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香皂？”
不等盧婉婉回答，一旁的周蔓兒就驚叫出聲：“不行！我不同意！”
“我可沒問你！我問娘呢！是吧娘！”
張寡婦瞪了她一眼，等到看向盧婉婉時又換上了一張笑顏，，環著她手臂的手纏得更緊了一些。
盧婉婉被她的肚子頂出去，有些無奈地剛想說話，周蔓兒就一屁股坐到了她的另一邊，攀上了她的另一條胳膊。
“娘，你別答應她！你忘了？她可姓張！她是外人，偷學了咱們家的技術可怎么辦？”
“外人？我肚子里還懷著娘的長孫，怎么就是外人了？你還姓周呢！你怎么不是外人？”
“我、我和娘是親姑侄，我才不是外人！”
“那娘還是我肚子里孩子的親奶奶呢！我也不是外人！”
“你是！”
“你才是！”
盧婉婉被一左一右的夾擊著，尤其是張寡婦的大肚子頂在她的腰間，她只能小心翼翼地避著，聽到這兩人又開始針鋒相對了起來，頭疼地深呼一口氣。
“行了，都閉嘴。”
她從兩人的手里掙脫出去，到對面的座位上落座，松了口氣。
“別吵了，有什么好吵的，看來還是我最近太好說話了，讓你們一個個都蹬鼻子上臉了。”
一聽這話，兩人頓時想起自己的處境，一個個低下頭不敢吭聲。
過了一會兒，還是張寡婦動了動嘴唇，斟酌著說起來。
“娘，方才你出去的那段時間……菀娘姐帶我看了她做面脂的屋子，我、我覺得挺新奇……正好你在家成日待在作坊里做香皂，累的腰酸背痛的，我在旁邊給你大大下手，你也能輕松一點……”
喲！這是機緣巧合之下還真產生興趣了？
盧婉婉心里有點高興，面上卻不顯。
“如果聽完我接下來這番話你還是想跟我一起做香皂，那我就同……”
“我愿意！”
話還沒說完，張寡婦就急頭白臉地打斷，若不是盧婉婉知道她說的是什么，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跟她求婚了。
“急什么？”她有點無奈，接著道。
“接下來我不打算一個人做香皂了，你們也看見了，我算是經營了一家鋪子，光靠我自己的速度，香皂很快就會供不上市場的需求。”
“我打算把老屋扒了，重新建一排房子當作坊，等作坊建成召些女工做香皂。”
她的目光看向張寡婦。
“你是想跟我一起做香皂也好，從我這里學做香皂的手藝也好，都得從女工干起。”
聽懂她的言外之意，張寡婦一驚，由于太過激動，整個身子都開始震顫起來。
“娘……你的意思是，是我可以跟你學、學做香皂的手藝？”
盧婉婉點點頭，又在她激動的目光中搖了搖頭。
“你先別急著高興，聽聽我對女工的要求，早上辰時人就要到作坊里了，中午吃完飯只有半個時辰到休息時間，晚上酉時才可各自回家。”
“無論是誰，都要先從女工做起，若是表現出色，則會提拔為領頭人，管個五六個人，等表現更出色了，還會接著提拔。”
“直到一步步升到主管所有女工。若是你能走到這個位置上，我就會教給你做香皂等手藝。”
“娘！你偏心！”
周蔓兒不住地晃動著身體：“才從辰時到酉時而已，刨去中午休息的時間也才四個時辰而已，放在咱們村里都要被她們搶瘋了，娘就是故意的，你想教她手藝，您偏心！”
盧婉婉的目光卻落在張寡婦的肚子上，搖了搖頭。
“對別人也許的確是個不錯的活計，可她月份大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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