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沒理。
他當然不可能只搜她一個人。
清影劍是張家至寶,必須要找到。
慕惜嘴角微勾,抬眼對上沈妤的眸子,臉色一僵。
女子的表情粗看沒有什么不對,細看透著一絲戲謔。
特別是那雙眼睛,總給人一種嘲笑的感覺,令人不爽。
半個時辰后,十幾個侍衛無功而返。
慕惜目露不解。
她明明花了大價錢讓人放到院子里了,以她煉骨境的修為怎么可能發現煉魂境的人?
沈妤心中不屑。
她確實實力低微,可她是魂醫還是極品煉丹師,對氣味極為敏感。
張家庫房的魂藥都用一種紅木盒裝著,而這種紅木盒有特殊的氣味。
她養在院子里的花草都是對氣味極為敏感的魂植,任何特殊氣味混合著這種花香都會發出異味。
自她進院子就聞到了。
她在慕魂大陸就有這種習慣。
他們以為她只是單純喜歡花花草草嗎?
她從來不養無用的東西。
張心溪站在三夫人身后,盯著沈妤發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多時,又進來一批人,手里拿著幾個空的紅木盒子,還有一塊令牌。
張承大步走近,長老們也皺眉。
“清影劍呢?”
“回家主,只有令牌和這些空盒子。”
張承頓時青筋暴起,怒喝道:“在哪找到的?”
侍衛瞥了一眼一旁的張青生。
三夫人見侍衛這副模樣,立馬慌了。
“張青生少爺院子后面的假山里……”
張青生抬眼,神色震驚。
不等張承發話,三夫人立馬帶著張青生跪在地上。
“請家主明鑒,青生從未靠近過庫房……”
一旁的慕惜幽幽出聲道:“長老們都說了是用了秘法,三夫人的說辭未免太過無力了些。”
三夫人抬頭警告了她一眼,俯身撲在地上。
張承語氣冰冷,“清影劍在哪?只要你將劍還回來,我就既往不咎。”
張青生急忙道:“青生不知,青生是被冤枉的。”
長老們站在遠處,臉色不耐。
張承抬手打出一道魂力。
張青生頃刻飛出去,口吐鮮血。
“青生——”三夫人急忙跑過去,想給他喂丹藥,被他打掉。
“不是我——”
張承不為所動。
證據擺在這里,所有長老都看著,難道讓他承認清影劍不翼而飛嗎?
“張青生,那你說,這些東西為何單單在你院子里?”大長老淡淡道。
三夫人一時失語,不經意間瞥見站在人群中的張心溪,目光輕轉,狠厲一閃而過。
張青生只能干巴巴道“不知”,他沒有得罪過任何人,他也不知為何東西會在他院子里。
想不通的不止他一人,還有三夫人。
她唯一得罪過的就是岳纖云,可岳纖云就連張心溪都能放過,沒道理會害張青生。
沈妤幾乎已經淡出了這群人的視線,眉眼帶笑的在后面欣賞著這場鬧劇。
最不可能的人才最有可能。
所有人都會這么想,張承也不例外。
就在陷入僵局的時候,三夫人突然站起來,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跪在張承面前。
“家主,瞞不住了,我也不想說……”
“可他們都是我的孩子,我不能放棄青生……讓他替人背鍋……”
沈妤心里嘖嘖了兩聲,看向人群。
張心溪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全身發冷。
“是心溪,昨晚心溪突然帶回了大批魂藥,說要去換魂石然后帶我們離開張家,我們怎么能離開張家呢……青生自然不愿……”
說完三夫人突然起身跑到張心溪面前跪在地上,雙手抓著她的手腕,邊哭邊道:“心溪,娘知道對不起你,但是娘真的不能為了你放棄青生……”
張心溪低下頭,眼前那位和她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婦人目露哀求,姿態低到塵埃里。
張青生得到自家母親的眼色,也朝張心溪開口道:“姐姐,我……我瞞不住了……本來我是打算處理掉一切的……”
張心溪突然輕笑了一聲,眼眶不自覺變紅,微微仰頭抽出手,后退一步。
再與那對母慈子孝的母子對視之時,眼中沒了一絲感情。
自出生起,她從來不讓她叫娘親。
三夫人被她的目光刺到,本能的想去拉她的手,被她躲開。
張心溪上前幾步走到張承面前,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恭敬道:“父親,我不愿替弟弟認罪。”
“母親近段時間頻繁去找父親就是想伺機偷取令牌,張青生使用秘法將魂藥和清影劍盜出,變賣給黑市以換取魂石。”
三夫人猛的抬頭,“張心溪,我是你的母親,你怎么敢——”
張心溪面不改色打斷她,繼續道:“在母親院子里的第二棵桃花樹下埋有幾十萬魂石。”
三夫人整個人怔愣住。
她……她監視她?
“母親身邊的大丫鬟也見過他們母子和黑市交易。”
張承使了個眼色,示意侍衛去找魂石。
三夫人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向身后的人。
只見一個杏色粗布衣裙的丫鬟上前跪地,顫聲道:“奴婢確實見過,只是三夫人以奴婢的家人為要挾,請家主做主。”
不多時,十幾個侍衛提著好幾大箱魂石還有一個儲物袋。
張承掃視了一眼,里面密密麻麻都是魂石。
“你們還有什么狡辯的?”
大長老氣急,直接將三夫人連帶著張青生一起掀飛,二人頓時變得狼狽不堪。
“張承,管好你的人,你知道清影劍意味著什么。”
另一長老也冷哼了一聲,“希望下次你的這些后輩不要連帶著將我們這群老東西一起賣了。”
看樣子,五位長老都惱怒得很,直接背手走人,不愿再多看一眼。
三夫人似乎傻了一般,張青生還在大聲喊冤,連帶著張心溪一起罵。
兩個侍衛架起三夫人,被她猛的掙脫,整個人沖向自己的女兒。
“你為什么要害我們……你為什么要害我們……”
侍衛擋在前面,將她拖走。
兩人一路上對侍衛拳打腳踢,又喊又罵,難聽至極。
張承掃了一眼,沒有安慰張心溪,漠著臉離開。
走在后面的慕惜心里涌起快意,雖然沒有除掉岳纖云,除掉了他們母子也好。
張家里面沒有幾個好東西,非得家破人亡才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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