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小栓子帶著一起去無主之地的啞巴男人,余師爺嘴巴動了動,可一看前面雙手環胸、面無表情的女人,他咽了下口水,到底還是咽了回去。
別說他了,在場的所有男人中除了啞巴男人沒什么表情之外,其余人或多或少都有幾分忐忑和不自在,就連一貫行事冷酷的黑鷹,都默默地拉開了同她之間的距離。
原因無他,這女人給他們造成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看完剛才那一出戲,他們無論是腦門還是褲襠,都隱隱發涼。
“盧、盧夫,啊不!祖宗!姑奶奶!就是前面了!”
其他人都是這樣,更別提前面領路的孫忠強了,他全程兩股戰戰,生怕被人從后頭敲了腦袋,現在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他恨不得淚灑當場。
盧婉婉打量著前面的荒地,如同余師爺所說這荒地前面緊鄰著瞭望塔,后面就是一座直插云霄的高山。
據說山的那邊是懸崖絕壁,曾經有囚犯想要爬過這座山越獄,可在那樣陡峭的懸崖面前,無人生還。
盧婉婉不說話,孫忠強即使恨不得拔腿就跑,也只能硬著頭皮陪著。
就在眾人都以為她要傻站在這不動彈時,盧婉婉卻叫上了黑鷹和其余兩個呂奉派來的農事高手,上前檢查起了土壤。
“余師爺,這這這……我能走了嗎?我這塔里頭還有事呢!”
她人一走遠,孫忠強里嗎轉頭控訴似的看著余師爺,綠豆大的眼睛擠出兩滴眼淚來。
“我、我也是才知道那群人嫉妒這位季爺勝過了他們,贏得了呂大人的欣賞,這次他回來就被他們盯上了,故意誆騙了這位季爺進來趁他病想要他命的!”
“我這么一個秉公執法的掌獄,我跟這些囚犯不共戴天的!我怎么會跟他們同流合污這位姑奶奶真是冤枉我了!我比竇娥還冤呢!”
“余師爺,你回去快跟呂大人反應反應,這么一個悍婦為大人做事,我都怕大人哪天……”
“哎!夫人,您吩咐!”
孫忠強正聲淚俱下地控訴著呢,就眼睜睜看著這位嚴肅的余師爺硬生生換了一張臉,跟個老鴇一樣捏著蘭花指殷勤地跑上了前去,獨留他一人在風中凌亂。
另一邊。
盧婉婉指著地上的黑土,表情鄭重。
“余師爺,你回去稟報大人,就說這里的土極好,非常適合做試驗田,沒什么問題的話就讓他盡早把我要的東西和人送過來,咱們盡快開始,也能盡早知道結果。”
“哎!我這就差人回去送信兒!”
若說之前余師爺對盧婉婉禮遇,是因為她本身是個對呂奉很有價值的人,那如今對她的態度,便是出于對自己自身生命安全的著想了。
方才那么大一個大塊頭被她說打就打了一個血窟窿,還逼得他臨時改了口供睜著眼睛說瞎話,硬說季昌沒碰過他是他自己沒站穩摔在了石頭上。
那么一個大塊頭都栽了,他這個又老又瘦的小老頭,估計連她半分功力都接不住。
惹不起!惹不起!
解決完了正事,余師爺瞄了一眼被小栓子扶著的男人,猶豫著問道。
“盧夫人……這季昌該如何安置?”
經他這么一提醒盧婉婉才想起來季昌的存在,她看了眼虛弱至極還硬撐著的男人,眉頭輕輕皺在一起。
她也并非不顧及后果的人,如今她仍是個布衣,頂多是因為呂奉的原因得其他人幾分禮遇而已,并沒有私自帶走一個死囚的權利。
“孫大人。”
此時她的聲音聽在孫忠強的耳中就如同催命符。
孫忠強笑的比哭都難看。
“姑奶奶,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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