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是林曦嗎?!!”
當黑頭盔騎手出現在視頻畫面的那一刻,王梓立刻發出了驚呼。
盡管訓練機所在的街道并不是相機焦點中心,畫質有些模糊,但王梓還是一眼認出了那臺突然躥到訓練機前方的粉色小電驢!
陳子誠連忙點擊暫停,把局部畫面繼續放大,接著有些激動地回頭問王梓:“你確定就是他?”
王梓瞇起眼睛盯著屏幕仔細看了一會,然后點點頭:“黑頭盔、粉車子,就連衣服身形也一模一樣,錯不了,就是林曦!”
謝迎風也好奇得不行,疑惑道:“他擋在機甲面前干什么?不會是想救那個人質吧?可能嗎?”
從王梓口中確認了視頻里的猛人就是上午剛剛認識的林曦后,陳子誠心中一時間既激動又震撼,還有一點點的害怕。
于是他沒有直接回答謝迎鋒的問題,而是點擊了繼續播放。
“你們接著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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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
陽臺那邊,當東方耀祖驟然偷聽到這個令人生厭的名字時,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縱然此時他還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但這名字的出現,還是勾起了他更多不好的回憶。
比起親手把父親送進監獄、冷酷無情的大伯,東方耀祖其實更恨林曦!
因為在他看來,那混蛋不但搶走了他心愛的女人(夏侯琳),還破壞了父親的復仇計劃!是導致自己淪落到如今田地的罪魁禍首!
盡管當初剛得知父親想要害堂姐的時候,他還十分難以置信,甚至一度覺得父親有些偏激了,畢竟他和堂姐關系還行,認為東方玥“罪不至死”。
但隨著時間的過去,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直線下降,兄弟姐妹有意無意的疏遠、母親不得不低聲下氣去巴結大伯二伯等人,甚至他還好幾次碰見了背后說他父親壞話的...
他就好像是一夜間從風光無比的東方家少爺淪落到罪人之子,這心理落差太大,所以久而久之他把東方玥也記恨上了。
當然,他最恨的還是造成這一切的林曦!
想到這,東方耀祖眼神里露出了怨毒之色,他心中暗暗發誓,要是有機會,一定要讓這個林曦生不如死!
片刻后,房間那邊的說話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嘶!什么情況?那幾個是恐怖分子吧?他們怎么就死光了?我怎么看不懂?”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幾人都是被林曦干掉的!林曦很有可能是超能力者!”
“你是說他是擁有特殊能力的新人類?”
“不,比這更夸張,徒手掀開機甲駕駛艙門、身體硬扛炮彈爆炸而毫發無損,還能遠程控制電動車和機甲,再加上今天上午那場戰斗的表現,我覺得已經跟電影里的超級英雄沒區別了。”
“原來是超能力!虧我還以為林曦是修習了傳說中的內功才變得這么厲害,唉,空歡喜一場...”
聽到幾人的對話,陽臺上的東方耀祖驚訝之余也不禁回憶起家里出事的那天,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林曦與被惡魔附身的管家的打斗,但事后他家的草坪和別墅都被打爛了...如此看來,房間內幾人所談論的“林曦”恐怕跟他的仇人是同一個人!
這時那邊似乎有人被嚇到了,猶豫著說:“這...是不是意味著林曦他...殺人了?”
聞言,東方耀祖又瞬間想到之前去江海大學警告林曦的時候,他的保鏢也曾猜測過,這個林曦殺氣很重,很有可能殺過人。
殺人...
他殺人了!
東方耀祖不由得眼前一亮,他覺得自己可能找到了可以扳倒林曦的把柄!
視角回到房間,聽到謝迎鋒的話,王梓立刻不滿地糾正道:“虧你還是個練家子的,膽子怎么這么小!而且,林曦干掉的可是恐怖分子!這叫見義勇為、除暴安良,就算是警察知道了也只會給他送錦旗!”
自知說錯話的謝迎鋒只能訕訕一笑,“害,我這不是一時沒轉過彎來嘛。”
接著又好奇問向陳子誠:“話說今天之前你都不認識林曦,你拍到這案發過程,當時就沒想過上傳到網上或者交給警方?”
“我都說了是過后一段時間才偶然發現這素材的。”陳子誠苦笑一下,“而且主要是我不想惹麻煩上身。”
他攤了攤手,“交給警方免不了要錄口供做記錄,說不定還要配合調查;而上傳到網上就更不可能了,視頻有可能會暴露別墅的地址,我當時又不認識林曦,萬一是個窮兇極惡的家伙怎么辦?我可不想被找上門來毀尸滅跡。”
王梓斟酌一下,說道:“我還是比較相信林曦的為人的,既然事情已經過去,警方都結案發通告了,我們就當做沒看過這個視頻吧。”
謝迎鋒和陳子誠連忙一拍胸口保證道:“放心吧,現在咱們跟林曦也算是朋友了,肯定會幫他保守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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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有點餓了,什么時候開飯呀?]
意識朦朦朧朧間,曹澤仿佛聽到有人在旁邊說話。
是小師妹的聲音。
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曹澤努力了半響也只能睜開一條縫。
熟悉的房間內,依次放置著書桌、書架和衣柜,門口那邊的墻上貼著泛黃的功夫明星海報。
木床就在窗戶邊上,床邊坐著三道身影,其中個子最高的是師父,她一如既往地穿著道袍,梳著發髻,盡管年事已高,但看起來也就跟中年人差不多。
中間瘦瘦小小的是二師妹,留著短發就像假小子一樣,她皺著眉頭,嘴唇輕抿,似乎在憂愁著什么。
最后是小師妹,小小的一只,坐在板凳上的身體不時地扭動一下,她梳著羊角辮,臉蛋圓圓的,說話的時候會露出缺了的門牙。
鼻間傳來濃郁的中藥味,意識錯亂的曹澤有些迷惑:我怎么又生病了?
印象中自己只在小時候病過一兩次,那時師父師妹她們也像現在那樣,守候在床邊照顧自己...
但很快,身體各處漸漸傳來痛感,并且越來越強烈,然后在痛覺的刺激下,曹澤的意識開始恢復清醒。
昏迷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大腦,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還是這個房間,但床邊的三人已經變了樣。
師父...嚴道長的樣子老了很多,甚至鬢間開始出現白發;夏侯琳和許渚更是從小女孩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而他,已經不是武館的大弟子了。
[我竟然還活著...]
曹澤思索了片刻,大概理清了此刻的狀況。
之前的戰斗中,自己輸紅了眼一次性注射了5管強化藥劑,獲得巨大力量的同時身體也處于崩潰的邊緣。
被打敗后,已經做出割裂的頌猜自然不會去管自己的死活,直接丟下他揚長而去。
[所以到頭來,我被自己的復仇對象救回一命?呵,有夠失敗的...]
曹澤心中自嘲一笑。
盡管擰巴的自尊心讓他很想大喊一句“我不需要你們的施舍和同情!”,然后一走了之,然而此時他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連生活都不能自理,就更別說離開武館了。
就這樣郁悶了一會,疼痛和疲倦很快又讓他的意識變得模糊。
在昏睡過去之前,他又聽到了許渚的聲音,但這回就不是幻覺了。
“師父師父,晚飯做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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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好難聞的味道,跟我姥姥貼的藥膏一個味!”
“噓!小聲一點!別吵醒了繃帶怪人!”
“哦,哦!”
躺在床上的曹澤睜開眼睛看向房門,幾個小腦袋剛好從門邊冒了出來。
“啊!繃帶怪人醒了!快跑!”
孩子們與曹澤的眼神一接觸,頓時嚇得四散而逃。
一道溫和的聲音從走廊傳來:“跑慢點,別摔倒了。”
隨后就看到夏侯琳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醒了?剛好把藥喝了吧。”
夏侯琳收起了對孩子們的笑容,來到床邊,扶起被包扎成木乃伊一樣的曹澤,讓他靠坐在床頭。
距離踢館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也不知道是曹澤的生命力頑強,還是嚴道長醫術高明,他總算是撿回一條命。
“我...自己來吧。”
就在夏侯琳端起碗準備像之前那樣喂藥的時候,曹澤突然出聲說道。
這是他清醒以來的首次開口,聲音沙啞。
“也行。”夏侯琳愣了一下,然后把藥碗放到他纏滿繃帶的手上。
黑漆漆的中藥難喝得難以形容,但曹澤眉頭都不皺一下,小口慢慢喝著。
眼角余光看到夏侯琳拿出了手機,啪啪啪的打字,大概是在跟人發信息聊天,她的嘴角微微翹起,似乎心情不錯。
外面隱約傳來許渚和孩子們嬉笑打鬧的聲音,曹澤心情復雜,有一種熟悉而陌生的不真實感。
過了一會喝完藥,他沉吟一下,還是問出了在心中憋了很久的問題。
“你們...那位師弟呢?他不常來武館?”
夏侯琳聞言疑惑地抬起頭,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接著臉帶笑意說道:“你是指林曦吧?呵,其實他只是我們專門請來對付你的一位朋友。”
“什么?”曹澤瞪大了眼睛。
既然武館已經渡過難關,夏侯琳也沒有隱瞞,直接把真相說了出來,當然,她沒有透露林曦的特殊能力。
“我...竟然輸給了一個不會武功的人...”
得知事情原委的曹澤頓時好像失了魂一樣,開始懷疑人生。
第二天,夏侯琳和許渚都沒有露面,來送藥的都是嚴師傅。
曹澤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嚴師傅,索性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喝藥。
只是接下來幾天,夏侯琳和許渚還是沒有出現,曹澤不由得出現了一絲類似于“被冷落”的別樣情緒。
于是這天下午,他叫住了幾個過來“探險”的小孩,向他們問起了夏侯琳兩人的情況。
同時在心中反復念叨著:自己只是好奇而已!
名叫小東子的男孩壯著膽子回答道:“師姐她們去打比賽了呀。”
“比賽?什么比賽?”
“好像是機甲比賽。”
“我知道!我知道!我哥哥天天玩的,叫做王牌機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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