注意力,卻是始終放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的。

  今天,是他第一次與維克托見面,不過在此之前,他已經對維克托做過很多了解了。

  對于蘇聯紅軍系統中的高層來說,他們對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的官員存在著明顯的抵觸情緒,而在政府官員的體系中,這種抵觸情緒同樣也是存在的。

  放在平時的話,所有人都會盡量避免與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或是內務人民委員部的人打交道。

  但平時不等于所有的時候,就像尤里這種情況,他的女兒很有可能會嫁給一名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的二把手,也是到目前為止,整個國家安全系統中最年輕的少將,這就不屬于“平時”了。

  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國家安全少將,斯大林同志高度信任的官員,情報機構的特務頭子,這樣的身份,尤里沒有辦法不看重,因此,他對這次的聯姻是抱有很大期待的。

  當然,換一個角度來考慮,尤里期待或是不期待,都影響不了什么,盡管女兒是他的,但這場聯姻卻不是他能做主的,這屬于是一個政治團體做出的決定,而對于身處政治中的人來說,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做不了主的。

  “維克托,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幾個人穿過玄關,走進別墅一樓的客廳,謝羅夫同志突然轉過身,對維克托說道,“去樓上把我們的小梁娜叫下來吧。”

  “對對對,都是年輕人,會有更多的共同語言的,”華西列夫斯基笑道,“這種事情,交給維克托去做才是最合適的。”

  今天晚上原本就是抱著相親的目的來的,所以維克托也沒有什么值得羞澀的,他點點頭,邁步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從木制的樓梯走上去,維克托尋著鋼琴聲傳來的方向走過去,最終,站在了一個房門敞開的房間門口。

  這個房間并不大,在擺放了一架鋼琴之后,就沒有太多的空間了。此時,一個穿著女兵軍服、留著一條金色大鞭子的女孩,正坐在鋼琴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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