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上還有傷,除了那個藥粉要及時上之外,那個藥湯等涼了你記得喝,這幾日你先隨我在這兒住著,等蘭娘比試回來,咱們再回去,回去之后我把你的事跟家里一說,你好好念書。”
“好了,你早些休息,我出去了。”
轉身離開的那刻,盧婉婉臉上的笑容慢慢放下來,松了一口氣。
原本大夫說他臉上的鞭傷肯定是會留下疤的,但她想到空間的泉水,干脆找了個時機取出來了些,同大夫開的藥一同煮成了一碗藥湯。
既然當初陸三的腿都能被治好,只要每頓堅持喝,這鞭傷肯定也不在話下。
“……”
第二日,盧婉婉同菀娘、張寡婦按照之前的計劃,帶著鐵柱一同上了街。
為了避免引起注意,張寡婦給他們一一化了妝,明明五官改動不大,可硬是像換了頭一樣,氣質迥然不同。
就算陳知府本人站在這兒,都不會認出來。
她們隨著花間賦的客流一同混了出去,甩掉眼線痛痛快快地在府城逛了一整天,大包小包都被她們放在了提前安排好的馬車里,算是收獲頗豐。
一路上,鐵柱已經顧不上和張寡婦置氣,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道路兩旁,一會兒看看小商小販,一會兒看看攤上的新奇玩意兒,嘴巴都沒闔上過。
每當這時,張寡婦就會上前同他一起湊熱鬧,若是察覺到他真心喜歡,在自己能力范圍之內的,她都買了下來。
還因為她這樣,鐵柱有點不領情,又羞又怒,小聲嗆了她兩句。
張寡婦熱臉貼了冷屁股,臉上的笑容一僵,可仍是整理好心情當做沒發生一樣和菀娘到前面的攤逛了。
原因無他,鐵柱變成今天這樣,基本上都是她的責任。
她作為親娘,只想盡量彌補兩人之間的關系,哪還有臉跟鐵柱生氣。
見她付了錢就跑去了前面,鐵柱癟了癟嘴,欲言又止。
“小少爺,這是你的,你拿好。”
看著能有五六十歲的商販把張寡婦付完錢的冰糖葫蘆遞給鐵柱,看了一眼前面的張寡婦,自以為摸清了里面的內幕,語重心長道。
“小少爺,你這是跟你娘吵架了吧?你聽我一句勸,這世上哪有不疼兒子的娘?你方才那么說,我瞧著都心驚膽戰,但你看你娘,一句重話都沒說。”
他說著,又看了眼前方已經走遠了的張寡婦,滄桑渾濁的眸子透出幾分懷念。
“我小的時候,我娘也愿意念叨我,我當時一句都聽不進去,天天跟她作對,害得我娘被村兒里七大姑八大姨天天戳脊梁骨,說連兒子都沒教好。”
原本聽他插手自己的事,鐵柱是生氣的,可聽到后來被戳脊梁骨,他抿了抿嘴,忍不住問道。
“那后來呢?你有沒有教訓那些亂嚼舌根的人?”
“后來?”
商販笑著聳了聳肩,落寞的雙眼卻一下子變紅。
“后來……我娘突然死了……我背著她去看大夫,可村里的大夫卻說,她這一輩子一直是操心勞碌的命,后來抑郁成疾,一口氣沒上來就……”
他沒說下去,可鐵柱卻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未盡之意。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