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第一名媛凌霄 > 第142章 心灰意冷
冷楓說出的話沒有溫度,甚至比同陌生人說的話還要冰冷。是啊,家族產業的繼承人只能是男孩。徐萱萱有些想要放棄掙扎了,她不禁有些心灰意冷起來。
當初到底怎么會喜歡上這個人的呢,那時的他,和現在一樣的冷漠,就像一個面癱,除了板著臉,沒有第二種表情。
不,那時的他是會笑的,是會體貼人的,有時甚至還會同她開開玩笑,可自從徐萱萱懷了孕,九個月里,她幾乎看不到他。
在她孕吐的時候,他沒有出現,在她夜晚因為腳底,小腿抽筋,疼得醒過來的時候,他沒有出現,甚至在她生產的時候,也不是他陪在她的身邊。
現在,冷楓一出現,得知是個女孩的時候,就要求再要一個男孩。哪有這么容易啊,受折磨的又不是他,他當然感覺不到什么。他曾經的那些刻在徐萱萱心上的好,比起他的殘忍來,顯得微不足道了。
她沒有回答冷楓,冷楓接了一個電話后,就匆匆離開了醫院。
“果然,對于他來說,我就是一個生育工具,一個必須生下繼承人的工具。”只要一天沒有生下繼承人,他們之間的合約就一天沒有結束。其實她早該想到的,從他們之間的交易開始的第一天,她就注定成為一個工具。
徐萱萱自己都把孩子看作是一場交易,她又有什么資格要求冷楓。
徐萱萱,放棄吧,那個冷血動物是不可能愛上你的,他根本就沒有心啊!
冷楓接到電話,孫明說先前對地皮的估算有重大失誤,需要他立刻趕到公司處理。
他心里舍不得徐萱萱,可是想到在醫院,她有醫生護士,還有王姨的照顧,他放下心來,急忙到了公司處理事務。他絕對想不到,他這一離開,成為了將來后悔一生的導火索。
徐萱萱恢復了一周后,孩子和她一同被管家和保鏢接回了別墅,按照合同的說法,徐萱萱生完孩子的后三個月里,冷楓有義務調理徐萱萱的身子。這幾天里,她沒有見到冷楓,王姨對她和寶寶可謂是無微不至,甚至不會讓她親自下床。
這一天,她上了床后,哄了哄小公主睡覺,便拿出一本懷孕時叫管家買的關于漢服的書,雖然她如今對冷楓有些失望,但既然是她曾今說出口的承諾,她就應該去實現。
徐萱萱準備看一個小時的書就睡覺,同時,又想到小公主還沒有名字,是時候同冷楓商量一下孩子的名字,否則等到上戶口的時候再考慮,那個時候就太草率了。
嗯,就等到冷楓下一次回來的時候吧。
徐萱萱聽到樓下好像有汽車的引擎聲,有些懷疑。
怎么會是他呢,他每天忙得昏天黑地,一定又是她的幻聽。
直到冷楓推開徐萱萱的客房門,她還覺得是出現了幻覺。
“我們再生個兒子。”
今天冷楓處理完公務的時候,冷梓漠又來催他了,“冷柯現在沒動靜,一定是準備在競標的時候發個大招,你這個時候更應該努力一把,不要求你現在生個兒子,至少要懷上吧!我看你到時候真被冷柯搶走了怎么辦!”
冷楓不禁冷笑,他沒有找他,冷梓漠自己倒是找上門來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上次在醫院里的是你的人吧!倒是裝得聽無辜的樣子。”
“是我又怎么了,那是個女兒你知不知道?繼承人必須只能是兒子!你下不去手,我就幫你一把,你應該做的是感謝我,而不是現在在電話里質問我,還有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父親!請你注意你的言辭,這是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冷楓又想起了他的母親,當初的母親怎么會嫁給這樣一個人呢,這一刻,他甚至想到了殺了他的父親。
冷楓回到家,他今天已經很疲憊了。
但是,他沒有時間休息,他還有很多事需要做。
冷楓走到床邊,徐萱萱冷冷地看著他,“冷大總裁日理萬機,還來看我們母女干什么?”
冷楓沒有回答,輕輕地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撫了撫小公主的臉,這就是他的女兒嗎。
粉嫩嫩的皮膚,長長的卷翹的睫毛,就像個小糯米團子,冷楓看著女兒的睡顏,嘴角勾起來自己也沒察覺的弧度。
看著冷楓的笑容,徐萱萱竟然生出了溫馨的一家三口的感覺,她趕緊提醒自己“你怎么還能被他給蠱惑,難道你忘了他有多冷血,不要再被他騙了。”
“我已經給你生了女兒,再過段時間,我們的協議就要終止了吧。”徐萱萱面無表情地說道。
可是在徐萱萱的眼里,他的改變就像是一個笑話,一個只有他一個人在用心,臺下所有觀眾都在嘲笑他的笑話。他們之間的關系,從始至終都是一場交易,孩子對于徐萱萱來說,只是一個牟取錢財的工具。
冷楓紅著眼看著坐在床上的徐萱萱,仿佛下一秒就會沖上前,把她掐死,或是生吞活剝,不留尸骨。徐萱萱縮了縮脖子,她有些害怕這樣的冷楓,但更多的是失望。
徐萱萱呆若木雞地看著前方,呵呵,不愿意同他再生個兒子,就氣成這樣了嗎?自己對于他冷楓來說,到底是什么。
當初冷楓把她從深淵里救出來的時候,徐萱萱是覺得感激的,她不用下海,就可以救爺爺,冷楓這輩子就是她和爺爺的恩人。
可是現在呢,剛剛冷楓摔門而去,徐萱萱后悔了,她覺得好像當初走另一條路,都不會比現在痛苦,因為至少,她不會對那些嫖客產生感情,內心不會有落差。
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她的生活不是寫小說,寫一句重生,她就可以吃到后悔藥,回到她做出選擇的那一天,對她的人生重新做出選擇。
也許,她的人生就這樣了吧,灰暗,無助。就像是溺在水里,不如直接溺死,何必做出掙扎?至少,那樣的她死得更痛快,不會像現在這樣,要死不死,要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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