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楊牧的聲音響起。
“看來，是我贏了？”
老嫗轉頭看去，便見楊牧那張在被十幾只蠱蟲咬過后，變成死灰色的臉龐，已經恢復如初。
此時他身上刺入十幾根銀針，又有兩根銀針，刺在他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漆黑的鮮血順著刺入手指的銀針流出。
沒一會兒，指尖流出的鮮血變成正常的紅色。
楊牧將身上銀針全部取了下來，伸了個懶腰，笑道：“下毒，你不如我！解毒，你同樣不如我！”
老嫗這一回，沉默數秒，沒有反駁，只問道：“你給我下的，到底是什么毒？”
楊牧淡笑道：“準確點說，我沒有給你下毒。”
老嫗怒道：“你是在耍我？我眼下的狀況，分明是中毒了！”
“要說你中毒了，這倒也沒說錯。”楊牧說道。
這下子，不僅老嫗覺得楊牧在耍她，旁觀的眾人，同樣也覺得楊牧是在戲弄這老嫗。
先是說沒有下毒，后面又說對方的確是中毒了，這不是在戲弄對方，能是什么？
“士可殺不可辱，我和你拼了！”
老嫗大怒，正要出手，楊牧已經反過來沖到她面前，一個手刀停在對方的喉嚨前方。
強烈的危機感，使得老嫗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正常情況下的她，都不會是楊牧對手，更何況眼下身體狀態極差，若是要動手，那就是被楊牧秒殺的命！
“你要殺就殺，是我技不如人，怨不得誰！”老嫗恨恨道。
楊牧道：“我說了，沒給你下毒，就是沒給你下毒。眼下你的命都在我手上，我有必要騙你？”
老嫗皺眉，覺得對方這話不無道理，狐疑道：“那你又說，我的確是中毒了，這是什么意思？”
楊牧道：“什么是毒？一切在人體內，破壞身體機能，威脅性命的物質，都可以稱之為毒！
我的銀針沒有任何毒性，卻刺激了你身上不同穴位，使得你體內的神經系統錯亂，分泌破壞身體機能的各種激素。
那些激素，使得神經系統進一步失調，這種狀態再持續幾分鐘，你會全身癱瘓，最終窒息而死。
這時候，你體內那些過量分泌的激素，不就是毒嗎？我說你這種情況，的確可以說是中毒了，有什么問題？”
老嫗呆若木雞！
武煙媚、武皓軒和郭云鶴等人，同樣是瞠目結舌！
楊牧這一番話，聽起來先是感覺莫名其妙，但仔細一想，的確是這么個理。
老嫗的確中毒，但這毒，并非楊牧所下，而是在她體內產生的！
回過神來，老嫗一聲慘笑：“老身服了！枉我活了九十多年，對你這種下毒手段，實在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讓人體反過來自行產生毒藥，妙！實在是太妙了。毒之一字，你的理解，不是老身能相提并論。死在你的手上，老身心服口服！”
她臉上浮現幾分落寞：“你雖厲害，但我若是能動用絕天蠱，那么至少也能拉著你一起陪葬。可惜！”
“絕天蠱？”
楊牧并不急著動手殺人，事實上，也不需要他動手殺人，只要他不出手，這老嫗的結局已經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