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奮斗在蘇俄 > 第72章 維亞濟馬
  維亞濟馬,預備隊方面軍司令部所在地。

  清晨,一場細雨光顧了這座人口不足六萬的斯摩棱斯克州邊境小城,坐落在維亞濟馬河岸邊的一棟小房子里,維克托從一夜的沉睡中蘇醒過來。

  閉著眼睛,伸手朝身邊的位置摸了摸,在摸了一個空之后,他睜開眼,四處看了看。枕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只有白色的枕套上還殘留著幾根黑色長發。

  舒服的長嘆一聲,他翻身從床上坐起來,赤著雙腳下了床,徑直走到床邊的位置,將原本拉著的窗簾扯開一道縫隙。

  窗外細雨迷蒙,離著窗戶差不多三十多米的位置上,一個防空陣地布設在那兒,幾名穿著雨衣的蘇軍士兵,正在炮位邊上交談著什么,而在更遠一些的地方,兩輛卡車正在裝卸物資。

  用力抻了個懶腰,維克托轉身回到床邊,從床頭柜上拿起昨晚放下的香煙,給自己點上一支,又重新回到窗邊,繼續隔著窗戶朝外面觀望。

  距離那場要命的赫莫斯季河防御戰已經過去了一周,這段時間以來,維克托就一直都在維亞濟馬休養療傷,他的傷勢其實并不怎么嚴重,但能夠在戰爭的間隙中偷個懶,他絕對是很樂意的。

  參與防御戰的部隊已經被預備隊方面軍收編,并入了第三十二集團軍的下屬部隊,對此,集團軍司令員克雷科夫中將非常高興,畢竟在經歷了赫莫斯季河防御戰之后,這些存活下來的士兵已經有資格被稱為真正的戰士了。

  為了這些在防御戰中幸存下來的士兵,內務人民委員部還與總參謀部產生了一點矛盾,因為按照內務人民委員部的想法,是希望以這些士兵為基干,組建一個全新的內務師,但被總參謀部方面拒絕了。

  在過去這一周的時間里,斯摩棱斯克地域的戰斗還在繼續,德軍在重整旗鼓之后,又對亞爾采沃、葉利尼亞一線的蘇軍防線展開了新的攻勢,據說那里的戰斗打的很艱苦,也很殘酷。

  現如今,大本營方面已經對斯摩棱斯克戰役的勝利不抱希望了,新的命令表明,大本營已經改變了作戰思路,開始考慮在通往莫斯科的道路上層層設防,利用一道道的防線來遲滯和消耗德軍的進攻力量。

  為了實現這一目的,斯摩棱斯克方向上的戰斗還在進行的時候,預備隊方面軍已經開始在勒熱夫-瑟喬夫卡-維亞濟馬一線布置新的防御陣地,方面軍現有的五個集團軍,已經在這一線上展開。

  七月末的白俄羅斯已經進入了雨季,頻繁的陰雨天氣,給交戰雙方制造了無數的困難,對于現在的雙方士兵來說,要比拼的不僅僅是技戰術與火力了,還有精神層面的意志力,那些泥濘的道路以及無處不在的沼澤,真的能讓人發瘋。

  香煙抽了半支,屋外傳來咔噠咔噠的腳步聲,還有一個女人哼著不知名小調的聲音,不用問,肯定是妮諾回來了。

  殘酷的戰爭無疑是最容易在人與人之間培養出感情的,在撤退到維亞濟馬之后,不過才第三天,維克托便與妮諾發生了超出戰友情誼的關系,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也談不上誰主動誰被動的。

  從門外進來的果然是妮諾,她的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有一些吃的,還有一份文件。

  “什么時候醒的,為什么不多睡一會兒?”看到維克托光著屁股站在窗邊,妮諾很是自然的問了一句。

  “沒有你在身邊,我怎么睡的著。”維克托厚顏無恥的說道。

  妮諾沒有理會他,徑直將托盤送到窗邊的小柜上,僅拿著那份文件走到維克托身邊,說道:“莫斯科來了新的命令,看看里面說了什么。”

  維克托將文件接過來,撕開上面的封泥,將里面的信箋拿出來看了看。

  命令是由內務人民委員部下達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讓他盡快返回莫斯科,只說是有新的任務要交給他。

  趁著維克托看文件的機會,妮諾繞到他身后,緊貼著他站定,雙手從他腋下穿過去,一只在他胸前摸索著,另一只卻伸到他雙腿間,在他敏感的部位撩撥著。與此同時,她將下巴墊在維克托的肩膀上,伸出猩紅的小舌頭,在他耳朵上輕輕的舔舐著。

  維克托被這女人撩撥的火起,他將信箋隨手丟在地上,轉身把妮諾摟進懷里,探頭親吻著她柔軟火熱的嘴唇。

  自從與維克托有了第一次滾床單的經歷之后,妮諾就表現出對男女之事的主動和貪心,她的需索很頻繁,但由于某處的生理構造出奇的“淺薄”,因而耐久力糟糕的很,每次維克托只要稍稍的粗暴一點,她就會翻白眼,像是隨時都可能昏死過去一樣。

  隨著熱吻的持續,曖昧的氣氛逐漸升騰,當感受到妮諾的喘息已經變得火熱之后,維克托一把將她推到窗前,伸手將她下身的制裙裙擺提起來,又用手指勾住她白色制式短褲的褲邊,用力扯到她的膝蓋下方......

  “嘟......”

  尖銳的口哨聲在窗外的某個地方響起,渾身是汗的維克托長嘆一聲,身子一軟,直接趴到了妮諾同樣汗漬漬的后背上,他將臉埋在女人的頸窩處,一邊嗅著她長發的氣味,一邊伸手在她肌膚細嫩的胳膊上輕輕撫摸著。

  良久之后,被他壓在身下的妮諾才長吸一口氣,像是從假死的狀態中復蘇了一樣,她掙扎著將維克托從身上掀下去,隨后跪起身,在床上調了個頭,把垂著長發的頭埋到了維克托的胯下。

  維克托一臉苦笑的看著這個似乎想要把自己徹底榨干的女人,正想開口說些什么,就聽到外面有人喊道:“少校同志,少校同志,你醒了嗎?”

  是瓦連卡的聲音。

  借機擺脫了妮諾的糾纏,維克托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什么事?”

  “你要的陣亡人員名單送過來了,”瓦連卡在外面說道,“現在你要看嗎?”

  “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好,”維克托朝妮諾聳了聳肩,翻身下床,彎腰撿拾地上的衣服。

  妮諾沒有再纏著他,而是主動下床,幫他穿上衣服。

  幾分鐘后,重新由光腚男化身為安全少校的維克托走出房間,他穿過狹小的客廳,走到房子入口處,便看到頭上纏著一圈紗布的瓦連卡,正站在不遠處的屋檐下躲雨。

  看到維克托出現在門口,瓦連卡趕忙小跑兩步湊過來,將一份手寫的文件遞到他的手里。

  維克托將文件接過來,就站在門口的位置瀏覽起來。

  文件上羅列著眾多的人名,這些人,都是維克托之前挑選出來,充斥到第16集團軍中的內務人員,當初,他一共挑選了六十個人,而現如今,出現在這份陣亡名單上的,便有二十多個了,換句話說,斯摩棱斯克戰役進行到現在,第16集團軍中的內務人員已經折損了三分之一強了。

  這種超高的人員折損率,對維克托的工作來說,是一種絕大的考驗,當然,它從另一個側面也反映出一個問題,那就是內務人民委員部的這種構想不是那么容易執行的。

  嘆口氣,維克托將文件折疊起來,揣進軍裝胸前的口袋里,這份文件他必須帶到莫斯科去,交給內務人民委員部的人事部門歸檔,將來的某一天,當內務人民委員部的這部分人事檔案可以解禁的時候,有必要讓人們了解到這些人都是英雄。

  不過回想起前世的那些記憶,維克托又感覺沒什么必要,按照內務人民委員部的規定,一系列人事檔案解禁期限都是百年的,若是按照前世的歷史進程,等到這些人事檔案可以解禁的時候,蘇聯作為一個國家已經不存在了,這些人的犧牲沒有任何意義。

  想想前世的烏克蘭,隨著白俄關系的對立,斯捷潘·班德拉那個國家分裂分子、德國反西斯的幫兇爪牙,竟然堂而皇之的成為了所謂的民族英雄,還有人為他樹立雕像作為紀念,反倒是紅軍留下的紀念碑被推倒了。如果考慮到那些,維克托都不知道名單上這些人的犧牲,哦,還有在前線戰死的那些士兵,究竟都是為了什么。

  有什么辦法呢?歷史從來就是一塊被屎尿浸染了的骯臟畫布,不管是誰掌了權,都可以將自己的排泄物糊到這張畫布上,從而讓它變的愈發的骯臟、面目全非——公正從來都不是這張畫布上的色調之一。

  “頭上的傷怎么樣了?”有些感慨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維亞濟馬河,維克托轉頭回來的時候,問道。

  “早就沒事了,”瓦連卡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隨即笑道,“要不是護士不同意,我都已經想把這紗布拆掉了。”

  “嗯,”維克托點點頭,說道,“那就回去做好準備,把該收拾的東西收拾一下,咱們今天就去莫斯科,以后可能不會再來這里了。”

  聽他這么說,瓦連卡很高興,他喜歡莫斯科,不喜歡到處彌漫著硝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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