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前輩，混沌前輩知道，他吐出去的一口氣，會化為一個空間嗎？”
陸明問道。
“他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混沌之氣本就是這世界的本源之氣，變化成什么樣子都不奇怪吧？”
青龍遲疑道。
混沌雖然是四大兇獸之首，可與他們這些神獸，還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其本身就是極其特殊的存在。
體內孕育著混沌之氣！
這可是好東西，混沌之氣何其寶貴？
而青龍卻是能夠將混沌之氣納于體內。
這一點，已經不是實力強弱就能做到的問題了。
“原來如此。”
陸明對此倒也不覺得意外。
仔細想想，混沌對于混沌之氣好像也并不看重。
就像是一個正常的人，他會對自己呼出的一口氣，放出的一個屁過度關心嗎？
“你為什么這么問？”
青龍疑惑地看向陸明。
他覺得這小家伙之所以這么問，肯定不會是無的放矢。
必然有緣由。
至于這個理由到底是什么？
青龍盯著陸明，似乎是在等待他的一個回答。
“混沌空間內，有許多個小世界。那些小世界上，大多數曾經都存在著生物。”
陸明簡單解釋了一句。
他相信青龍能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青龍聞言，那雙明亮的眼睛閃了閃。
這件事，的確是他們所有人，甚至包括混沌自己都沒有想過的。
換言之，他們為了保護荒界。
卻害死了不知道多少生靈！
哪怕那些生靈原本就是被混沌的一口氣創造出來。
可這么大的因果和殺孽，都足以讓導致這一切發生的他們，背負上巨大的債務和因果！
“竟然還有這種事……我們，的確是造下了不少孽啊！”
青龍有些慚愧，也有些自責。
他雖然心里不希望陸明和女帝心軟，太過悲天憫人。
可他自己何嘗不是一個悲天憫人的性格？
神獸，終究是神獸。
庇護人類的存在！
不像是兇獸，根本不在乎因果。
也不在乎自己到底造下過多少殺孽！
“青龍前輩，你也不必如此自責，畢竟不知者不罪。這并非你們的初衷。”
陸明見到青龍失落、茫然的表情。
雖然他也覺得當初的事，他們做得有些欠妥當。
不過就算是混沌自己，可能都不知情。
何況是青龍呢？
他并不覺得青龍做錯了什么，也無需為此過度糾結。
“我知道……我只是突然明悟，為何女帝要讓我們留下來，說是償還我們造下的孽了！”
青龍嘆息一聲。
當初女帝要獨自離開的時候，他們心中自然都很不好受。
甚至曾經懷疑，女帝就是故意要拋下他們。
之前持續了許多年，他們一直在心中懷疑女帝這么做的用意。
直到現在。
聽了陸明訴說他們曾經犯下的罪孽后。
青龍才明白女帝的深意。
他們這些神獸，擁有著極其漫長的壽命。
所以花費一些時間，來償還罪孽，并不算什么過分的事。
雖說在兇獸海的生活沒有過去，到處旅行，到處冒險的時候那么暢快和自由。
日子卻也還算是不錯，很是歡樂。
至少并未遭到什么不公對待，也不需要擔心有什么人傷害到他們。
沒心情的時候就睡睡覺，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就過去了。
有興致的時候就邀約兩三好友，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天，也還算是快活。
這樣就能還債，難道還有比這更輕松的事嗎？
女帝可以說替他們考慮了一切。
他們只是被蒙在鼓里，輕松度日。
甚至背地里可能還說過女帝的壞話。
想到這些，青龍都覺得不應該。
“青龍前輩，咱們還是繼續說之后的事吧。那對兄妹到底是如何背叛女帝的？”
陸明打斷了青龍自責的思緒。
如果放任他繼續下去，還不知道要持續多長時間呢！
“啊，對對，的確是要把后面的事情也一并告訴你才行。”
青龍收回思緒。
雖然陸明看起來年紀不大，在他眼中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娃娃。
可這個小家伙的確有一雙擅長發現的眼睛。
這么多年被淹沒在歷史長河中的真相，都能被他一語道破。
或許，讓他知道當初的事，還能發覺一些當初他們沒能發現的真相！
“女帝用上古秘境阻擋住負面能量入侵后，這件事，按理說也算是結束了。雖說負面能量只是在荒界留下了一道裂痕，卻也足以讓我們撕破空間壁壘。
女帝原本也是打算帶我們一起離開的，然而這期間，那對兄妹終于露出了他們的爪牙，對女帝發起了攻擊。
他們先是聯合了其他荒界的人類，說我們都是一群入侵的外來者，又說我們的手中有寶物。
他們甚至奪走了上古秘境的控制權，制造出了叫做秘境核心的東西，從而帶走所有的上古秘境。
后面更是帶著大批人類一起攻打這里，當時我記得這里還是滄瀾洲，后面還有三座大洲，都是與之相連的位置。
結果……”
青龍回憶起當初的事。
哪怕過去了很長時間，依舊不免感慨和惋嘆。
那一戰，盡管青龍沒有說的太過清楚。
可結果陸明其實已經知曉。
除了滄瀾洲，另外的三個大洲已經徹底損毀，消失不見。
能造成如此大的威勢，足可見那一戰到底有多慘烈！
只是陸明真沒想到，造成這一切的竟然是女帝帶來的那兩個人類。
“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陸明不解的問道。
他著實有些想不通。
上古秘境雖然是好東西，可女帝的性格，應該也不會太過小氣。
如果那對兄妹主動提出想要，或許女帝會直接送給他們。
而不是用開戰的方式強取豪奪。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想來，應該是和白澤說得那樣，他們太過貪婪了吧！”
青龍搖頭。
故事到這也算是聽完了。
現在，只差一個結局。
“青龍前輩，那對兄妹后來如何了？”
陸明認真問道。
接下來，才是重點！
“后來啊！”
青龍有些氣惱：“他們前往了中洲，創建了一個書院。兄妹中的哥哥成為了院長，統籌了五大洲的力量，倒是老實下來。
至于那個妹妹，似乎是再也沒出現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親哥哥害死了。
女帝因為當初兄妹的背刺，一直很難過，離開前還囑咐我們不要輕舉妄動，留下了她的刀作為信物后就走了。”
陸明：“……”
他此刻十分懷疑，女帝是不是早就預料到很多年后，會有他的出現。
并且已經預感到，他會來到荒界，還會與青龍他們見面。
所以這一切或許并非偶然，而是女帝一早就安排好的。
只是，被人安排好一切的感覺，可真不怎么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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