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小鎮街道。
黑牛慢悠悠的印出一行行腳印,脊背平坦開闊,桃花真人柳北北斜坐其上,晃蕩著小腿,粉紅長裙在風中輕輕擺動。
她螓首微側,弧度優美,打量著身后的隊伍。
紅毛小女孩趴在沈鈞的背上,張牙舞爪的抱著他的頭。
黑毛蛇扭動嬌軀,可憐兮兮的拖著帶輪的皮箱跟在后面,最后面則是由獨眼橘貓大王帶領的野貓方隊,霸氣的踩著貓步,浩浩蕩蕩,好似黑老大出行,那氣勢隔壁家的老狗路過也得挨上兩拳。
浩大的隊伍緩緩的行進。
沈鈞把玩著手槍,謹慎的盯著桃花真人柳北北的剪影,青絲傾瀉,腰臀比夸張,細者似柳,腴如蜜桃,粉紅長裙遮不住透體的風情。
這個女人,熟透了。
他心中自是喜不自勝,這次出行的收獲堪稱豐沛。
撿到一個妹妹,收獲一個火電廠,獲得火貓小編隊,還成功帶回了一個貨真價實的生態真人!
柳北北眉眼彎彎,笑起來萬種柔情:“咯咯咯,你不必對我如此謹慎,你不覺得我們的組合很奇妙嗎?”
“什么奇妙?”沈鈞盯著她的腰肢,晃來晃去,外表不為所動。
“咯咯咯,你的寒癥菌株,她的火癥菌株,我的過敏菌株,若是我們能聯手,已經有了建立一方凈土的資格!”
她慵懶的伸展腰肢,只叫沈鈞拔不開眼。
若是有人在此定是對沈鈞破口大罵,沒見過漂亮女人嗎?那是什么眼神!但說實話,沈鈞這輩子還真沒見過,除了他姐張妃外,整個小鎮最年輕的姑娘,就是年方六十六歲的孫老太。
柳北北散發的青春性感,無不令處于青春期的少男難以自持,春心萌發。
可是這姑娘,是會爆炸的桃花!
沈鈞不敢大意,只得讓她走在前面,用槍頂著她,防止她做出什么過火的事情。
至于她說的聯手、凈土之類,都要排到拯救張妃之后。
“你所說的的事情我無法決定,需要與太爺太奶們商討,你等等吧!”
“咯咯咯,一個男人,沒點王霸之氣可不行。”
沈鈞絕不會再受到挑撥,接連被月神人格、柳北北欺騙后,他真正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什么都可以信,唯有女人的話要慎之又慎的思考。
行至暮色,隊伍漸漸遠去,火電廠卻空無一人,只剩下濃烈的寒風在嗚咽,沈鈞似有所感,忽的回頭瞧了隱在云霧中的火電廠大煙筒一眼。
他暗暗嘀咕,總感覺有人在偷窺!
明月高懸如背景,一只白眉白胡子的老貓揣著手,靜悄悄的立在大煙筒之巔,瞇眼看著隊伍的遠去,須發貓毛隨風搖擺,仙風道骨。
“喵嗚~”
“喵嗚~”
黃昏的盡頭,獨眼橘貓驀然回首,旋即又低下頭跟著隊伍遠去。
……
回到水廠小區,沈鈞立刻將花姑娘,呸,將桃花真人關進了小黑屋,言之鑿鑿她太危險,必須看押。
倒是急的李老太等直拍大腿,氣的不行:“你鎖得住小姑娘的身體鎖不住人家的心啊,討媳婦還是得情投意合,強扭的瓜不甜,你得講究方式方法!”
李太爺在后面暗暗哼唧:“強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啊,沒看小鈞昨天都對蛇……”
老太太們一聽有道理,不敢再勸。
強扭的不甜,但不扭沒瓜吃,豈不是更可憐?
桃花真人柳北北捂著嘴咯咯笑道:“沈鈞,怪不得你那么緊張這條小黑蛇,原來……”
“胡說,不要聽老太太們胡說,沒有的事!”
沈鈞漲紅了臉,這是赤裸裸的污蔑。
黑毛蛇一聽,也不樂意了,摸也被摸了,睡也被睡了,轉頭就不認賬了,氣的從沈鈞懷中跳出去,去雪地里生悶氣。
頓時,桃花真人笑的前仰后合,沈鈞百口莫辯,羞赧的指著李老太她們發抖,拂袖而去。
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倒幫忙啊!
他越走越遠,越走越快,身后還響起桃花真人得意的笑聲:“我等著你,等著合作,或許,我們可以聯手建立一方無病之城!”
……
正月初十,月光皎潔,夜寒如冰。
沈鈞將蓄電池接通了冰鉆,開始鉆冰大業,獨眼橘貓王立在不遠處,揣著手,靜靜的審視著人奴的作業。
不多時,橘貓嗤笑一下,嘴角胡須彈動。
一只只野貓瞬間躍上水池,通體毛孔噴出火焰,冰池的溫度立刻飆升起來。
“多謝了,小掩!”
他回頭感謝獨眼橘貓,貓王高傲的仰著脖子,抖著胡須踩著貓步,跳下水池消失不見,深諳事了拂塵去的道理。
一只只火焰貓,汗毛炸開,火柱從毛孔中噴出。
冰層在火焰貓的幫助下迅速的融化,一只貓累了就換上另一只貓,竟然懂得合作換班,沈鈞第一次感覺星空真菌的可怕。
動物的大腦進化了。
很快,他鑿出通道,張妃被菌絲包裹仿佛黑色的繭子,他扛起來放上獨輪車便推到水廠辦公室。
掛上‘閉關’的牌子,鎖上門。
太爺太奶們焦急的在辦公室外來回踱步。
老李夫婦則目光炯炯的盤坐在禁閉室外,死死盯著粉紅長裙的桃花真人,防止她作妖。
紅毛小女孩坐在一邊,嚼著口香糖,興奮的吐著泡泡。
獨眼橘貓老大慵懶側躺在桌上,瞇眼假寐,時不時瞅瞅桃花真人柳北北。
辦公室內。
黑毛蛇賣力的將纏繞在外層的菌絲咬掉,遏制菌絲生長,曝露出內部的張妃。
張妃鐵青的躺在黑色菌絲中,不著片縷。
衣服無法承受零下上百度的冰封,碎成粉末,而且眾所周知,治療的時候不能穿衣服,不利于‘真氣’傳輸。
雪白的起伏無法撼動沈鈞堅定的意志,我心澄明則巋然不動。
“我的姐姐,復活吧!!!”
他低聲輕語,將黑蛇菌株的子體從黃庭中分離,栽種到張妃的肚臍眼中,滲入進去。
然后,他掐著黑毛蛇的脖子緊張的盯著。
“我姐要是活不了,黑毛蛇,你也得死!”
黑毛蛇嬌軀一顫,欲哭無淚,除了出世的高光時刻,就再也沒逃出這男人的魔掌。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沈鈞升起焦躁難安的情緒,面色越發蒼白,卻忽的一聲輕咳,張妃唇邊溢出清水,黑色菌絲好似受到指令,紛紛鉆入張妃的毛孔中,消失不見。
一雙澄澈的眸子緩緩睜開。
“為什么,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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