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我到現在才知道…”
溫凡都懵了。
全家只有他蒙在鼓里。
或許在許多年前的晚上，溫凡就看過爺爺與他的好哥們對桌同飲，其中就有楊偉的父親，以及胡鎮長的父親。
當然，他并不知道那是誰。
楊爺他倒是認識，因為這老爺子半年來一次，喝酒喝開心了，還會給兄妹倆發紅包。
…
“你們都瞞著我是吧？特么的，我感覺我好像被騙了！我好像損失了幾百萬，可惡啊！真該死！”
溫凡咬著下唇，接著在客廳來回轉動。
此時，他的額頭上附上了條條黑線，不久之后，又煙消云散，取而代之是納悶的神情。
因為他想到了很多事情，例如小雷神的戶口就可以很好處理了，只不過這其中還需要一點…技巧？
只要通過幾位老爺子之手，想必這件事很快就能被解決。
巴爾澤布何許人也？
我溫凡未婚妻也。
如果非要要問理由…溫凡會說，“為人民服務。”
為黑戶人員督辦身份本就是政府的責任。
更別提巴爾澤布這顆芝麻粒的小屁民，只要順帶處理了，就不會惹人注目。
何況是他溫凡的老婆，何其可笑！
三位老爺子的感情確實親密。
但很難從其中下手，以至于…解釋起來有些困難。
算了吧，下次去楊叔那做客，下次當面問問看就知道了，看看能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
溫凡心里這般想到，畢竟是三代祖傳的“朋友”，應該比其他人好處理一些。
再說…這也不是違法犯罪啊！
這是為人民服務！
他溫凡只是做到一個人民的監督作用，你楊叔做事不積極，我老百姓催促你辦事，難道還有錯么？
畢竟是同一個高中出來的，還是互相的死黨基友，三代祖傳的基友…這感情比親戚還勝一籌。
“怎么，你難不成還想干些違法犯罪的事情？如果有，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
二叔見他沉思良久，警惕地喝了口茶道。
兩兄妹愣了愣，異口同聲道，“那爺爺呢？”
“好像…啥也不是。”
“啊這…”
兄妹倆同時愣住，面面相覷。
二叔語氣慚愧，想要為老父親吹牛，但想想…真沒有拿的出手的事情。
除了體格壯一些，好像就沒了…
溫凡沉思了一會后，見二叔正準備起身，又追問，“偷偷生了兩個兒子算不算？二胎不是要罰錢的么？”
“呃呃…我也不道啊，問你爺爺，或者問我爸試試看？或者你問問你楊叔…”
“特么的，我爺都埋進土里多少年了？”溫凡頓感無語。
好像…自己的叔叔不太靠譜。
溫凡見妹妹不吭聲，來到諾瞳一旁坐下。
轉頭看著對方低頭呢喃的白皙俏臉，那雙靚麗動人的雙眸顫了顫，顯得更加可憐了。
“那你恐怕沒機會了。”
溫凡靜靜說，并摸了摸對方委屈的腦袋，安慰的話止于口中。
“他姓胡…我…唉，算了…這個不算什么，就是有點不甘心…誰知道會這樣呢？我不知道…”
諾瞳說著眼眶就逐漸紅了，她的身軀漸漸佝僂，抱著膝蓋嘟著小嘴道，“早知道沒有結果…我就不應該大肆宣揚的，搞得我現在好尷尬…”
“確實，像一個小丑，被他人背刺了哈哈…”溫凡撫摸著她的后背，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自個都替她透心涼，那股被人辜負凄涼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他是知道妹妹暗戀著的男孩子，就是胡老爺的親孫子，而胡鎮長僅僅只是侄子，至于這里頭的錯綜復雜的輩分。
溫凡也分不清，畢竟現實存在大學生對著剛出生的小孩喊叔叔的呢。
……
一旁喝茶外放著短視頻的二叔，整個人傻愣在原地，想有動作又緩緩地放下了。
總覺得怪怪的，他好像幫不上啥忙。
這副哥哥安慰妹妹的場景…
好像，沒有他作為老父親的位置。
“瞳瞳這是？”他試探性問了一句，即使不知發生了什么。
“這個啥筆，又吃那么多螃蟹，又偷喝葡萄酒，現在胃寒著呢，換做是我，我都受不了…”
這是溫凡.作為哥哥的溫凡解釋。
當然這很顯然是掩飾，掩飾妹妹情場上的失意。
畢竟還沒打開，現如今又被人合上了，合的嚴絲合縫的。
即使是這樣，但溫凡內心忍不住想道，“好想笑，哈哈…等等，我不能太壞了，呃呃…不能笑不能笑…我是好哥哥有擔當！”
于是，他看著諾瞳緩緩起身，嬌小的身姿佝僂著，黑著臉，踩著棉拖“啪啪啪”地往屋內走去。
“你們兩個聊什么呢？”
就在這時，王佳慧也剛好從房間走出，她看著走廊里沮喪的女兒，問候了幾句…
然而并沒有得到答應，只是微微點頭，一點表情都看不到。
這丫頭…
王佳慧感到無奈。
又不是她執意成為嚴厲刻薄的母親，她是被迫的！
笑話，她曾經也是天真無邪的女孩子好不好？
算了…下次學一學網絡上怎么做，現在小孩子的心思真難懂，做父母也要與時俱進了。
“出來了？咱媽跟你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就是下次讓你多去看看她們二老，最好帶著瞳瞳，最好帶點蜂蜜去看看，吃龜苓膏沒味道…”
“咱媽沒說把你帶回去嗎？”
“……”王佳慧愣了愣，“好像沒有…”
其實剛剛，王佳慧在中途就離場了，跟著丘蕓一塊回屋。
只不過今天是中秋佳節，她要給自己的父母打去視頻電話，跟親戚朋友們談論平日里的趣事。
聊了大半個小時才掛斷。
這其中的趣事，諾瞳占一半，接著就是侄子溫凡，然后對丈夫生活上的埋怨。
她眼神浮動，無奈擺手，“溫凡吶，你妹妹長大了，以后只有你跟你妹妹才有話題。
多教教她，別碰那些亂七八糟的，像那些網貸黃賭毒，是千萬不能碰的！像那些網絡詐騙也是！別哪天被人忽悠去當…呃，你知道的。”
她抬抬下巴道。
“知道了知道了…”
溫凡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他不由嗤笑道，“我老婆不懂這些時，我也是這么教她的。”
“那就好，不過，那妮子的身份…應該很難辦吧，到時候怎么處理？你們叔侄兩想好了沒有。”
“……”
叔侄兩同時搖頭，表示不清楚。
“真是的，叔侄兩半桶水，按我說直接打個電話直接詢問你楊叔，多問一些類似的問題，直接引起對方的注意就行了！”
“那干嘛不直接問？”
“直接問也行啊，年輕人臉皮厚，像你叔就不敢了…跟你楊叔不太熟悉，喜歡彎彎繞繞的。”
“……”
……
這個問題就跟皮球似的，你踢來我彈過去，被踢了老半天，始終沒人拿下主意。
主要從爺爺那輩開始，就從沒托人辦事的習慣，這到底是人情世故重要，還是友情重要。
叔嬸侄三大智囊遲遲落不下決定。
畢竟，那時的小鎮做題家…
含金量極高，大專都能找個鐵飯碗的工作，聽外人說還分房子，分老婆呢！
里頭有沒有吹噓內容，溫凡不是很清楚，但一旦有人反駁，那他就會大膽搬出，“這是我嬸說的，我可沒承認過，不關我事哈！”
即使溫凡生的晚，但也知道點內情。
他們學的專業，以及積攢人脈放到現在，繼承到現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至少外人是這么看來。
他不太在乎這點，但一聯想到若是某上市公司的老總的爺爺，跟我爺爺是好基友時，就忍不住激動。
這種激動也是短暫的，他也知道這種幻想不可能。
溫凡滿腦子小宇宙，看向嗑瓜子的兩夫妻，“我現在感覺有點微妙…好像我有點膨脹的意思。”
如果提前知道有這層關系。
好像作用也沒太大用，最多是幫小雷神兜底身份，以及有面對這件事的底氣。
臥槽，那我之前做的詳細攻略，在這時候不是荒廢了？
不對…好像能大顯神通了，能讓巴爾澤布的出現更合理化。
“不過我倒是好奇，那楊爺以前是干嘛的？如果真是有職在身，那幫忙處理這些事情，豈不是很簡單？”
二嬸也好奇地看著他。
見此情形，二叔扶了扶眼鏡，“楊叔好像是干…警察是么？好像是警察，當時在粵州任職的，胡老爺子就是普通的小村官…僅此而已，不過干了幾年跑去打螺絲去了…”
“……”
全場沉默。
粵州的警察可不容易當，當時可盛行飛車仔，警察幾乎每天都要處理搶劫案件。
平明老百姓出門買個菜，腰間掛個包，剛出門就被人搶走了，關鍵你還追不上他！
嚴重的情況，能當場把人撞死，值錢的東西全部搶走，導致整個地區人心惶惶。
更別提普通警察，想追上飛車仔也是一個難題，更何況要逮捕，以及處理抗捕的情況。
“現在他們退休了啊！”二叔扶了扶眼鏡，神情淡然道，“退休五六年了呀…想著去打擾人家，那不是不太好么？”
“……”
談話的二人沉默，嬸侄相視一眼后，溫凡繼續追問，“那時候粵州不是盛行飛車黨么？那這樣來說，楊爺豈不是斃過幾個？至少也摸過槍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楊爺混到現在，也至少是個廳級干部，如果是刑警那就更不得了。
處理這件事不是輕而易舉？
“……”
文匯沒有吱聲，老實地點了點頭。
“擦，果然是這樣！”
“楊叔殺過人？？”佳慧聽到后，也一臉不敢置信，“不過，也情有可原的，畢竟他側腦袋上的幾條刀疤…只能說那群人活該。”
“當時監控沒有廣泛使用，那些飛車仔又需要往盲區地方鉆，抗捕后就斃了呀，反正大家都很討厭飛車仔，自然沒人提起這件事。”
“……”
溫凡看著兩夫妻各聊各的，把他忽然扔在一邊，便知道沒有自己的位置了。
看了眼時間，打算上樓睡覺去了。
當他起身的同時，大腦宕機了一會，隨后滿臉納悶看向二人，面露難色道，“我差點忘了，我這幾天晚上睡哪啊？”
“跟你老婆睡啊…”
夫妻兩同時看向溫凡，露出納悶的眼神，不久之后就明白了。
“難不成，你們還沒有內個過？”
佳慧饒有興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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