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何田田穿著熟悉的“兩件套”,在東州距離平安縣更遠的地方,暗中把“種痘之法”,“傳”給當地的大夫。
既然東州府官府不作為,那么她就自己來。
星星之火,能成燎原之勢。
她就不信,難道沒有一個大夫會抓住,這個做“臨床試驗”的好機會。
醫者仁心,自己明明有辦法可以避免病患的痛苦,卻眼睜睜看著不作為的大夫,終歸不會是多數的。
假以時日,牛痘之法會不光在東州流傳。
還會傳到西州,南州,北州,京城。
東州最近發生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許多大夫一覺醒來,發現家里,或者醫館里,放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的字跡很是難看。
但這難看的字跡,卻在他們心里一石激起千層浪。
上面寫著牛痘的接種方法,以及會有的反應。
最令人驚詫的是,接種牛痘后的百姓,會和染了天花的人一樣,終身不會再得天花。
對于這種方法,有的大夫遲疑,有的嗤之以鼻,也有的躍躍欲試。
不過他們都聰明地沒有告知官府。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一想,就不免疑惑,這人既然信誓旦旦地說牛痘有效,那他為什么不去官府邀功?
要知道,這可不是一般的功勞,是拯救整個大胤朝的大功。
所以,要么是這個人知道去邀功了不會有好下場。
要么就是他已經去過了,但官府并沒有采納。
作為一名醫者,對于寫的如此詳細的防天花的辦法,再看看惶惶不可終日的百姓,心中怎么會毫無波瀾呢,怎么會不想試一試呢?
一件事情的廣泛傳播,是因為總有人敢頂著旁人的質疑,去試驗,去嘗試。
偷偷進行了接種牛痘試驗的大夫,很快發現此法真的有效。
于是,在東州很多地方,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染了天花的牛,比沒染花的牛還貴。
這天夜里,何田田還沒有出去。
配置的熏草靈液早已用完。
她又花了剛攢下來的靈幣,購買了兩根熏草,配置成靈液,準備給染了天花的百姓用。
山海靈境現在很像一個大莊園。
綠草如茵,繁花點綴,樹木蓊蓊郁郁,枝頭掛滿各種果子。
小動物們在里面自由自在地休憩。
何田田算了算,照此時的“賺靈幣”速度。
等天花瘟疫過去后,估計要不了三五年,還是可以還清欠商城的“巨款”的。
只是支付利息的時間又長了點。
望著始終穩定在“個位數”的商城積分,何田田有種淡淡地憂傷。
配置好靈液,何田田從山海靈境空間中出來,忽然感到一陣心悸。
一個黑影迅速出現在她的感應范圍內。
“砰”
重物落地的聲音在后院響起。
“什么人?”
何田田立即掠到院子里。
何大牛也從前院趕過來。
一個黑衣人躺在地上,看家蛇在他旁邊盤成一團,吐著蛇信子在沖何田田邀功。
“什么聲音?”
西屋里四妹詢問。
“沒事,看家蛇估計沒看清路,從房子上掉下來了。”
看家蛇:我不是,我沒有。
何大牛走過來把黑衣人翻過來,嘴角有血流下。
“族長,死了。”
家里都是孩子,把尸首放在這里也不是事兒。
“族長,交給我來處理吧。”
何大牛說,他們走鏢的,對這事兒處理也熟。
“先到側院。
你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印記。”
何大牛把黑衣人拖到側院,就著朗月的光,查看了一番。
“族長,您看他的手腕。”
何田田上前一看,黑衣人的手腕上,有個不起眼的,小小火焰狀印記。
“好。最近家里還要你多費心,其他的你不用管了。
記住,三郎他們要是問,就說是看家蛇從房頂掉下來了。”
何大牛嚴肅地指了指胸脯:“放心,我省的。
不過這人的武藝高強啊,我居然都沒有任何察覺。
看樣子是看家蛇給他一口毒死的。”
確實是,她感應到有人接近家里,還沒出房門,人就到了房頂。
要不是看家蛇機靈,這次估計得一場惡戰。
何田田已經見識過何大牛的武藝,但總覺得中規中矩,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而黑衣人,不但速度極快,居然還會傳說已久的“輕功”。
看來著實不能小覷古武。
“你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我來處理。”
何大牛聽了族長的話,也沒有推辭:“那您多加小心。
遇到事情要及時喊我。”
感應到何大牛已經回到前院,家里的弟弟妹妹也沒有特殊的動靜。
何田田把黑衣人的尸首收入山海靈境空間小樓的木格里,單獨存放。
先留著,看日后的情況再決定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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