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樊先生,這個畜生酒后犯糊涂,差點害了你女兒,如果你不解氣,給我使勁打!”
“打死這個畜生,我鄭冠雄也不會怪你們,真是把我鄭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樊愛民哪會相信這家伙的滿口胡言。
扭過身體,怒哼了一聲。
鄭冠雄又訓斥,“畜生!你還杵著干什么!”
鄭喜源低著腦袋上前。
“樊小姐,是我鄭喜源混蛋,不該耍酒瘋,都是我的錯,你想怎么解氣都可以。”
林千雪和杜龍、秦月頓時就無語了。
難道喝酒發瘋就是理由嗎?
樊妮坐在病床上,指著房門,“滾!我不想見到你。”
“難道醫院不收治我,你們派人上門鬧事,都是酒后做的事嗎?”
霎時,鄭冠雄都被樊妮的這句話嗆得老臉尷尬。
這本身就不符合邏輯。
事件發生到現在已經長達三個多月,難道鄭家人天天都在醉生夢死中。
不過,鄭冠雄畢竟是鄭冠雄。
他扭頭抓住兒子鄭喜源,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
“畜生!這些是不是你讓人做的!”
鄭喜源心中那才叫一個憋屈,挨了打,還要配合鄭冠雄來演這個苦肉計。
“爸,我知道錯了。”
鄭冠雄怒氣沖沖地一甩胳膊。
無比真誠地對樊愛民說:“樊先生,對不起,我鄭冠雄教育無方,從小疏于管教。”
“你們想怎么處理他,我都無話可說。”
他從來到這里,就把姿態放得非常低,又是訓斥又是打兒子。
完全裝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
可在事實前,這些偽裝都顯得蒼白無力。
樊愛民怒哼一聲,扭過身體不愿意搭理對方,喬碧蘭更是看都不看他們。
林千雪和杜龍、秦月只感覺心中好笑。
鄭喜源耷拉著腦袋。
“樊小姐,對不起,我現在認識到錯誤。是真心的前來賠禮道歉,無論你提出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樊妮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對方。
如果眼睛可以殺人,只怕鄭喜源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是嗎?你無論什么條件都答應?”這時,唐風的聲音傳了進來。
其實,唐風已經來了一會,還在門外偷聽了好一陣。
他也明白了鄭家父子前來的目的。
不外乎就是借賠禮道歉,來探探虛實,可唐風又豈是泛泛之輩?
不過,這也充分說明了對方現在是摸不清狀況,心中開始惶惶不安。
見到身穿白大褂的唐風推門進來。
鄭冠雄的目光落在了唐風的半邊面具上,似乎想看清楚那后邊的真面容。
他早從兒子口中知道唐風的特征,心道你終于出現了。
只可惜他沒有透視眼,什么也看不出來,只感覺唐風身上有一種蕭殺的氣息,令他心中很不舒服。
鄭喜源見正主出現,心中那才叫一個氣。
他今天所做的一切,挨了兩下,在他認為都是拜唐風所賜。
唐風目光冰冷地注視著父子兩人。
鄭冠雄裝作什么也不知道,“請問這位醫生是…?”
“我是樊妮的主治醫生唐風,你是鄭先生吧?”唐風也故意反問。
“是的,我是鄭冠雄。”
“鄭先生,我聽說誰要是給樊妮治療,誰就會倒霉,鄭先生今天過來是準備興師問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