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撇撇嘴:“怎么可能不懷疑,二夫人悲痛欲絕的請老太君做主調查真相。”
“可惜,三小姐昏迷了整整十日才醒,之后就不大說話,對那日的事情更是一問就頭痛欲裂。”
“當時的大小姐云柔柔喊完人就昏倒在地,高熱了兩日,大夫說是受到驚嚇,不能再刺激。”
“所以府上沒人去逼問,畢竟柔柔小姐也就比簌簌朵朵兩位小姐大了一歲。”
云晚意聽到這,冷笑道:“眾人都以為云柔柔才六歲,不會如此狠毒,時間撫平一切,查不出真相,也就不了了之?”
雙喜點了點頭,嘆道:“老太君十分傷心,在朵朵小姐下葬后幾度昏厥,侯爺最后沒辦法,只能下令府上不準再提朵朵小姐的名字。”
“一條人命,就這么過去了。”云晚意蹙著眉:“果然高門大戶都是吃人的。”
同時,她也終于明白為何云柔柔對她一見,就如此憎恨。
她原先只以為云柔柔是害怕她回來,會搶走原本的尊榮,沒想到還有別的原因。
二小姐的位置,是一個死人的!
云柔柔把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位置讓給云晚意,自個兒坐了死人的位置!
吃了這個啞巴虧,不敢在府上鬧騰,還得大度的多謝侯府眾人。
這筆賬,自然算在云晚意身上,這也能解釋為何后來云柔柔,聯合常牧云對付整個淮安侯府!
回到白梅苑,秦霜已經派人送來點心和飯菜,云晚意吃過就睡下了。
次日一早,云晚意打算去陪老太君用膳,誰成想剛開門,就遇到了云懷書。
從云懷書來的方向看,估計剛從老太君的靜園出來。
云懷書也看到了云柔柔,一雙瞪成牛眼睛,似要噴火一般:“你這野丫頭,到底在祖母面前胡說了些什么?!”
“怎么祖母現在連我都不見了?”
“我不會在背后說人口舌。”云晚意瞥了一眼云懷書,鳳眼微瞇:“與其責問我,不如好好反思。”
“你到底哪兒做錯了,惹得一向疼你的老太君如此嫌惡!”
云懷書瞬間想到昨日的事,面色漲的通紅,惱羞道:“還不都是因為你,你挑撥的祖母連我都不見!”
“老太君昨日差點沒被你氣死,到現在都沒恢復過來。”云晚意站在臺階上,對云懷書冷眼相看:
“要想老太君多活幾日,就別去打擾。”
云懷書還要說話,云晚意的視線停留在他臉上,冷哼道:“連夜回來,在外邊惹事了吧?”
“有精力在我這胡鬧,還不如早些想到辦法解決,免得祖母知道,再一次急火攻心。”
云懷書當場愣在原地。
他出去一趟,的確惹事了。
但那是好事啊!
他就不信,有正義和淮安侯府在,能保不住他!
云晚意說完,不管云懷書的臉色如何,直接越過他去看了老太君。
還借著去給老太君拿藥的名義,讓老太君同意她出去。
云晚意先是去藥鋪看了眼云懷瑾。
云懷瑾依舊昏昏沉沉睡著,藥都是勉強灌進去的。
章掌柜看到云晚意就一臉的愁苦:“易姑娘,這公子昨晚高熱一夜,王德發照顧一整晚還是沒退熱。”
“這么下去,只怕人要燒糊涂了,咱們也不清楚他的身份,要不趕緊丟出去吧,免得惹禍上身。”
云晚意伸手探了探云懷瑾的額頭和耳后,果然燙的嚇人,沒辦法只能道:“去把銀針拿來。”
“這……”章掌柜猶豫道:“銀針是帝公子之物,他最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此人身份不明,用了公子肯定要動怒。”
“人命關天的事。”云晚意柳眉倒豎:“先用,我擔著,晚點我跟帝公子解釋。”
章掌柜拗不過,只能先去取了銀針。
云晚意一刻沒耽擱,起手下針,不等行針結束,云懷瑾的額頭透過窗欞的陽光下,發出陣陣熱氣。
“哎,這么神奇的嗎?”章掌柜第一次見針灸,驚訝的湊上前連連稱奇:“一直聽人說起針灸好。”
“可這么多年從未見人用過針灸,畢竟要多年的經驗累積才敢下手,易姑娘如此年輕,手法卻如此熟練,真叫人佩服啊!”
“鄉下學的土法子。”云晚意還是拿這個借口搪塞:“沒有大夫,生病得靠自己,漸漸熟悉罷了。”
云懷瑾燒的迷迷糊糊,似乎又聽到了那個姑娘的聲音。
他很想睜開眼,看一眼救命恩人的樣子,可燒的太久,陡然出汗發虛,整個人都有氣無力,實在沒辦法睜眼。
逐漸的,他再度陷入昏睡。
云晚意見人在退熱,重新調整方子讓掌柜幫忙搗藥敷在傷口上,做完這些,繞到泰和醫館,給老太君看藥方子去了。
她剛走,云懷瑾就睜開了眼,目光觸及到正在為自己寬衣的王德發,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王德發也嚇了一跳,后退解釋道:“易姑娘說您發了汗要擦洗換衣,免得受風寒。”
云懷瑾心中一震,果然不是錯覺,真的是姑娘救了她!
顧不得衣衫半敞,云懷瑾起身道:“那姑娘人呢?”
王德發如實道:“給你行針后,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云懷瑾又問:“姑娘到底是誰,你們藥鋪的千金?”
“我真不熟悉,就見過兩次。”王德發看到云懷瑾的眼神有些可怕,退到門邊,放下水盆道。
“公子既然醒了,就自己擦洗,我去幫你看藥熬好沒有。”
云懷瑾這才想起自己是喬裝打扮,趕緊查看,摸到臉上的面巾,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沒擦洗,從二樓窗戶躍出去,心中還在想著青玉手鐲。
云懷瑾作為六皇子暗黨,自然清楚青玉在整個上城罕見,最有可能的便是皇上賜給趙坤的那個。
難道那位姑娘是趙家人,或者趙家的旁支小姐?
等云晚意再回藥鋪時,云懷瑾已經不見了。
蛇毒解了一半,不會再有性命之虞,云晚意索性不管了,在藥鋪盤看藥材,順便等帝景過來。
也不知道在藥房看了多久,章掌柜忽然來說,帝景已經在樓上等著了。
云晚意正往樓上走,章掌柜提醒道:“銀針的事,易姑娘還是主動跟帝公子說比較好。”
“否則帝公子自己察覺,只怕怒意更甚。”
云晚意沒見過帝景真正的樣子,但從他露在外邊的眉眼來看,的確有些不好惹。
畢竟是人家的東西,未打招呼先用,云晚意心中也有些忐忑,只能先硬著頭皮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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