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婉婉一怔:“你是桃花笑的主人?那那個掌柜的呢?”
話雖然如此詢問,可她卻并無什么意外的情緒,反倒是恍然大悟,解開了心中的疑團一般。
怪不得,怪不得她昨日去桃花笑的時候,在沒見到掌柜之前會產生誤判。
桃花笑可以說是處處典雅精致,無論是堂內接待的女子,個個春風和煦,還是桃花笑的產品,獨特又吸人注意……
總之,桃花笑如此成熟的運作體系,跟那個淫邪的草包掌柜比起來,實在是太過割裂。
當時她就在好奇為什么那個掌柜能把桃花笑經營成府城中首屈一指的存在。
那些割裂感和不和諧感,在眼前的女子說出這話的時候,一切都有了解釋。
看著盧婉婉平淡的模樣,一點都沒有之前那些人的或憐憫或看戲或譏笑的樣子,女子眼眶一紅,終于有了一種找對人的感覺。
“我叫菀娘,是石頭鎮人士,八年前同我夫君來了府城討生活,我夫君在府城的大戶人家做長工,我就在家里洗衣做飯,閑暇時間研究那些瑣碎的胭脂水粉。”
“后來做了幾年,因為連年大旱的原因,我夫君做工的府里打發掉很多長工小廝,我夫君就是其中之一。”
“這么多年我們夫妻倆也攢下了一點本錢,思來想去,我夫君說,干脆我們盤下一家店面做酒樓,我負責做飯,他負責在堂中迎客。”
“我雖然對做飯不感興趣,可我夫君說的話,我一貫是聽的。”
“于是我夫君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終于從一個要長期遠行的商賈手中盤下來了一家店面,因為那個商人要出遠門、急著出手的原因,還便宜了我們一點銀子。”
說到這兒,菀娘的身子激動地顫抖起來。
“可我萬萬沒想到,這就是我們生命中最大的轉折點。”
“那家店面竟然是危房!建造的過程中偷工減料,根本經不起折騰!”
“我夫君在裝修酒樓的過程中,由于樓梯用料的原因,從二層摔了下來,又被房頂突然掉下來的房梁砸了下來,正中頭部!”
“我的夫君就這么……去了!”
菀娘渾身發顫,雙眼通紅。
“可惜那那商賈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去官府報官也求救無門!云城的官府手伸不到更遠的地方,最后只能把我夫君的尸身草草斂尸,隨便打發了一塊墓地就算完了。”
“我一介弱女子。從前除了在家洗衣做飯、搗鼓胭脂水粉之外,也沒有其他可以營生的手藝。”
“我花了許久時間才從夫君離去的噩夢中走出來。”
“我當時除了夫君留給我的積蓄之外,就只剩下那一個租期是十年的危樓。我夫君本來是要開酒樓的,可惜中間發生了那樣的意外……”
“在那之后,我拿出所有的積蓄重新加固了那個危樓,原本要開的酒樓,我也重新規劃,開了一個專賣胭脂水粉的鋪子。”
菀娘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痛恨的光芒。
“那就是桃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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