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在踏雪尋梅的馬背上一閃而過,滿心都是余清鴻和熙然郡主。
她只顧避開行人不被馬蹄傷到,壓根沒注意到曹淑琴的存在。
不過,就算看到,她也不會一眼認出來。
曹淑琴現在的乞丐模樣,和之前在云帝閣面前鬧事,那頤氣指使不可一世的王家夫人,簡直是云泥之別。
多看幾眼,才能認出。
倒是成為姮晚后,云晚意直覺更強烈。
哪怕一閃而逝,沒走出去很遠,她還是能感受到后背,有一道怨毒的眼神追隨。
還有強大不容忽視的怨氣。
不管是什么玩意兒,云晚意都不在意。
想要她命的人多了去了,能拿走,墨夷都無法撼動的人,普通人更不用想!
有踏雪尋梅在,路程大.大縮減,不到半個時辰,已經狂奔山上。
隔著老遠,就看到了常景棣的人守在道路中間,身邊還有幾個縣衙官兵打扮的人。
看那樣子,是攔住上下山的必經之道,挨個查問。
常景棣親自出面,俊逸的臉上布滿寒霜。
就算是有人不滿他這行徑,看到那一張要殺人的臉,也沒人敢提出質疑。
昨兒拜北山觀的人不少,也有很多人留宿,今日下山。
被堵住去路,自然怨言多。
云晚意的馬蹄聲,很快吸引了所有人。
常景棣不顧還在盤問旁人,立刻飛奔上前。
踏雪尋梅認識常景棣的氣息,停在他跟前。
“胡鬧。”常景棣板著臉,呵斥的語氣帶著不忍:“你一個人闖過來,可知道有多危險?”
還騎著馬!
“踏雪尋梅厲害著呢。”云晚意勉強一笑:“不會有事。”
踏雪尋梅像是聽懂她的夸贊,揚起馬蹄長嘶一聲,得意的左右踏著前蹄。
常景棣拍了拍馬背,一把將云晚意抱下來:“你都知道了?”
他就知道,沒人能瞞得住云晚意!
“嗯。”云晚意收起那硬擠出來的笑,沉聲問:“還是沒消息?”
常景棣心疼的看著她,搖了搖頭。
她那張小臉慘白的厲害,狂奔過后,像是風中搖曳的蘭花。
常景棣心疼壞了,輕聲道:“晚意,相信我,我肯定能找到她們。”
“你先回府休息,等我給你帶回好消息。”
云晚意搖頭,拉下他的大掌:“我知道你的本事,可清鴻她們對我來說,也是至親之人。”
“若不找到她們,我害怕……”
她咬著唇,不敢往下說,更不感想。
失去寒露的痛楚,她不想再經歷一次。
那種無可奈何的自責,比殺了她還難受!
常景棣嘆了一聲,看了眼黑沉沉的天:“變天了,要下大雨,你在這淋濕也不好。”
“要不先去馬車上等著,我就在這,還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云晚意尚未搭腔,被攔住盤問的人等不得了,吵作一團。
她的視線,落在那幾個縣衙官兵身上:“怎么還驚動官府了?”
“柏大人是個聰明人,我只隱約提及熙然郡主的身份,他立刻派了人手過來。”常景棣微微蹙眉,道。
“我先過去。”
“不用了。”云晚意的目光,又朝那些等的不耐煩的隊伍看去。
長長一道,看不見盡頭。
估計得有二三十輛馬車。
“算了,讓他們走。”云晚意拉住常景棣的手,道:“這些人,不可能將清鴻和熙然藏起來。”
“查下去,也是耽擱功夫,畢竟那些個暗衛功夫了得,不會同時失蹤!”
常景棣輕聲道:“我是在問關于郡主和余小姐的線索,一路盤查過來,確定人是上山了。”
“山谷那邊呢?”云晚意下意識就想到了石窟。
南嶼的人也好,無雙樓的人也罷,他們也跟云晚意成了對敵。
尤其他們殺了蛇群在前,傷了靈畬在后。
蛇類的報復心極強,不死不休。
她能想到,常景棣自然也想到了。
凌晨趕來,第一件事就是去山谷底下尋找。
他嘆了一聲,搖頭道:“我帶人去看過,人去樓空。”
“那片開的整好的靛藍花,全被收割走了,從石窟里面遺留的東西看,他們離開應該有幾日了。”
云晚意的臉,一下子垮了:“不可能是別人,沒有魔物的氣息,墨夷和那干瘦道人被我所傷,需要養一陣子。”
“而且,他們沒那么快,定然是南嶼國的人,還有無雙樓的人!”
常景棣擔心她激動,趕緊道:“我已經派人去尋他們的蹤跡了。”
云晚意嗯了一聲:“這些人,放走吧。”
常景棣雖然不想放過任何線索,看她篤定,只好道:“好,都聽你的。”
好不容易能走了,那些個馬車里的人都很開心。
放開的官道上,一時間熱鬧至極。
常景棣護著云晚意上了他們的馬車,等待這些人經過。
“晚意,你又憔悴了。”常景棣心疼至極:“這些事……”
“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云晚意打斷他的話,苦笑道:“我是姮晚,便注定了不可能有太平日子。”
“我只是不想再牽連任何無辜,尤其是我身邊為數不多,對我保持善意的人,她們不該為了我丟掉性命。”
常景棣聽的心酸,摟著她,輕聲道:“是我們,不單單是因為你。”
“熙然和余清鴻,一定會沒事!”
云晚意靠在他肩頭,心累的厲害,她不想讓常景棣擔心,輕輕嗯了一聲。
馬車浩浩蕩蕩,好不容全部離開。
縣衙的人前來請示,常景棣讓他們走了。
只剩他們自己的人手在。
云晚意坐在馬車中,沉聲分析:“兩個大活人,連帶身邊的心腹暗衛全部消失,還是在北山觀山下。”
“要想做到悄無聲息無人察覺,對方不可能是凡人,我只能想到靈畬,和她的主子。”
常景棣也想到了:“山谷底下人去樓空,沒留下任何線索,除了派人出去尋找,沒別的辦法。”
云晚意瞇著眼,道:“從前的你我,或許當真束手無策,可現在的你我,有帝諶和姮晚的本事。”
常景棣臉色變了變:“你是想……動用靈力?”
云晚意嗯了一聲。
常景棣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忍住:“昨日真武道長就曾多次警告,你我二人的情況,完全不同其他人。”
“這個世界是平衡的,雖然魔物滋生,但整體而言六界的界定還在。”
“除了對付墨夷之外,一旦你我動用靈力,可能引起更加嚴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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