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鐵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仍是有些緊張，壓低聲音對陸明道：“總會長，這玩笑以后可千萬不能再開了，要是被有心人聽去，再傳出去……”
“放心吧，以后不會再開這種玩笑。”陸明瞧著緊張的二人，心里對帝師愈發好奇，“我有種預感……他應該是我認識的人！”
后半句陸明是在心里默念的，趙玄鐵與吳明虎自然聽不見。
“陸明，你小子連古族榮家的人都敢殺，這是要捅破天啊！”
這時，門外傳來秦缺扯著嗓子大喊的聲音，唯恐天下人不知道陸明斬了榮家之人。
事實上，陸明斬殺榮家三人的事情知道的人確實不多，畢竟暗中窺伺那場戰斗的至少都是天人境強者。
趙玄鐵和吳明虎聽到這話，差點石化。
“缺公子，莫要胡說，總會長什么時候殺了榮家人？”趙玄鐵冷哼一聲，對秦缺這種胡亂說話的行為表示不滿。
“就是前天晚上啊。”秦缺回道，“怎么？趙會長不知道？哦……也是，趙會長并非天人境，不知道也……咦？趙會長，你什么時候突破到天人境了？”
這下輪到秦缺驚訝了。
再看一旁的吳明虎，同樣是天人境！
秦缺愕然地看向陸明，本能地覺著此事定是他的手筆。
“缺公子，你把話說清楚，總會長什么時候殺了榮家的人？”趙玄鐵抓住這話不放。
如果陸明真殺了榮家的人，那就是天大的麻煩。
“不是跟你說了么？前天晚上！”秦缺回道，“陸明，這事你沒跟兩位會長提一嘴啊？”
“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沒必要專門說吧。”陸明有些無奈地笑了兩聲。
他之所以沒有告訴趙玄鐵和吳明虎，就是怕兩人跟魏中玄一樣擔心。
趙玄鐵差點驚掉下巴，機械般地扭頭，看著陸明，問道：“總會長，您真殺了古族榮家的人？”
“嗯，殺了三個！”
事已至此，陸明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三，三個？”趙玄鐵嚇得心臟都差點停了，一個都要了他的老命，陸明可倒好，跟割韭菜似的，一口氣殺了榮家三人。
“這，這可如何是好！”趙玄鐵面帶焦急，“總會長，我剛剛可能沒有跟你講清楚四大古族，他們……”
陸明瞧著一臉焦急的趙玄鐵，開口打斷他的話，“行了，趙會長，其中的利害關系魏老已經跟我說過，放心就是，如果榮家真的找上門，這件事跟武道協會沒有半點關系。”
“總會長，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玄鐵急忙解釋，生怕陸明誤會。
“趙會長不用多解釋，我在武道協會住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跟吳會長是什么人我還不清楚？”陸明怕趙玄鐵多想，只好解釋起來，“這件事本就是我一人所為，確實跟武道協會沒什么關系。”
“更何況，古族榮家要是真不識趣，我便再多殺幾個又如何？”
說話間，陸明身上有意無意流露出來的氣息讓所有人呼吸一滯。
秦缺瞪大眼睛，感受著陸明身上那股恐怖的威壓，驚道：“陸明，你突破了？”
“嗯！”陸明淡淡一笑，“有了一點感悟，就突破了。”
秦缺喉嚨蠕動，像看怪物似的盯著陸明，迫切問道：“那你現在還是天人境么？”
陸明沉吟道：“應該不是！”
秦缺打了個激靈，雙目閃過兩道玄色，“天人境之上的境界……我在姜家藏書閣看到過，氣之丹會凝結成實之丹，根據人的身體屬性不同，會呈現不同顏色。”
“而且，凝丹之后，威力無窮，擁有移山填海之能……”
“這一境界就叫做凝丹境，至于移山填海倒沒有那么夸張。”陸明笑著回道，古籍中的記載著實有些夸張了。
《岐星雜異錄》中有關于凝丹境的寥寥記載，姜家身為古族，有關于凝丹境的記載，他倒是不奇怪。
不過，凝丹之后可以更身心自如地操縱運用天地間的靈氣。
原本世俗界中靈氣稀薄，哪怕大宗師都難以捕捉，而凝丹境的陸明卻可以輕易吸收稀薄的靈氣并任意操控。
“傳說中的凝丹境啊，不知道有沒有什么神通？”秦缺深吸了口氣，壓下激動的情緒，繼續問。
“神通么？”陸明微微蹙眉，自己除了神識強大了數倍之外，似乎并沒有悟到其他神通。
陸明搖搖頭，對一臉期待的秦缺回道：“沒有，古籍多有夸張之嫌，神通那種東西估計得掌握極強的天地之力才能掌握。”
“我雖然踏入凝丹境，但修行之路永無盡頭，不說天地有多玄妙，單是人體中的玄妙都未研究透徹。”
“終究是凡人之軀，只是比普通人強上那么一些罷了。”
秦缺一聽是這個理，不禁笑了起來，“這話也就是從你嘴里說出來，要是別人這么說，我非得打死他！太他媽的凡爾賽了！”
“哈哈。”陸明也跟著大笑，凡不凡爾賽他不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強者要有強者之心，但也要敬畏平凡。
收起笑容，陸明朝著室外走去，“走吧，你來得剛好，我正準備去趟山河樓，你跟我一起去吧。”
秦缺一聽陸明要去山河樓，趕緊跟上他。
如今陸明已經踏入凝丹境，按理來說應該能夠進入山河樓的第七層，所以，他準備去試試看。
如果凝丹境都無法踏入……
那就嗶了狗了。
“對了，我二叔讓我對你說聲感謝。”秦缺跟在陸明身后，“胡天青那塊軍機令，上面給了我二叔。”
“是么？”陸明并不知道秦騰之高升的事情。
他只是沒料到胡天青剛死，上面就把屬于他的那塊軍機令給了秦騰之。
“你不知道？”秦缺詫異。
陸明呵呵一笑，“我怎么會知道，這事跟我又沒什么關系，回頭替我跟秦大人道聲喜。”
秦缺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可外面都在傳，你是為了我二叔殺了胡天青。”
陸明一個趔趄，額頭一抹黑線，“放屁！這事跟我沒半點關系！”
“好好好，跟你沒關系就是了……”秦缺忍著笑意，緊緊跟在陸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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