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武靈兒發出不容置疑的聲音。
“退下！”武寇重復了一遍。
這一次，這些人躊躇了下，最后還是不敢違抗老大的命令退出去，只是這一次，一群熱沒有退選，而是在小院的雪地里等候著。
“武寇，你也退下。”武靈兒的聲音從陳陌的背后發出。
武寇能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一絲絲顫抖：“姐，別怕，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面。”
“沒聽見我說的嗎？出去！”武靈兒的聲音在次恢復之前的那種處事不驚。“他不會把我怎么樣。”
武寇還想再說什么，但大小就對武靈兒言聽計從，她的話簡直比自己的母親的話還不能反抗。
“是。”武寇點頭答應，一步三回頭的走出門口。
“帶你的人離遠一點。”武靈兒的聲音再次傳出。
“是。”武寇雖然不知道武靈兒的意圖，但還是乖乖的照做。
出了屋子，武寇在雪地上對著他的手下做了一個散開的手勢。
“老大，怎么回事？”一個手下問道，之前他們來這里還是好好的，怎么接二連三的發生了變化，讓局勢變得緊張起來。
“不該問的別問。”武寇也不好解釋，也沒必要解釋。
“要不要把那幾個高手召集回來？”另一個手下詢問道。
武寇尋思了一會，點點頭說道：“嗯，他們來到這之后，別讓他們靠得太近。”
“是。”兩個手下得令之后匆忙離去。
武寇站在小院在，眼神凝重的看著屋子那邊。
屋子里。
陳陌把刀收好，轉身看著武靈兒，而武靈兒也再看著他。詭異的氣氛下，言羽看著他們兩個，突然冒出一句：“要不要我也出去？”
“你之前說什么？”武靈兒看著陳陌的眼睛說道。
“那個給你種下黑斑的人還好嗎？”陳陌與武靈兒面對面的坐著，重復了一遍之前說道的話。
“妾身不明白你說什么，妾身這病是突然出現的。”武靈兒說道。
“諱疾忌醫。”
“妾身沒有隱瞞什么。”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的這黑斑我也束手無策。”陳陌淡淡的說道。“這里也沒有外人，你這是在擔心什么？擔心泄露他的行蹤？還是擔心，沒人相信你的話？”
“我可以告訴你，曾經我也有過類似的黑斑，如果是同一人所為，我或許還能幫你，如果不是，那我也沒辦法，我也不是什么大夫。”
“什么，陳陌，你也有這東西？我看看。”言羽驚訝的看著陳陌。
“是曾經，現在已經消失了。”
“你是他什么人？”武靈兒不在堅持之前的話。
“他是我師父，雖然他從沒有承認過，但我的本事都是他教的。”陳陌干凈利落地說道。
“等等，怎么和你師父扯上關系了？”言羽知道陳陌有一個很神秘的師父。
“別拆塔，安靜在那坐著。”
“哦。”
“怎么證明我們說的事同一個人？”武靈兒說道。
“我師父說過，這黑斑，全天下就他一個人會，而且是不傳之術。”
“或許這只是巧合，妾身這病和你的不是一個頑疾。”
“我師父很神秘，除了我之外，我身邊的人沒有人能見到他，我只的是不能看見他，而非沒見過他。”
陳陌再一次吐露他的經歷，因為此時，這個女子很有可能知道自己師父的下落，雖然師父說過不要尋他，做不到的，但陳陌還是忍不住要打聽起來。
“他不僅神秘，還很不正經，他跟我提起過六須山的刀屠寺，這也是我來這里的原因之一。”
“怎么和不正經法？”武靈兒問道。
“他說過，這里的尼姑庵的尼姑.....”
陳陌停頓了一下，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于此同時，武靈兒也開口了，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屁股又圓又翹。”
言羽聽著他們的話語，驚呆了，然后罵道：“陳陌，你無恥下流！”
一聲責罵聲之后，屋子內沉靜了一會兒，兩人的臉上都漏出了笑容。
“陳陌，你笑了，你居然笑了！”言羽看著陳陌咧嘴的表情，像是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他以前可沒見陳陌笑過，不準確來說，沒見過他笑得如此燦爛。
“看來我們說的是同一人。”陳陌收斂了一下笑容，但笑意依在。
“老師確實是一個很神秘的人。”武靈兒說道，提到這個老師，她的眼神中的那種高傲也變得有些前輩和崇敬起來。
“老師？”
“是的，我是他的學生，當年他出現在我的生活里，不由分說的收了我做他的學生。”武靈兒開始講述她和他的事情，自稱也不用妾身。
“那姐姐的武功是不是也很厲害，但我再姐姐身上絲毫沒有感受到像陳陌的氣息。”言羽好奇的看著武靈兒，若是他們是同一個師父，那她的本事應該也不差。
“老師沒有教我武功，他說，武功是最沒用的東西，在厲害也不過匹夫之勇，面對百人，千人，萬人或許能毫不畏懼，但是十萬，百萬，千萬呢？”
“沒有冒犯的意思。”武靈兒看著陳陌說道。
“沒什么，習武是個人的事，可能我只是個習武，所以師父教了我這個，而且我也只喜歡習武，那樣可以洗最簡單的方式改變自己的命運。”陳陌搖搖頭說道，并不認為武靈兒的話是錯的，確實，江湖武道之人很強，但也不是無敵的。
“老師很厲害，也不迂腐，他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很奇特，讓我也有了和他差不多的看法，他教了我很多東西，或許只有這個，是他最想教我的。”
“那段時間，我整日在家里很老師學東西，但奇怪的事，家里人沒有一個人知道老師的出現，要知道，我們武家可不是什么尋常百姓家，護衛是很嚴密的，他卻能出入如無人之境，如果是武功高強，這很合理，但奇怪的是，一次他明明就在我的房間，而那些沒有走的丫鬟侍女竟然沒有看見他。”
“那時候我都懷疑老師是神仙了，但老師說了，這世上沒有什么神仙，也沒有什么鬼魂，只是對未知事物的不解而自我安慰的借口。”
“武姐姐，陳陌也跟我說過這樣的事，之前在紅塵園遇到一個陳陌的同鄉，那個人也說陳陌神經兮兮的，沒事就在跟空氣說話，他們也看不見陳陌的師父。”言羽也把陳陌的經歷和武靈兒的對比起來。“你們說真的是同一人！”
“確實如陳陌所說，他很神秘也很不正經，即便家里人看不見他，也總喜歡偷偷摸摸的看那些丫鬟侍女的胸部和臀部，甚至是在夏季的時候，他還自己弄起妖風，把那些女子的衣裙給掀起來。”
“這.....”言羽很是無語，原本還對他們的師父有一種崇敬之情，隨著越是了解深入越是沒有了那種心思。
兩人都在撿著他們的瑣碎之是說著，又或者說他們在不斷的驗證著彼此所說的那個人是不是教自己本事的那個人，而言羽也在一邊默默地聽著，偶爾插上兩句話。
隨著他們說的事越來越多，他們兩人所描繪的那個人在各個方面幾乎沒有太大的差別，言羽甚至都把那個人的樣子給想象出來了。
“跟隨老師學了一段時間之后，老師便不辭而別了，但在那之前，他送了我一樣東西。”武靈兒用手輕輕的觸碰著臉上的黑斑。“就是這個，讓我變成這個樣子之后，什么都沒說，就消失了。”
“為什么？”言羽不敢相信，她臉上的黑斑居然是她的老師給弄出來了，那人為什么要這樣做，她不是他的弟子嗎，而且還是他承認的，不像陳陌，是不承認的。
武靈兒沒有回答。
“你恨他嗎？”陳陌問道。
“恨，那倒不至于，我知道老師是不會害我的，這么做是有他的原因的，原因我也能大概猜到。雖不恨，但也有些怨言。”武靈兒笑了笑，說道。
“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陳陌問道。
武靈兒看了看陳陌，搖頭說道：“不記得了，也不知道我是在什么時候不記得他的樣子，或許是在他離開之后，或者從一開始，我能記住他教的所有東西，他做過的無聊事情，唯獨不記得他的樣子，你呢？”
“差不多，就好笑做了一場夢一樣，夢醒了，夢里的人卻記不住了，但那不是一場夢。”
屋子外面，武寇焦急的在雨地里走來走去的，屋子里面沒有傳出任何的動靜，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此時的他有些懊悔不把那些高手待在身邊，以為在六須山不會有什么危險之事，便讓他們各自活動去了，如果此時他們跟在自己身邊，現在就不會這么被動了，雖然也不能把陳陌怎么樣，之前自己的姐姐是安全的，不像現在，什么情況都不清楚，從小院外望去，門又被陳陌虛掩上了。
“人還沒來嗎？”武寇焦急的問道。
“還沒。”
“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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