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法庭，宋千千看了看商朝，忽然有些想笑。
憑我有錢。
這種話，除了他，誰說得出來？
誰說出來，也都有點暴發戶的土味。
這男人也挺有意思的，宋千千忽然想。
“你跟我回去一趟。”商朝已經朝她走過來，言簡意賅的要求。
宋千千想了想，點頭，又強調，“有什么事，等到了你那兒再聊？我睡一會兒。”
終究是沒睡好的，而且他估計直接沒睡，回去路上一個多小時，可以睡。
商朝點了一下頭。
葉方楠也走了過來，叫住她，“宋小姐。”
“怎么了？”她回過頭。
葉方楠看了看商朝，“方便打個車么？”
葉方楠后面還跟著他欽點的韓輕呢。
韓輕見狀，適時的道：“那，我先回去？”
葉方楠點點頭，讓他先走。
然后幾個人上了商朝的車。
本來說是讓商朝睡會兒的，葉方楠上了車，那顯然就睡不了了。
“你們要聊什么？”她也不睡了。
葉方楠看了看她，自然沒有避諱的意思，直接說事：“對方的證物我看了，那份合同看上去確實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即便到時候我們的合同鑒定結果出來，確實是上了七八十年的東西，但是怎么證明人家的就無效呢？”
按道理來說，他們的鑒定，能夠證明作廢合同為真，那么自然而然，對方的那份合同就是假的。
可這件事很嚴肅，不可能這樣采用他們的推斷。
必須拿出他們的合同是造假的實打實證據。
宋千千非常肯定，“他們那份就是假的。”
她說：“這事鬧到現在，我也又印象了，本來確實是簽了合同的，那時候戰明川缺錢，去找了人家借，但后來這錢我給了，自然用不著跟別人借。”
“那份合同簽了之后，劃了作廢。”
“當然，這里面還有個插曲，就是那個叫吳建華的老太太，當時拿了這二百萬出來，戰明川又不需要之后，想放在我這里，讓我幫忙做投資理財。”
她笑了一下，“我那會兒忙的后腳踩到前腳跟，哪有空跟私人做什么理財？”
正因為有這個插曲，她才能記起整件事。
更加確定，對方那合同壓根就是假的。
“但他們的合同，無論材質，還是自己，看起來確實跟咱們的區別不大？”葉方楠很納悶。
宋千千笑了一下。
“我的合同一直保存在水下的收藏室里，環境幾乎無氧，如果是普通的合同，早就只剩一堆渣渣了。”
所以，艾普斯的合同總不能也是在水底下保存的？
“你的意思是，他的合同來源就有問題？”葉方楠立刻領會她的話。
宋千千微微一笑，沒忍住摸了一下葉方楠額前的頭發，“真聰明。”
葉方楠：……
有點被人當寵物的感覺。
商朝靠在一旁，黑著臉。
宋千千意識到什么，訕訕的笑了一家，繼續道：“很多人都喜歡把東西做新，但是有些人，就喜歡把值錢的東西做舊？”
只有這個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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