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屋子里,傳來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
往日破敗不堪的院門緊閉,被人從里面拴上。
外頭偶爾有人路過,要么就是被嚇了一跳罵罵咧咧,要不然就是好奇地扒在門縫上想知道發生了什么。
“這咋回事兒啊?這不是那個賣酒的老頭子家嗎?他咋叫得這么慘?”
“誰知道啊,別多管閑事了,快走吧,指不定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也是,那個老不死的平常就招人嫌,最開始賣咱們酒坐地起價,后來被人罵的多了,上門打了一頓,就干脆只做酒樓的生意了,得罪人了也正常。”
“說的也是,聽說前兩天他還當著那么多人面,說幾個小姑娘要把身子給他!我呸!也不看看自己長成什么德行!沒有鏡子也有尿吧!老不知羞的,被人打死都活該!”
“可不是嘛,聽人說,前幾天看到有人從他這一壇一壇往外抬酒,像是要把他屋都給搬空了!估計入賬不少,說不準被人盯上了。”
“走吧走吧,這事咱可沒辦法管,他自求多福吧。”
“……”
聽著院門外的聲音漸漸變小,腳步聲也漸行漸遠,老頭趴在地上,隔著屋門,哭得眼淚鼻涕糊了滿臉,一臉絕望。
最后想向外界求援的路斷了,他也算想通了。
顫顫巍巍地爬到盧婉婉腳邊,哭著求饒起來。
“姑奶奶,我、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爽約的,都是別人讓我這么做的,我也不知道你那么寶貝那幾個小丫頭,啊不對!我不該說那種話!姑奶奶求你饒了我吧!”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是要錢?我把你的錢退給你!還是要酒,現在酒都沒了,我、我立馬給你釀,你饒了我吧嗚嗚嗚……”
原本他還想著仗著自己年老,讓她收手的同時還能訛她一筆。
可誰知道這女人在動手前不知道給他嘴里塞了什么東西,滾滾圓的,立馬滑進了嗓子眼吐不出來。
再后來,無論身上多疼,他多想直接裝暈裝死,身體卻像回到了他年輕時候一樣,暈也暈不過去,死也死不了,像是被人吊了一條命。
早知道、早知道這女人這么不好惹,他就不應該同意那個人的話!
盧婉婉面無表情地彎下腰,一點同情都沒有。
“誰讓你這么干的?”
“……”
得到了一個預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盧婉婉拎著錢袋子推開房門,腳步都邁了出去。
看著她的背影,老頭終于長舒一口氣,可還不等從地上爬起來,就見那女人冷冰冰地轉身走回來,然后——
抬腳,踹——
緊接著,一股刺骨的疼痛迅速從褲襠席卷而來,老頭的臉色瞬間慘白,枯樹皮一樣的額頭瞬間蒙上了一層汗。
他整個人像一只被煮熟的蝦子一樣,彎著腰躺在地上,臉色由白轉紅。
“你、毒、毒婦……殺人了,來人,殺人了啊……”
老頭虛弱的聲音從地上飄起,盧婉婉的眸光冷得像是在看著什么死肉。
“違約金我倒是拿到了,但你如此羞辱那幾個小姑娘,甚至還在她們進來拿酒的時候對其中兩個上下其手,實在是不配為人。”
“都快進棺材的人了,還這么管不住自己那二兩肉。”
“你也不用吵吵嚷嚷了,放心,你死不了,就算我現在一刀一刀剮了你,你也死不了。”
“好自為之。”
走出春南巷,盧婉婉的臉色驀地沉下來。
她原本還以為是那老頭臨時接到了大單子,抬空了酒壇子還毀約拿去充數,誰成想,竟是有人在暗中作祟。
按照那個老頭的說法,那日她前腳剛走,醉香居的劉掌柜就過來買酒。
從老頭那兒知道了她三日后要籌辦一個宴會過來買酒,醉香居的那個劉掌柜對她之前不賣給他冷面懷恨在心,再加上最近盧氏酒樓的火爆嚴重影響了醉香居的生意。
因此,劉掌柜寧肯把所有酒買走,也要那老頭單方面毀約。
盧婉婉的眸光沉得能滴出墨。
醉香居,劉掌柜……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