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屋子內唯一的響聲，只有嗡嗡嗡的空調制造音，溫凡躺在床上。
心不在焉地又翻了一個身子，自從跟巴爾睡過之后，聞過她的香味，自己就有些不自在，總覺得身邊少了女人睡不著覺。
“……”
溫凡翻過身，拍了拍腦袋，總覺得那扇門開著，半夜不去偷看一會，都對不住空調老兄制造的冷氣。
那嗡嗡嗡的響聲，如同魔咒一般，一直縈繞在腦子附近，仿佛有神明正在低語。
“你不想跟巴爾睡？”
“你還是不是男人？”
“巴爾的身子好香好軟。”
最終溫凡還是磨磨蹭蹭起身，晃了晃腦袋，由于沒有關門，為了預防巴爾反制，他決定輕手輕腳，舉動小一點。
他輕輕掀開身上的被子，隨著床的細微嘎吱聲，每當發出聲音，他都有所停頓，等幾分鐘過去后，這才做賊心虛地挪了挪位置。
過去了兩個小時，但估計巴爾還沒睡著，所以自己制造了不少翻身的假象，而且顯得自然小聲。
待到差不多后，溫凡腳尖輕輕著地，隨著床上失去壓力，恢復彈性之后，反彈發嘎吱聲，讓他不由心一驚。
仔細聆聽著隔壁的動靜，也是沙沙聲，溫凡猜測，這是巴爾睡不著翻身掀被子的聲音。
等待聲音停頓后，他這才鬼鬼祟祟，踮著腳尖來到門口，深呼一口氣，將腦袋往次臥方向看去。
由于門沒關著，房間的月光照耀下，雪白的墻壁上，是能稍微看到人的影子，兩道身影默契的抽搐片刻。
只見次臥門口，巴爾也探出一個腦袋，兩人愣了愣，隨后尷尬對視著。
她蹙著眉頭，撅著嘴巴，忽然想解釋著什么，但見溫凡這個架勢，覺得不太對勁。
總不可能說，自己想在他的懷里睡著吧…
但這豈不是顯得自己多沒有威嚴，她本來決定跑到溫凡懷里睡覺，然后待天亮的時候，再小心翼翼回到自己房間。
沒想到這個計劃，被溫凡打破了，對方還一臉尷尬地晃了晃腦袋，很顯然對方也有這意思。
溫凡失笑一聲，見巴爾在黑夜中的臉龐恢復平常冷靜的狀態，頓時手無足措了。
兩人都已經睡過一張床了，這樣反而覺得很生分，而現在兩人的計劃恰巧又撞在一起，心思都在上面了，屬實尷尬。
“那個…我肚子餓了。”
巴爾糯糯說了一句，轉移話題后，隨后站起身，光明正大，來到主臥的門口，見溫凡還蹲在地上，有那么一絲無語。
月光照耀在巴爾的臉上，凸顯出她平日冷酷無情的模樣，讓溫凡很是尷尬，站起身來，拿出自己的手機。
“噢…好，我點外賣。”
兩人默默盯著手機，隨后在巴爾的視線之下，自己來到了客廳，打開了燈，隨后將空調溫度上調幾度，改到二十六度。
……
第二天，下午兩點左右，溫凡兩人吃完飯許久，此時正站在門口打理著一切。
今天是帶小雷神出去見見世面，看看別人是怎么賺錢的，以至于巴爾對金錢一直沒有個概念。
雖然一直大手大腳花錢的是溫凡，但對于小雷神的啟蒙知識還是要有的。
“準備好了嗎，戴好口罩，去到哪里不要大驚小怪的，跟在我身后就行。”
溫凡幫她梳理了一下頭發，隨后在自己的手之下勉勉強強扎了一個麻花辮。
“扎的太緊了。”巴爾嘟囔幾句，隨后看著對方這么細心的狀態下，只好閉上嘴巴。
溫凡站在她身前，仔細地幫她調整了口罩的角度，隨后說了一聲:“漂亮…太漂亮，簡直就是我的女神！”
“說什么呢？”巴爾小拳拳錘了溫凡一下，隨后提著包包，旋轉幾圈給溫凡看。
巴爾戴上口罩，瞬間就化為都市麗人，溫凡環繞徘徊幾圈，不由愣了愣。
這白色連衣紗裙在陽光的照耀下，竟然能看見里頭有一雙光潔的玉腿，胸前的兩顆果實豐碩無比，被勒得緊緊的。
似乎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美，這時若是穿上一雙高跟鞋，涂個口紅，妥妥的都市美女，不過素顏也挺好看的。
“在外面，你不能跟女人說話。”
巴爾嘟囔幾句，見對方開門的身影，也囑托一句，見對方腦袋跟卡殼一樣轉過來，自己也有迷惑了。
“這個難辦…還有，你不是社恐嗎，一看到人就跟兔子一樣躲在背后害羞的那種。”
“我…我那是，信任你，懂嗎？”
“……”
“……”
……
早在出門之前，兩人來到路口站了一會，溫凡就已經叫了一輛順風車。
等車來了之后，先讓巴爾上了車，然后溫凡跟上，最終兩個人坐在后座上，他撫摸著巴爾的手，緊了緊，隨后看向窗外的風景。
溫凡看了眼巴爾，即使隔著口罩，一眼都能看出來，對方有些緊張。
一直看著前排的司機，又盯了自己一會，又不說話，她也緊了緊溫凡的手。
不到十五分鐘，一輛白色的比亞迪在商業街旁停下，溫凡率先走出車外，隨后拉了一把里頭的巴爾澤布。
兩人很快站在街上，瞧了眼頭頂上的太陽，背后就是目的地，直接來到葉詩婷開的奶茶店。
兩人牽著手，屁顛屁顛地站在門口，溫凡往里望去，打算看見熟人再進去，這若是撞見里頭的員工，那就尷尬了。
只見一位身材發福的中年女人，穿著顯得有些土氣的女人，正在往里頭搬東西。
肩膀上搭著一塊白抹布，站在前臺深呼口氣，視線往這邊瞟來。
“溫凡？站在門口干嘛，天氣這么熱…快進來。”
張婉柔愣了愣，來到門口，四處望望周圍，又看了兩人一眼，跟看到稀客差不多，這個逼怎么來了。
“張姨…”
溫凡打了招呼后，撓撓頭，牽著巴爾的手，語氣自然地進入店內。
巴爾在后頭跟著，被牽著手，眼神呆萌地掃了眼中年婦女，眨巴眨巴眼，又看向溫凡的背影，不由地恐懼這個地方。
對于未知地點，未知的人而感到恐懼，就像小時候，面對自己父親的熟人，自己會油然而生一種恐懼感。
“忙著開店啊…你怎么來了，怎么問這么奇怪的問題，唉對了，這丫頭是？”
張婉柔擦了擦細汗，溫凡這個逼的確是稀客，但是他背后的女孩…這引起了張婉柔重重的懷疑，這人來了就來了，還帶個女娃子來干嘛？
“員工呢，就你們兩個？”
溫凡先避開這個問題，看了眼周圍的環境，拿起桌子上的紙巾，先遞給小雷神，隨意觀察一會，這才道:“環境裝修的還不錯。”
見張姨一直皺著眉頭瞪著自己，溫凡撓撓頭，抓著巴爾的手，指了指中年婦女介紹:“這個叫張姨。”
又指了指身后，隨著聲音趕來的女孩道:“那個是葉詩婷…我的一位朋友。”
“朋友？”
巴爾見眼前這個發福的女人，只是禮貌地喊了一聲，沒有任何警惕性，對方明顯是溫凡的長輩，自己沒話說。
但是里頭的那個女孩…當她瞄到里頭那個年輕的女孩模樣，一身十分清新的穿搭，白的襯衫，牛仔褲，小白鞋。
這使得她渾愣了愣，死死抓住溫凡的手，警惕性上升不少，眼神都開始警惕起來，撇了撇嘴，轉過腦袋盯了一會溫凡。
“啊對，朋友。”
溫凡尷尬解釋，這才發覺這層發小關系還真是尷尬，太親密也不是一件好事，女朋友吃醋啊關鍵是…占有欲極強。
張婉柔見兩人奇奇怪怪的對話，皺了皺眉目，但也沒多說，溫凡這個逼多么熟悉就不需要多說了。
但她背后的女孩，兩人是聽都沒聽說過，葉詩婷還是禮貌性地說了一句:“隨便坐，我給你們泡壺茶去。”
說著葉詩婷不由打量眼前的女孩，嘴角抽了抽，眼神單純臉蛋可愛，一副人妻臉…這不重要，關鍵是…
她心中狂罵:“這個奶量實在是太夸張了吧！”
隨后低頭看了自己的停機坪，頓時有些慚愧，不配作為一個女人。
又看了自己老媽，那一副坦然的模樣…環抱著手，昂著腦袋故作沉思，最終灰溜溜進去泡茶去了。
……
張婉柔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女孩很單純，一個呆萌的紫發女孩，并不像精神小妹，至于頭發為何是紫色的，應該是溫凡所為。
她忽然露出善意笑容，姨母笑本姨，視線挪到溫凡臉上又垮了下臉。
剛想說幾句女兒的事情，結果看到溫凡身旁坐著一個小姑娘，這才把剛剛的話咽了下去，這可不太好問啊。
“今天來干嘛的…之前小婷說過，是你的一位朋友，要來試試這里的工作？”
“對…是我女朋友。”
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在巴爾身上，一時間竟有些尷尬，她見兩人盯著自己，又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低著腦袋，唔唔幾聲說不出話。
“來打白工的，好啊，過來幫忙，今天你就別想跑了。”張婉柔語氣隨意，隨后干脆利落地將手里的紙箱一一拆開，跟巴爾示意:“你要芒果嘛？”
“我…我家里有。”巴爾憋了幾句話，最終在溫凡的搖頭暗示下，拒絕了自己最愛吃的芒果。
用來做奶茶的芒果，體型大小，自然不容小覷，只不過這是別人家的。
“這個地段…掙得到錢嗎？”
溫凡好奇問問，將巴爾上的布袋包摘了下來，然后將包包放在自己大腿上，朝著張姨問道。
“怎么掙不到錢了？”
“可是…我看客流量很少啊。”
“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下午兩點，鬼才出來逛街，再說了，這才剛開業，等到晚上就知道人多不多了。”
張婉柔嗤之以鼻，年輕人就是不懂地段，不屑地說了幾聲。
溫凡倒是不太在意，張姨說話就是這樣，自己從小到大都習慣了…只不過對方很明顯沒放寬心，畢竟小雷神還在身旁，禮貌還是要有的。
“那你們開店花了多少錢啊？”
“大概五十萬左右。”
“誰說的？”
“你叔…”
“唉，你女朋友到底什么學歷，來我這找工作？打算做是前臺還是…”
說著她視線撇向一旁的巴爾，見對方一臉傻不拉幾的模樣，那一頭紫色的長發，然后就是一副人妻臉…又夾雜著大學女孩的氣質，很怪。
“總覺得在哪見過。”
張婉柔愣了愣，這個女孩好像是個明星，之前在大城市好像見過她的廣告來著…
“噢…學歷啊…這一方面你不需要擔心，我們只是來找工作的。”
溫凡回避這個問題，這次目的很簡單，帶巴爾出來見見世面，看看人家是怎么掙錢的。
張婉柔奇怪地盯了一眼溫凡，隨后看向旁邊的趕來的詩婷，臉上反應極其自然，沒有吃醋的跡象。
“媽…怎么了？”葉詩婷愣了愣，對方跟看待犯人一般，盯著自己。
也不管這么多，一邊倒著茶，隨后溫凡也匪夷所思地盯著自己，場上干凈的只剩下那紫發女孩。
看了眼兩人考量自己的的眼神，頓時覺得渾身毛毛的，就像有十萬只螞蟻在身上爬。
“不是這個？”
張婉柔詢問透露出一個問題，見她一臉自然的模樣，無奈地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女兒戀愛的是溫凡這個小子。
“啊？”
葉詩婷懵逼，嘴角抽了抽，這怎么又玩起謎語人那一套了？
張婉柔還是擺了擺手，看向對桌巴爾，又看向溫凡，最終盯著身旁的女兒，又覺得過于疑神疑鬼了，晃了晃腦袋。
自己女兒，從各種方面都打不過，眼前這個傻不拉幾的女孩…人妻臉、傻不拉幾、還有那一股淡淡透露出來的傻氣…女兒完敗。
溫凡沒看懂這母女倆的操作，但知道肯定有什么古怪，但愿對方不要出現巡查般的詢問，不然很容易露餡的。
巴爾背地里抓了抓溫凡的手，有些緊張，小腿無意識顫抖，溫凡注意到后，又體貼地說了一句:“我朋友…有些內向，小妹…懂我意思吧？”
說完溫凡眼神暗示幾番，這讓剛剛本就疑惑的小婷驟然了然，微微點點頭:“我明白…我明白。”
然后她起身，對著坐在里頭的巴爾道:“那個…我叫葉詩婷，叫我小婷就行了…”
“我叫…巴。”她也跟著起身，忽然卡殼，在溫凡緊張的眼神中，又補充道:“我叫嬴書悅…”
“姓嬴？”張姨低頭喃喃一句。
“那好…書悅姐，請你跟我進來一趟。”葉詩婷發出邀請，拍了拍溫凡的胳膊，示意他起身讓個位。
巴爾有些無所適從，只好低頭看向神情自然的溫凡，見他抿著茶水更加焦急了。
“放心，跟她進去吧，教你怎么做奶茶呢。”
“……”
巴爾忐忑點點腦袋，在溫凡的各種悄悄話的加持下，還是離開了座位，將口罩戴上，跟著小婷進入了后廚。
兩個女人一起進入后廚后，店內只留下自己跟張婉柔，空氣異常的安靜。
店外的蟬鳴持續著，夏天的風依舊吹著，室外的車涌動著，室內的空調依舊制造冷氣，在嗡嗡的噪音下。
張姨一直抿著茶水，人頓時就處于郁悶的狀態，溫凡也沒說話，低著腦袋玩手機，將一系列的對策打在備忘錄里。
“唉…小婷有了暗戀的人，你知道是誰不？”張婉柔終于忍不住了問，給自己再次倒了一杯茶，又繼續盯著他。
見溫凡一副淡然的姿態，緩緩昂起腦袋，這才發現問對人了。
“啊這…她沒告訴你？”溫凡放下了手機，開始在室內走動著，在前臺拿了一張菜單后繼續坐了下來，也抿了抿一口茶。
“她有叫你保密嗎？”
“好像沒有。”
溫凡盯著菜單，驟然露出一副懂得都懂的臉龐，最后敲了敲菜單道:“上次她跟我說過。”
“唉，我聽說了，最近你那邊好像出了點事，有個小姑娘下班回家，腦袋被人用啤酒瓶砸了…你最近要小心一點，特別跟你朋友說一聲。”
“噢…人沒事。”
“你怎么知道沒事？”
“就在我家背后。”
“……”
“……”
空氣安靜了幾分鐘，隨后張婉柔又繼續調轉話題問。
“那行吧，先不說這個，那個小婷喜歡的…到底是誰啊，我之前還以為是你？”
張婉柔揪住了小心臟，一位來自老母親的擔憂，她更加害怕自己女兒找到什么渣男，然后毀了女兒的一生，很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
“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我，沒見對方小婷比之前活潑了嗎，她最近變化有點大。”
“你也看出來了，上次我還問她是不是有喜歡的人，沒想到這妮子直接臉紅了？”
“真的？這妮子直接躲躲藏藏對吧。我之前就覺得不對勁。”溫凡果然如此道，得意地昂起腦袋，又說了一句:“金桔檸檬現在能做一杯嗎？”
“別打岔，我覺得你更不對勁，人模狗樣的，里頭那個真的是你朋友？”
“不然呢，你看我女朋友多可愛，我只是不想給小婷太大的壓力。”
“朋友變成女朋友了？想不到你這小子竟然還有關心她的感受這一點？”
“可不是嘛…主要是你給的壓力，現在的時代，很難把控愛情這個東西，愛情本來就難，像景陽那樣的…有些難辦？”
溫凡有意無意朝里頭望了望，隨后透露出一點消息，兩人心領神會，都知道對方在說什么。
“景陽，真是景陽啊？”張婉柔回頭，見兩人的背影，小聲詢問的一句。
“不然還有誰，景陽也喜歡她，自從他上了高中之后，就變得莫名其妙的。”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早就有戀愛的苗頭了？”
“差不多這個意思，現在就是發奮圖強了，之前他的成績很中庸，現在創業都是為了你女兒。”
“這話說的，真的假的，景陽這孩子的確不錯…”
“我還能騙我姨不成，哎對了，之前小婷不是有個表姐…”
張姨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鄙視了一番這種行為:“丟，自由戀愛，這么一說，現在是你變得中庸了，你墊底了不成？”
“難道我還第一不成，現在我才是墊底…最近都在擺爛養老婆。”
溫凡不好意思撓撓頭，好像情況就是這樣，輪到自己墊底了。
“那就去唄…唉對了，你這小女友，哪里人，老家在哪的，不像本地人…”
“別查戶口別查戶口，到時候結婚了會給你發請帖的不要急好嘛…”溫凡擺擺手，再次喝了一口茶，想忽悠張姨可不是一件易事。
“呵呵…你覺得我信嗎，我倒是覺得，我一眼就看出你忽悠了人家，看起來傻不拉幾的，指定被你忽悠畫大餅騙回來的，你要對人家好點…以后不要天天呆在家里了。”
“我知道我知道，別這么看著我啊，我也是沒辦法，我奶奶催婚…然后我隨便找了一個。”
“隨便找的？”張姨表示不信，這么可愛的丫頭，竟然是隨便找的？
還有對方為什么還這么遮遮掩掩的，難不成里頭有貓膩？一些事情的她可是知道的，比如網上的給點錢，讓一個漂亮女孩，當一天女友什么的，然后忽悠家里的老母親。
“算是吧…畢竟，你知道我奶奶的德性的，比你還著急。”
“這點倒是真的，不過你媽是真的不著急，每天不是在院子里喝茶，就是在溜貓…女朋友這件事根本沒催過，像我，我就沒這功夫。”
“這算啥，阿姨只不過胖了點，年輕的時候，太太，你比我媽差不了多少～”
溫凡語氣淡定，起身在周圍轉悠了一圈，看了眼墻壁上的招牌道。
“主要是你爸的問題，介紹一個這么會煮飯的老公給我。”
張婉柔嗓門稍微有些大，話一出口覺得聲音太大了，回頭望一眼里頭的女人，見里頭的女孩沒有被影響，深呼一口氣。
“這又怪我爸咯？他什么樣，我就什么樣，你還沒看出來嗎？”
“先不說這個，景陽這孩子的確不錯，對人很有禮貌，斯斯文文的…就是有些內向。”
“內向…他跟我差不多。”溫凡迷之自信，又開始跟好哥們進行上下攀比。
“你女友到底什么學歷…為什么想著來我這打工？”
“一切說來都很復雜。”
溫凡故作沉思，一副很難堪的模樣，他早就知道大嗓門張姨是要查水表的。
“是孤兒啊？這年頭還有老套電視劇里的劇情，男主家財萬貫，女主是個孤兒，然后男主接濟女主的那種劇情？”
“我只能說…差不多吧。”
張姨沉默過后，鄙夷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納悶的眼神盯著自己，一臉“我不是傻子”的表情，讓溫凡很是尷尬。
“我看你要編到什么時候。”
“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好…好，假設這是真的，那我問你一些問題你回避干嘛，做賊心虛？這是你買來發女朋友？還是說，被你pua來的？”
“你什么時候懂這么多了。”溫凡愣了愣，補充幾句:“她很正常…一個很好的女孩，就是看起來笨笨的，不需要張姨來擔心。”
“她叫嬴書悅，今年多大，老家在哪？”
“她比我大幾千歲，老家就在提瓦特稻妻城，天領奉行。”
“外國人？”張婉柔快要岔氣了，這地名一聽就知道是外國人，根本不知道是一款游戲里的地名。
她不敢置信后，又小聲道:“大你幾千歲，真當這個世界有白素貞啊？”
“真的…我沒騙你。”溫凡實話實話，反正張姨也不會信，干脆說出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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