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之前每次來陸家都大大咧咧的模樣不同，這次他主動交代了自己的悲慘身世，一反常態的敏感脆弱讓陸家幾個人很快就接受了他。
這一日，盧婉婉把陸二和程和玉送去了書院，帶著蘭娘回了酒樓。
一進門，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熱烈歡迎。
“姑姑！你總算回來了！”
周蔓兒小跑過來，酒樓里其余人也紛紛圍了過來，對蘭娘噓寒問暖，打聽她這次去郡城參加比試的結果。
花了一刻鐘終于把人打發走，她把劉五丫叫到了內室。
門一關，臉上的笑意便淡了下來。
“我聽村里人說，最近有個年輕的小丫頭，在劉桂芬欺負大閨女的時候幫了一把？”
劉五丫早在她單獨把自己叫過來的時候就心中有了預感，聞言還是忍不住臉色一白，下意識地跪下去：“嬸子，是、是我……我實在是……”
“怎么動不動就跪？”
盧婉婉有些無奈，把人拉起來：“站著說，有什么話非得跪著才能說出來？”
劉五丫抿了抿唇，更加愧疚，聲音低下去。
“嬸子，是我……我那天是跟翠兒姐她們一起坐車去陸大哥那里取些新鮮菜回來，等陸大哥的時候翠兒姐她們都各自回家看看爹娘，我沒家可回，就想著在村子里隨便轉轉……”
“剛好碰上了我娘她又折騰我大姐，我、我……我沒忍住才……”
盧婉婉有些頭疼，扶額嘆息道。
“隨便逛逛？要不是我昨天在村子里剛好碰上你娘，你娘話里話外都在試探我，我都不知道你隨便逛逛，竟然逛去了那條河？”
“即使你的臉已經和過去相差許多，可畢竟也是靠妝面畫出來的，但凡有人仔仔細細打量你眉眼，未免不能發現其中差異。”
“再加上你的身形不變，你娘畢竟是你娘，你在她面前晃已經十分危險了，你竟然還去那條宣布你死亡的河邊轉？你是生怕她發現不出來不對勁啊？”
一聽她這話，劉五丫在脂粉下的臉更白，下意識就跪在她腳邊。
“盧嬸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實在是當時心里想著事，一個沒注意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走到那兒了，等我反應過來想走的時候，就發現我大姐抱著點吃的在河邊哭，祭奠我……”
“我沒等走，我娘就過來打罵她，說她回娘家都不忘偷偷昧下吃食過來給我這個死人，我眼看我大姐都要掉到河里了，我也顧不上那么多就沖過去拽住了她的手。”
“我、我沒想到，我娘竟然能發現不對勁……”
“對、對不起，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我、我……要不然我還是走吧……是我當時想的太簡單了，我以為我娘那種眼里只有銀子的女人，肯定不會注意到……”
盧婉婉把人從地上拉起來。
“你的確該走了，酒樓已經留不了你了。”
劉五丫身子一僵，顫顫巍巍地抬頭看她。
盧婉婉伸手揩了揩她的眼淚：“你還記不記得我最開始跟你說的，我需要你做什么……”
“……”
劉五丫前腳剛從酒樓離開，盧婉婉剛準備去劉景福的酒樓看看，就見劉桂芬后腳就闖了進來。
“劉五丫！你個死丫頭！你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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