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這座大都市飛快地向后閃去。
整個車廂中,所有人都坐下來了,唯獨只有唐風和林千雪還站著的。
似乎發覺到兩人還沒有離開。
打游戲的年輕男女忍不住再次抬頭。
男子皺眉不悅地說:“你們怎么還杵在這里,不是說了嗎,讓你們找自己的位置去。”
中年乘客忍不住再次提醒。
“小伙子,你們好好看一下車票,我們這趟車是前往煤城的。”
聽到“煤城”兩個字,那對年輕男女臉色一變。
“煤城?怎么會是去煤城呢?我們是去海市的。”女人頓時就著急了。
男子也坐不住了,趴在窗戶往外看了看,一下子就變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完了完了,我們坐錯車了。”
他怒視唐風和林千雪,“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故意不提醒我們!”
頓時,唐風好一陣無語。
林千雪似笑非笑地說:“我們有義務提醒你嗎?一年四季我們要坐無數次高鐵,可從來不會有錯的。”
年輕男女都是一怔,怎么聽起來竟然如此耳熟。
接著,他們便記起來了。
這句話正是他們前一刻對唐風說過的話,如今被林千雪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
周圍的乘客都是紛紛搖頭。
“別人提醒過他們好幾次,自己不聽,現在還怪起別人來了。”
“怎么會有這種人,自己坐錯車占著位置,還說別人是鄉巴佬沒坐過高鐵。”
聽到這些議論聲,年輕男女尷尬得滿臉漲紅。
連忙從行李架取下行李,逃跑似的去找乘務員。
中年乘客搖搖頭,“這種人啦,活該受點教訓。”
眾乘客都是哄堂大笑。
這也是唐風不與普通人一般計較,如果遇到脾氣暴躁的,早就把這對男女提了起來。
從京城到煤城,中間只有幾個大站停靠。
中途,唐風還接到何有為的電話。
對方說蔣學成已經給他打過電話,說蔣老的恢復情況非常好。
蔣學成原本是想單獨邀請唐風出去坐坐,可想到顧曦的緣故,估摸著唐風會拒絕。
便打算等何有為回到京城,再一起邀請,現在看來也是沒有機會了。
11:10分,高鐵準時抵達了煤城。
走出火車站,正準備攔下出租,唐風的電話再次響起。
這一次是煤城的機構負責人打過來的,對方自報姓名叫章品劍。
詢問唐風到了哪兒。
唐風估摸著對方是要過來匯報關于商家的一些情況。
便讓對方等他的電話。
現在同泰分公司群龍無首,唐風必須先過去穩定軍心。
同泰分公司,坐落在煤城南郊的新區,這里也是城鄉結合部。
可此時的同泰分公司猶如一座孤島,前后兩條柏油路都被挖掘機挖斷,形成一條深深的溝壑。
道路中央有兩群人在對峙,一邊是一男一女,身穿白襯衣,胸前掛著同泰分公司的工作牌。
男人已是中年,而女孩還很年輕。
他們面對的卻是十五六個社會閑散人員。
旁邊的樹蔭下,還有幾個身穿安保服的人,個個都是鼻青臉腫,其中還有安保流淌著鼻血。
從工作牌看,他們也是同泰分公司的安保。
很明顯剛才發生過激烈的打斗,同泰分公司的安保們吃了虧。
面對這些閑散人員,中年男人憤怒地指著對面為首的一個青年。
“聶羽,你們簡直是無法無天,難道不知道這是違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