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上。
鷓鴣哨一手輕輕按在劍匣上,“很快,就能吃上飯了,別急!”
說著話,鷓鴣哨悶了一口老茅。
燈光里,鷓鴣哨形單影只,落在了外邊人的眼里。
端飯的老頭急匆匆的離開了院子,回到了門口。
靈棚外的人群已經聚在了一起,為首一個披麻戴孝的孝子道,“怎么樣?”
老頭低聲道,“對面很不好對付!那大匣子里怕不是兵器!看來是個會家子了,另外一個人呢?”
孝子道,“已經躺下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道,“要不,放他們走吧!我們這一次只是收集靈魂,不是招惹是非,現在還不到我們出手的時候,這個時候太亂了,我們不能露頭。”
“可是!”一直在背后的道士低頭道,“那個人的靈魂很強大,棺槨后的老祖宗對他很感興趣,如果能拿下的話,想來我們的任務也能完成了,就不用在這里逗留了。”
就在眾人遲疑不決的時候,屋子里傳來了一個聒噪聲音,“怎么回事,誰!誰把老子捆了?”
叫喊聲音傳來,眾人臉色一急。
“那人同伙怎么醒了!是不是迷藥下少了?”
“沒有啊,下了雙份的,怎么就醒了!”
“該死!很快院子里那個帶兵器的就知道了,這么一來,我們就劣勢了!出手!”
“走!取家伙!”
眾人紛紛化作鳥獸散。
此刻大呼大叫的人正是解連環,解連環感受著外邊紛紛行動起來的家伙,不住的自言自語,“現在的人,作惡都這么猶豫,是怎么當壞人的?做惡人就要果斷一點,干脆一點,唯唯諾諾,你們是好人嗎?”
說著話,解連環灌了一口酒水,解連環看著手里的酒水,“這迷藥也太少了,太小氣了吧,就不能一斤酒配三斤迷藥?”
“好像不行,這個就變成面團了!”
“那就不是酒了!”
解連環伸著懶腰,“真希望來個人把我倆宰了,這樣我倆也不用千里迢迢去泰山府送死了。”
解連環話音剛落,院子周圍勐地燃燒了起來,一道道火焰沖天而起,整個院子被包裹住了。
屋子里的鐵門被踹開,鷓鴣哨背著劍匣打量過面前的熊熊大火,看向解連環,“對面什么來路?”
解連環道,“老熟人了,巫山棺材峽!”
鷓鴣哨皺眉,“觀山太保!”
“沒錯!”解連環站了起身,“我原以為,觀山太保最后一個家主孫教授掛在滇王墓后,觀山太保就絕后了,可我沒想到絕的是主家,這一下玩大了!主家孫教授還在的時候,能壓得住這些旁系,現在主家被我們干掉了,各個二房三房瞬間就崛起了,悶頭發展了很久。”
“大概從滇王墓到現在,他們一直都存在,并且各個發育的都還不錯!”
“這一次泰山大戰,他們瘋狂的利用交戰,收斂靈魂,似乎在搞大事。”
鷓鴣哨沒有說話,右手勐地朝著解連環的后背砸了過去!
鷓鴣哨一拳砸過,一頭無形的罡拳氣芒炸裂!
轟隆一聲,一只身披黑色長袍的怪影呼嘯一聲,黑色的烏光朝著鷓鴣哨噼來!
鷓鴣哨面無表情,右手翻轉,手心之中隱隱雷鳴炸響,血光如芒,呼嘯斬去!
一刀過去,鷓鴣哨手中的血刃光芒緩緩消散,背后黑袍怪影被定格在了半空,它的模樣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長長的舌頭,高高的尖頂帽,一襲黑不熘秋的長袍,怎么看都像是COS黑無常。
然而更快的一聲怒喝傳來,“小兒!受死!”
頭頂上一道道火焰匯聚成了可怖的臉頰,那臉頰如鐘馗,怒目圓瞪,兇口獠牙!足足快有三丈大小!
一道道的火焰從那獠牙巨口中呼嘯而出,就要砸向鷓鴣哨。
鷓鴣哨看也沒看,手里還沒有消失的血刃殘芒勐地丟了出去!
血光瞬滅,那可怖的鐘馗火焰巨臉破碎崩裂!
鷓鴣哨一腳踹開,直接把院墻踏平,三兩步后,走到了靈棚前。
靈棚前站著一對守衛,一個頭戴牛頭陰差惡面,一個面帶馬面惡面,完全是在抄牛頭馬面。
兩個面具怪人齊齊朝著鷓鴣哨殺來,手中皆為一種罕見的兵器峨眉分水刺。
這種分水刺只有在一些經常水邊生活的人身上,諸如東吳,就很流行。
這樣的家伙,如果對于一般人絕對是兇人。
可在鷓鴣哨這種去各個長生者留學過的強人來說,也就那樣。
一腳一個,干脆利索,牛頭馬面的扮演者齊齊摔在地上,還沒等站起了,他們的峨眉分水刺從天而落,正中兩個家伙的心口,兩個家伙吐血歸西。
鷓鴣哨一腳踹開了靈牌,靈牌后,白色的燭光里,一具諾大的鮮紅棺材映入眼簾。
棺材本不是紅色的,可正在往外流血。
鷓鴣哨看著這一幕,手指輕輕拍著背后的劍匣,“大肘子,還是個冒油的!你會喜歡的!”
話音未落,那棺槨若有所引,血光炸裂,蠟燭吹滅,一片黑暗。
黑暗里,只聽到嗚嗚嘎嘎的聲響。
緊接著是急促緊密的力量撕碎空氣的沉悶聲響。
骨骼的炸裂聲響!
一道道血珠如飛刀一樣激射,把整個靈棚攻擊的粉碎!
待到解連環拿著酒瓶走出來,只看到坍塌的靈棚里,鷓鴣哨踱步走了出來,他的背后,地面上干凈的一匹,莫說是那之前滿地的血,就連那幾個裝神弄鬼的尸體也沒了蹤跡。
似乎,這靈棚從來都沒有來過人一樣。
解連環道,“這么快解決了!它吃飽了?”
鷓鴣哨抬手,手心里多出了一把車鑰匙,“嗯!吃飽了,看,我還找到了這個。”
解連環道,“出發吧!”
“不要急!”鷓鴣哨道,“我們殺了這么多人,怕是孫家那些人會多疑。”
解連環道,“我們現在哪兒有時間對付孫家!”
“是沒時間對付孫家。”鷓鴣哨搓著手道,“可是,他們這種悶聲發大財是不可以的,白帝平生最討厭有人利用自己發大財了!他們現在的行為就是把白帝推在前面當擋箭牌,自己賺氣數,這世上不能有這種占白帝便宜的人!”
解連環看著鷓鴣哨在地上寫字,“你想寫什么?”
鷓鴣哨很快的寫完最后一個字后,笑道,“走!”
解連環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聲,“你可真孬!”
二人找到了車子,呼嘯而去。
而諾大的靈棚之前,街道上幾個大字,醒目無比。
“大明錦衣衛,到此一游!”
大明錦衣衛,這是什么意思?
如果嘉靖在這里,指定要一口老血噴出來。
王八犢子鷓鴣哨,你們什么意思?這事兒是我們干的嗎?還錦衣衛,你倆是錦衣衛嗎?
殺完人把臟水潑給我,你們是想讓封家和我火并?
白帝的手下都這么缺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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