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黑色勁裝的男人進了屋,目不斜視。
昭華直勾勾盯著他,腦子里閃過好些東西。
連張懷安什么時候松開她,走到幾步開外的桌邊看信,她都忽視了。
張懷安看完信,和那手下交代了幾句。
后者離開,關上了門。
門外,一個李府的守衛都沒有。
院子里空蕩蕩的。
昭華的呼吸變得急促。
當張懷安再次過來,她才緩過神,眼神復雜地望著他。
他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還是他的人把她抓回來的!
他甚至還能在這李府自由出入……
隨即,昭華的視線被帳幔阻隔。
那層層的帳幔被放下,導致她所處的空間越發逼仄。
昭華揪著被褥。
他到底是誰!
看著越來越逼近的男人,她本能地往床角退。
一只手無情地抓住她小腿,將她一拽。
昭華傻了一般,望著那欺身而來的男人。
她眼睛紅紅的,眼角那抹紅暈最濃。
胸脯隨著那緊張的呼吸而起伏,誘人不自知。
“懷安……”此時此刻,她還沒有撕破臉皮。“你會帶我走的,對嗎?”
張懷安拂開她面前亂了的碎發。
昭華想要假裝若無其事,他卻非要挑明。
“我早已買通了李老將軍,你不信我,偷偷租了馬車的事,我也知曉。
“李府的守衛不頂用,都沒發現你跑了……”
昭華不想聽他繼續說下去。
她有預感,那對她沒好處。
果不其然。
他下一瞬便捏住她下巴,眼神有些涼。
“你說你心悅我,會等我,實則,我也只是你逃出李府的工具。”
昭華心緒不寧。
她不知他會怎么處理她。
發現自己被騙,他應當是怒不可遏,不會再帶她回天啟了。
在極度不安的情況下,昭華的手朝著枕頭下摸索。
那里有她藏著的匕首。
她剛觸摸到匕首時,卻又聽張懷安沉聲道。
“但是,不要緊。
“你也只能依靠我,不是么?
“你既決定好要跟我一輩子,來日方長,我會讓你改掉那三心二意的短處。”
昭華直愣愣地望著他。
而他低頭,在她唇角印了一吻。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還有想問的么?”
昭華搖搖頭。
“沒,沒了。”
關于他的事,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她只是想讓他帶自己回天啟而已。
張懷安又壓下了幾分,貼近了她耳畔,喑啞著低語。
“那么就……春宵一刻抵千金。”
昭華像被什么擊中,一動不動的。
他碾磨著她的唇,將她口脂蹭開后,又親吻她玉頸。
她將頭側向一邊,頭腦混亂。
連張懷安是誰都不清楚,就要為了回天啟,把自己交給他嗎?
隨著他愈演愈烈,昭華才緩過神來。
“懷、懷安……”她掙扎出一點空間。
然而,不等她接著往下說什么,便聽他說。
“我知你是初次,我會輕些。”
說完,他的呼吸又粗糲了幾分。
她的衣襟已散,溫熱的大掌探入其中,箍著她。
在他的撩撥下,她又酥又麻,語無倫次。
“不行……我……”
張懷安不讓她說,有力的舌頭沖破她牙關,攪亂她的理智。
一滴晶瑩從她眼角滑落出來。
她笑自己,竟還妄想著保留什么清白。
發展到這一步,她不是早該想到了嗎。
從她主動勾引張懷安起,就注定了。
她一沒多少傍身的銀子,能支撐到離開大漠都是極致,二沒通關的身份路引,到了天啟也是寸步難行。
而今除了依靠張懷安,沒有別的法子了。
昭華漸漸放棄了最后那點掙扎。
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里的。
她都放下了。
然后,她主動抬起雙腿,纏上他的腰。
她只希望,這場混亂能盡快過去。
見她主動往自己這兒送,張懷安眼眸微黯,那再也抑制不住的失控將他吞噬。
平日里光風霽月的君子,褪去衣冠,與那林間野狼別無二致。
盡管已經坦然接受,真到了最后那一下,昭華還是退卻了。
女人對某些東西的恐懼是與生俱來的。
她緊閉雙腿,不住顫抖。
張懷安已是箭在弦上,卻仍極力克制著哄慰她。
“別怕……”
他那手掌輕柔地撫過她腰身,落在她腿上,幫她分開,然后,就要這么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