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真龍覺醒 > 第46章 恩將仇報
  道家凡人訣不知不覺蹭到了練氣六層,竟然勉強跟上了同齡人的腳步。

  十九歲了,練氣六層的話,還不算太廢,只能算是中下水平,還是有救的。

  照這個進度,如果運氣好的話,還是有一點點機會在有生之年摸到筑基門檻,至于老邁的身體能不能在臨死前跨過這道生死劫,就要看人品了。

  一步天一步地。

  但大多數人那個時候根本跨不過這道生死劫,年齡越大血氣越虧,沖勁越不足,基本直接跨進了地府。

  岳舞只是個車夫,案子他不能太關注,也不想太關注,他關注許家的動靜。

  果然,狗哥展現了他的忠誠,把許家的動靜一股腦全都跟他匯報了。

  如今許家當家的叫許運勢,是許家三房的長子,他的長子許不樂被定為下一任家主繼承人。他們雖然是從許家長房手里搶過來的家族控制權,但依然延續傳長不傳幼的規矩,打破這個規矩只會出內亂,三房自己要先內亂起來了,還怎么玩?他們受不起。

  三房自己還不能團結一心的話,哪里還能站得住腳。

  但規矩是三房自己打破的,別說長房有意見了,其他幾房也是冷眼旁觀,許家看似一個整體其實內部山頭林立完全是一盤散沙,沒出什么事可能還相互之間笑呵呵,一旦出了事一個比一個躲得快。

  出事的當鋪原本是六房的,但老掌柜一死三房就強行收走了,如今出了事六房自然不認賬,而三房說贓物是老掌柜手里收的,就算人死了也得六房負責。

  總之,扯皮中。

  其實當鋪本就是灰色產業,收到的物品很大比例都是有問題的,當鋪后臺硬的話自然拿他沒辦法,當鋪后臺稀松的話就難說了,治你一個銷贓甚至通匪的罪名都有可能。

  這回那幾家失竊的大戶窩了一肚子火,失竊就失竊吧,還爆出個狐貍精,豈不是說自己和一只狐貍共用女人?瞬間成了梁都的笑柄,一個個窩了一肚子氣,哪里肯跟許家罷休,全都拿出了十二分的能量針對許家。

  這個時候了許家還在互相扯皮,也是很搞笑的了。

  但許家也是在梁都經營百年的家族,還是有些能量的,很快就查到了岳舞頭上,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

  太不可思議了!

  誰也沒想到給許家帶來這么大麻煩的竟然只是許家曾經的一個小廝,區區一個小廝竟然能給堂堂的許家帶來這么大的麻煩,怎么可能?

  不少人跳著腳大罵白眼狼,許家養了他不思感恩竟然還反咬一口,是可忍孰不可忍!

  六房也找到了反擊的機會,是你們非要開除那個小廝的,人家懷恨在心報復一下貌似也說的過去吧?

  三房的人氣得就差和六房打起來了,長房的人陰陽怪氣的說,當時我們就提議重用這個小廝,是你們不肯還要追殺人家,人家不報復你報復誰?

  亂糟糟的消息都是狗哥傳過來的,岳舞雖然知道許家遲早會查到他,卻也沒料到會這么快,第三天傍晚他下班走出督撫司衙門不遠就被人攔住了。

  “你就是岳五吧?”

  這人不屑的瞄了他一眼,冷冷說道,“跟我走。”

  岳舞頗為無語,站著沒動彈,淡淡的問:“你誰啊?”

  這人眼中兇光匯聚起來,兇狠的嚇唬他:“少廢話,去了就知道了。”

  岳舞還沒傻到莫名其妙跟著陌生人走,指了指不遠處巡邏過來的一隊城衛,說道:“我沒興趣跟你說話,好狗不擋道,走開,再不走開我就報官了。”

  梁都的治安相當不錯,當街鬧事會被重罰。

  這人總算收起些囂張氣焰,說道:“我家少爺在安家酒等你。”

  岳舞問:“你家少爺誰啊?”

  “我家少爺是許家的許不樂,許家下一任家主。”

  岳舞又問:“你是誰啊?”

  “我是我家少爺的····”

  “狗。”

  岳舞給他完美的答完了題,然后繞過這條狗走了過去,原本想在安家酒喝幾杯,現在也不想進去了,直接走人。

  那人追過來大罵:“你以為你是誰?就算混進督撫司也不過是個車夫而已,我們許家想弄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我們少爺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馬上去跪在他面前······”

  岳舞終于忍無可忍一拳砸在這張嘰嘰歪歪的臉上,立馬打得他栽倒在地,順勢再踩上幾腳才消停了點,卻引得那一隊城衛沖了過來。

  “自己人,我們是自己人。”

  岳舞連忙惡人先告狀,“我是督撫司的人,抓到了一個竊賊。”

  督撫司的車夫自然也是督撫司的人,哥們絕對不會撒謊,也沒人敢冒充督撫司的人。

  這隊城衛軍圍過來,聽岳舞說是督撫司的人自然就是自己人,當即把許家這人揪起來當成竊賊抓走。

  估計會有不少苦頭吃。

  岳舞幸災樂禍的笑著忽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曾經很討厭的一張臉,自己如今好像已經變成了他的樣子。

  胡耀?

  岳舞來到這個世界認識的第一個人,就是那個帶人打劫當鋪結果被困在老掌柜陣法里的那個伙計,后來被抓走再也沒了消息,沒想到這個胡耀竟然變成了城衛軍,穿著皮甲威風凜凜的混在城衛軍里巡邏,要不是他狠狠盯了岳舞一眼,岳舞都沒注意到城衛軍里還有熟人。

  率眾打劫不坐牢反而成了城衛軍,這個世界真的有太多事讓人想不通了。

  岳舞看著胡耀離去的背影發呆,而安家酒二樓一個窗戶邊有個青年在大發雷霆:“廢物!這么點事都辦不好,許家養你們有何用?”

  幾個平白遭了殃的隨從一臉委屈,同伴確實太廢物,這么點事都辦不好,連累得他們一起挨罵,等他從城衛軍那里出來后再好好說道說道。

  許家就這檔次,真正厲害的人怎么可能會投靠許家為奴為婢做牛做馬?

  “還是我親自去請吧。”

  一旁的少夫人嘆了口氣,不等許不樂說話就已經走了出去,很快走到了岳舞面前。

  “好久不見,岳五!”

  岳舞發現自己又遇上了一個熟人,這是那個當過幾天掌柜的少夫人,竟然也在這出現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好在已經不吃你們許家飯了,不然永遠都得被你們當狗看。

  “這不是····那個誰嗎,幸會。”

  岳舞自然不會叫她少夫人,顯得自己還是她家奴才一樣,但她叫什么名字又不知道,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么稱呼比較好。

  “還記得我就好。”

  許家這位少夫人面對岳舞時自然而然的帶上高高在上的傲慢,曾經把岳舞指使得團團轉,自帶領導光環,“跟我走,許大少爺有請。”

  許大少爺?

  不認識。

  這位少夫人扭頭往安家酒走,滿以為她一句話岳舞就會乖乖跟過來。但岳舞扭頭跟她背道而馳,越走越遠,她回頭時岳舞已經走出十幾米,氣得她再也顧不得步伐是否優雅,飛快的跑過來再次把岳舞攔住。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我說跟我走!”

  “我說我不跟。”

  你以為你誰啊?別人的女人而已。

  這位少夫人氣得牙癢癢,好不容易才壓住了怒火,壓著火氣說道:“我們許家待你不薄,你這么恩將仇報太沒有人性了吧?”

  岳舞驚訝的反問:“你們許家何時待我不薄?”

  少夫人噎了一噎,待人不薄是很籠統的說法,完全看個人感受,許家人可能覺得每個月給你三百文的工錢養活了你已經是恩賜了,別的人怎么想岳舞不知道,這點工錢對于他來說絕對不會感恩。

  記仇妥妥的。

  少夫人只好說:“不管怎樣,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事你只要好好認個錯,我就會給你求情,饒你一命······”

  岳舞看白癡一樣看著這個女人,你們哪來這么好的自我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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