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吃這藥，等你揣上男胎，你在陸家的地位就穩了！只有男娃，才算陸家的香火！陸家才算有后！”
“要不然別看現在你婆婆對你好，等過兩年你肚子還沒動靜，你可就是陸家的罪人了！要是日后陸二陸三娶媳婦，你妯娌比你更快生下男娃，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你還真打算給陸大在外頭的女人讓位置，自己被休回家啊？”
“我可告訴你啊，要想穩住你婆婆，留住陸大的心，就趕緊趁熱打鐵！再揣個男娃！到時候咱們大妞，啊不，阿瀅有了弟弟，等日后也才算有了依靠！”
“要不然到時候陸家越過越紅火，有更多的女人盯上陸大，真把你擠走了，你帶著大妞連一口飯都吃不上！”
“你聽娘的話，你姓楚，在這陸家啊，到底還是個外人！只有生兒子才有依靠！”
楚老娘噼里啪啦地說著，楚書蘭沉默地低著頭，沒有說話。
可她卻默默地握緊了藥瓶子，顯然是聽進去了。
而另一邊，盧婉婉站在院門口，笑著同洪村長和幾位族老寒暄道別，唯獨白族老磨磨蹭蹭地不肯走。
直到人都散的差不多了，盧婉婉才轉過頭客套地笑著說道：“白族老還有事么？”
白族老眼珠子轉悠著，看了看周圍，確定無人注意，這才用手擋住嘴壓低聲音道。
“陸大他娘啊，我今天聽你給你們家幾個孩子改的名字，也能看出來，你是個肚子里有墨水的。”
盧婉婉一愣，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提起這事。
要說有墨水，他這個實打實參加過幾次科考的不比她更有墨水嗎？
就聽白族老接著道。
“我看你家除了陸二之外，你還給小四送去了學堂，聽小四還顯擺說，你還打算等日后給大丫也送學堂去，再加上你是從京城那種大地方來的，我就猜你也是個眼界寬的。”
“后來我看你和老洪還有他老伴說話，也能看出來，你說的話，他們都樂意聽，能聽得進去。”
這下盧婉婉更加一頭霧水了：“白族老，您有什么吩咐，不妨直說？”
她是個聰明人，平常跟白族老除了剿匪那次有過交流，后面也就是遇上了打個照面的點頭之交，但白族老今日既然主動留下來同她寒暄，她也不會裝糊涂，直截了當的把話挑明。
見她問話，白族老立馬笑呵呵地說：“也沒啥吩咐，就是想和你商量件事。”
“您說。”
白族老搓搓手，朝四下掃了一圈，見沒人，這才壓低嗓音說道。
“你也知道，我之前也是個秀才，后來考了幾次都沒考上舉人，年紀也到了，這才回村子里了此殘生。”
“但是我一直有個志向，就是給咱們村子也建個學堂，就像杏花村的學堂一樣。但是你也知道，咱村子一直窮，這蓋學堂，還是個費時費力還費錢的事，可以說是吃力不討好。”
“畢竟就算家家戶戶都掏錢給家里孩子交束脩，送他來上學，可那孩子不一定是讀書的料，可能考不上功名，再加上怕家里的地沒人種，肯參與蓋學堂的人太少了。”
盧婉婉有些明白了，試探地問道：“您是想……讓我組織著蓋學堂？”
白族老神秘莫測的搖了搖頭，還故意賣了個關子。
“非也，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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