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摸一摸那張紙，但是立刻就被施柔給打了一下。
宋千千愣了一下。
施柔這會兒正一臉嚴肅，“你沒帶手套，不能這么直接碰觸。”
宋千千沒想那么多，看了那張紙，直接道：“紙張暴露在空氣里，特地做的氧化、磨損，你還不讓我摸？我的手還能比紗質粗糙嗎？”
她這話一說出來，現場頓時安靜了。
總覺得是兩個女人的針鋒相對了。
但實際上，宋千千說的是實話，而且她壓根就沒有想什么勾心斗角，或者故意針對施柔。
施柔卻臉色變了變，她是實驗室負責人，平時是沒有人會這樣頂她的。
她摘下了手套，看向商朝，“看來你這活兒我也做不了，要不是你親自找我幫忙，免費替人干活的事，我還真不習慣！”
宋千千這下才知道事情好像有點驗證，訥訥的看著變臉的女人。
又轉頭看了看商朝，擺出無辜的表情。
她確實無辜啊。
商朝看了施柔，“她沒別的意思，只是針對這個事、這張紙，不是針對你這個人。”
施柔似乎笑了一下，“你還挺護著她？”
商朝看了她一會兒，在施柔以為他會否認的時候，他居然“嗯”了一聲，“你要這么說，我確實護著她。”
施柔微微張大眼。
商朝嘆了口氣，“你幫了很大的忙，既然你得回實驗室忙了，那你先走，羲和送你。”
施柔大概以為他留她的，沒想到他這么干脆，一時間沒了聲。
旁邊的老張什么的摸了摸鼻子，置身事外。
宋千千是他們的恩人，雖然這女人確實有專業知識，也弄出了第一張紙，但是，讓他們站隊，那肯定還是得站宋小姐啊！
施柔咬了咬唇，最后什么也沒說，拿了自己的東西走人，“不用送！”
宋千千張了張口，看向商朝，“要不……你去追一下？我真不是故意的。”
商朝瞥了她一眼，問：“你剛剛想做什么？”
宋千千這才繼續捻起那張紙，試了試手感，“感覺料不太對。”
說完她有抿了抿唇，“我剛剛要是直接這么跟她說，她是不是會更生氣？”
商朝點頭，“她剛回國，在國外什么都有了，純屬愛國情懷才過來的，你就知道她的驕傲資本是有的。”
哦，那確實。
年紀輕輕，名利雙收。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剛回海城不就，這個女人就回來了，是不是沖著你的？”
商朝瞥了她一眼，冷聲：“說正事。”
她訕訕一笑，把剛剛施柔用的材料全部看了一遍，嗯，都講究和精細的。
宋千千想了一會兒，大概有譜了。
這玩意讓她從無到有的做，她不一定做得出來，但是讓她挑毛病改進，就很在行。
“我去一趟我三哥那兒。”
宋叔醫的藥鋪要什么有什么，不缺植物。
她帶了老馬過去的，讓其他人先休息，商朝呢，先跟人家施柔道個歉。
宋千千來去花了幾個小時。
除了老馬，誰也不知道她成沒成功，但是她一回到陸廊橋庭，就直接倒頭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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