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惡毒女配兇起來全京城都怕蘇離蕭凜 > 第717章 勞軍?

顧千城:“……”
無恥禽獸!
他恨得牙根發癢,一口老血差點要噴出來,若不是怕被他看出破綻,恨不能立時打爆他的頭!
“兄長臉紅了……”蕭凜笑笑,“看來,我們真該給他找個媳婦了!我明兒就把京中貴女的名單列出來,我們讓他挨個兒挑!只要兄長能看中,我保證親事可成!”
“你別鬧!”蘇離笑著捶他,“這種事,要兩廂情愿的,你可別亂點鴛鴦譜!”
“我沒有亂點啊!”蕭凜笑回,“難不成,你還覺得有人不肯嫁給兄長不成?放心吧!他是你的兄長,也是我的兄長!我的兄長,這大蕭的女子,哪有不想嫁的?只怕消息一傳出去,就要擠破頭呢!兄長,你告訴我,你可有,心儀的姑娘?”
顧千城氣得胸口突突亂跳,強自壓抑內心怨恨,啞聲道:“這等小事,豈敢勞殿下操心?若有心儀之人,定會請殿下指婚!”
“一言為定!”蕭凜笑,“到時,千萬要記得告訴我哦!”
“一定會的!”顧千城牙根一個勁發癢。
蘇離看著這兩個男人,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
雖然兩人的對話沒有任何問題,但她卻莫名其妙的嗅出一股一點即著的火藥味。
而且,蕭凜平時可不是這么多話的人。
他對屬下一向是言簡意賅,對顧千城亦是如此,除非跟她的話多一點,其余人基本是惜語如金。
這會兒不光話多,甚至都有點聒躁了!
顧千城看起來也很不對勁,與昨夜見到的他判若兩人。
這其中,定然有什么緣故吧?
她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掠了掠,卻并不明說,笑著站起來。
“行了,藥湯也服過了,兄長你好生歇著吧!”
說著轉向蕭凜,“殿下,我們該回席了!跟外祖母他們樂呵一陣,就該去杏花樓了!對了,杏花樓的宴席,殿下定在何時?”
“未時三刻!”蕭凜牽起她的手,慢慢往外走,“其實你沒有必要跟他們吃什么飯!都是他們的錯處,該他們請我們才對!”
“話雖如此,但殿下既為君王,對臣子當然要寬容大度些才好!”蘇離笑回,“而且,你打破祖制,不納嬪妃,對他們來說,的確也是未曾料到之事,高悅齊瑤她們在此事中損了閨譽,也當還她們些顏面!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嘛!”
“可惜,你的這份苦心和寬容,有些人呀,她未必領情!”蕭凜輕嘆一聲,眸光微寒。
蘇離一驚:“怎么了?又有誰出妖蛾子了?”
蕭凜點頭:“的確是有一個不識好歹之人……”
“是何人?”蘇離忙問。
“你猜!”蕭凜賣了個關子。
蘇離沉吟片刻,壓低聲音:“莫非是……宋氏?”
“正是她!”蕭凜回,“當日宮中鬧事之人回府后,我讓內衛挨個盯梢,其他人基本都是真心悔過,唯有這位滿腔怨懟!這且不說,她房中還發生了一些奇詭之事……”
當下將內衛所監察到的事低聲細說了一遍。
“她的身體,居然憑空飄浮起來?”蘇離愕然,“這么說來,她與那幕后指使者,大有淵源!”
“十之八九!”蕭凜用力點頭,“只可惜,她們之間的交流,從來都不是靠語言,而是靠神識和意念,所以我們無法知曉她們到底在說什么,不過,那之后,她差身邊的嬤嬤做了一些事……”
“什么事?”蘇離追問。
“她要……勞軍!”蕭凜挑眉,“替亡夫,勞軍!”
杏花樓。
齊佐齊佑兄弟倆得到身邊親兵傳來的訊息,也是一頭霧水。
“她怎么忽然想起來勞軍了?”
“小的不知!但她的確吩咐冷嬤嬤做這些事!冷嬤嬤說她情緒不太對,主動找到屬下,將實情告知!對了,此事,她從宮中回來后,便吩咐冷嬤嬤去做了!”
“可今日并非父親祭日啊!”齊佑喃喃道,“以往她要勞軍之時,都選在父親忌日進行的……”
說到這事,他又是一陣煩躁。
身為戰死將士的遺孀,她為了紀念自己的夫君,給軍中將士送些吃食用品之類的,無可厚非,大家能理解,也感動她這般義舉。
但宋氏的勞軍,卻跟正常意義上的勞軍不一樣,人家是用真金白銀實惠看得見的物事,犒賞將士,她呢,就靠她那一張嘴,言必提他們的父親功勛有多卓著,哪怕他已戰死數年,她依然要以前父親麾下的將士都牢牢的記住他,悼念他,永遠的感念他。
這種事,做個一次兩次的,大家都會捧場,畢竟,父親在軍中威望頗高,便算母親不刻意強調,他麾下那些老將也的確一直在緬懷紀念頭。
可自己主動緬懷,跟被別人強制按頭緬懷,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有些事,說的多了,就容易叫人膩煩,生出反感來。
更何況,宋氏每次“勞軍”時,都是那么小氣,拿一點蠅頭之利,逼著別人跟她一起悼念,實在是很敗好感。
若不是他們兄弟倆一直在后面悄悄彌補,就憑宋氏那小氣巴拉的性子,早就沒人買她的帳了!
因著這個原因,他們兄弟倆后來便阻止她再去軍中“丟人現眼”,但宋氏的脾氣倔,性格強硬,還是每年都要去,他們拗不過她,只能繼續在后面收拾爛攤子。
老實說,收拾了這么久,真的很累了。
而今年父親的忌日還差兩三個月,宋氏便又開始搞這些事,更是令兩兄弟膩煩!
“讓她赴殿下的宴,她陰陽怪氣,這疼那癢的,一轉臉,卻要出城勞軍!”齊佐倍感無奈,“她是非得打殿下的臉不可啊!”
“趕緊派人阻止她!”齊佑急道,“若叫殿下知道了,豈不是平白生出是非來!”
“只怕已經晚了!”齊佐苦笑,“我懷疑,殿下已經知道了!”
“這……會嗎?”齊佑一怔。
“不會嗎?”齊佐哀嘆,“若你我是殿下,被人這般逼著懟著,到最后這人也未曾道歉,還說一些刺人的話,你會放心這個人嗎?你會不會派人監視她?她不服氣,就代表,她可能還要作妖!你會容許這樣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你的君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