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杜龍在酒吧里幫過她,鄧靈琪和宋美紅都會懷疑唐風兩人是不懷好意。
“鄧小姐,請不要誤會,我兄長說你請我們喝了酒,他懂一些醫術,順便過來幫忙瞧一瞧。”
這自然是杜龍瞎編的,不過,唐風也默許。
鄧靈琪看了一眼冷冰冰的唐風,“謝謝,那就一起吧。”
四人坐電梯上到12樓,還沒走進病房,就聽見屋子中傳來不斷打嗝的聲音。
有個醫生在說:“鄧普中,真的對不起啊,醫院床鋪很緊張,你這呃逆的病都來過無數次了,回家慢慢去修養吧。”
呃逆是醫學上的名字,實際上就是打嗝。
聽到這聲音,鄧靈琪幾步就走了進去。
“張醫生,難道我們沒交錢嗎?!況且,職工在醫院里有優先治療權,這是老規矩。”
唐風、杜龍、宋美紅都跟著走了進去。
只見有個中年人坐在一張病床上,年齡大約五十幾歲,病床上方的小卡片中顯示,他叫鄧普中。
此時的他一生氣,大動肝火,又不停地打嗝。
看到鄧普中這個名字,唐風便有些記憶了。
飛龍有限公司以前的制造部經理,就是叫這個名字,難怪鄧靈琪會如此清楚其中的內幕。
只是那時的鄧普中職務不高不低,沒有機會見到唐風。
所以,他不認識走進來的還有唐家小公子。
旁邊還有一個中年女人,她是鄧普中的妻子方鈺瓊。
要鄧普中離開的是個三十幾歲的醫生,從對方的胸卡上看,還是醫院科室的主任醫師,名叫張權。
明明這個房間中還空著一張病床,張權竟然睜眼說瞎話。
何來的床鋪緊張?!
“我不會走!…呃…呃…”鄧普中打著嗝,說話很費力。
他這呃逆的病已經有一年有余,總是斷不了根,好了沒多久又復發,這一次是兩天前才入院。
張權是皮笑肉不笑。
“鄧小姐,我現在是好言相勸,如果真讓安保把你爸趕出去,那就很沒面子,還傷大家的和氣。”
“你敢!”鄧靈琪怒視著張權。
“哼!有什么不敢的,是我讓你爸滾蛋的。”這時,外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眾人都回頭看向門口。
只見一個年輕男子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來。
跟在他一起的還有從酒吧中離開的詹泰、齊城。
說話的人名叫王超,其父親就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卑鄙無恥!我倒是忘記了你們三個是穿一條褲子的人。”鄧靈琪憤怒地說。
這時,齊城和詹泰突然見到杜龍也在這里,當即大吃一驚,后退了一步。
“媽的,你這家伙怎么也來醫院了!”齊城又驚又怒。
“老張,快叫安保過來,把他們趕出去!”詹泰指著杜龍說。
杜龍不屑地笑了笑。
“這里是醫院有什么不能來的,難道是你家的嗎?”
“的確不是我家的,但是我們王少說的話能管用。”詹泰豎起大拇指晃了晃,十分得意。
頓時,杜龍就覺得很搞笑。
此時有多張狂,今后就會有多悲慘。
可憐的三人還不知道,真正的主人就在這房間中。
“快走吧,鄧普中,你早不是飛隆藥業的員工,平時得過且過也就算了。”
“要怪就怪你們家的鄧靈琪,一張嘴太臭,回去管好你家女兒,不然有你好受的。”
王超冷漠地說,話語中還帶著警告和威脅。
“你…你們…呃…呃…”鄧普中的打嗝越來越頻繁。
這打嗝,輕微時是看不出嚴重性,一旦急促起來,影響就非常大,還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