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孫如煙愣了一下。
王昊天見她這副模樣，以為自己猜對了。
當即一笑，問道：“你不是單純的來為我洗腳的，對吧？”
孫如煙怔怔的沒說話。
“沒事，你有什么目的，盡管說，不過答不答應，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昊天說道。
他只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所以便肯定，孫如煙一定有著什么目的或者請求。
誰知孫如煙卻搖搖頭：“我沒有目的啊。”
“你來為我洗腳，沒其他目的？”
“沒有啊。”
“你沒什么請求？”
“沒。”
孫如煙一臉真誠的搖了搖頭。
“...”
王昊天略感驚愕。
這位孫家小姐。
眼巴巴的抬著一桶水來為自己洗腳。
居然沒有任何目的和請求？
他怎么就這么不信呢。
可是看孫如煙真誠的樣子。
似乎也不像是撒謊。
如果孫如煙真的掩藏了自己的目的。
那只能說，孫如煙的演技和心理素質實在太好了。
因為他看不出一絲破綻！
而這時，孫如煙也反應過來了。
她明亮的美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失落與黯然。
薄唇微動，輕輕吐出幾個字。
“你不信我。”
頓了下。
孫如煙有些委屈的癟起嘴：“我知道你對孫家的人沒有好感，你不肯相信我，我也可以理解，但我真的只是來學習一下該怎么伺候人，免得以后伺候你妻子的時候會手慌腳亂，不知道該怎么伺候。”
聽到孫如煙的解釋。
王昊天知道自己誤會她了。
于是便很鄭重的向她說了一聲不好意思。
孫如煙頓時開心起來：“只要你不繼續誤解我就好了。”
看著這女人居然因為一句不好意思開心成這樣。
王昊天很難相信，她和孫如夢是親姐妹。
更難相信對方是孫家小姐。
沒多會。
孫如煙幫王昊天洗完了腳，又把洗腳水抬出去倒了。
王昊天以為可以睡覺了。
結果孫如煙又悄悄走進房間。
然后來到他床邊蹲了下來，就這么看著他。
“？？？”
王昊天同樣看著孫如煙。
只不過他是一臉問號。
“你要睡了嗎？”
孫如煙輕聲詢問。
“我已經躺在床上了，你覺得呢？”
王昊天反問。
“那你睡吧。”
“嗯？”
王昊天見孫如煙好像并沒有打算離開房間的意思。
于是忍不住問道：“你蹲在這做什么？想等我睡著以后偷襲我？”
說實話，他覺得孫如煙沒這個膽量。
可是除了這個原因。
他實在想不通這女人蹲在自己床邊盯著自己還有其他什么目的。
難不成只是單純的盯著自己睡覺？
他覺得不太可能。
“那個...伺候人不是應該在你睡覺的時候，為你捶捶腿，捏捏腳嗎？“
“別人也是這么伺候你的？”
“我和姐姐的貼身丫鬟一直以來都是這么做的。”
“...”
王昊天沒被人這么伺候過。
他還真不知道有這種事。
不過轉念一想，這倒也能理解。
孫家好歹也是風凌城第一家族。
像孫如夢姐妹倆這樣的身份。
被人如珠如寶一樣的伺候。
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兒。
“我不需要，你回自己房間睡覺去。”
王昊天擺擺手道。
孫如煙沒有起身離去。
而是咬著嘴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盯著他。
并且眼眶里已經蒙上一層水霧。
看這架勢，他要是再趕她走。
她可能要哭了！
王昊天還真沒遇到過像孫如煙這樣的女人。
她明明是孫家小姐，就這么喜歡伺候人嗎？
下一秒。
王昊天坐起身來，一臉嚴肅的問孫如煙：“我并沒有要求你伺候我，你為什么非得伺候我？如果你能給出一個說服我的理由，我就讓你伺候，否則你就回自己房間睡覺。”
這事要是攤在君無邪身上，肯定興奮的嗷嗷叫。
可王昊天向來不喜歡這些。
尤其他已經成婚，并且還有兩位老婆的情況下。
他覺得這么做，好像有點對不起兩位老婆的感覺。
“我正在學習怎么伺候別人，這個理由...可以嗎？”
孫如煙怯生生的問道。
聽到這樣的理由，王昊天頓時哭笑不得。
隨后，他很認真的告訴孫如煙：“我一時半會還不會離開，所以你不需要這么著急的學會如何伺候別人，明白？”
“可是早晚都得學啊。”
“這...”
王昊天突然無法反駁。
他見孫如煙如此勤奮好學，并且還能擺正自己的心態，以及看清楚孫家和自己所面臨的形勢。
他很欣慰。
略作思考后。
他便同意了：“行吧，你來吧。”
王昊天躺在床上，為了方便孫如煙為他捏腿。
他還特意挪到靠床邊的地方。
孫如煙開始幫他捏腿。
開始的時候還有點不太敢下手。
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次。
但不管她捏的對不對，王昊天也不予評價，而是閉著眼睛睡覺。
大概十分鐘后。
王昊天的呼吸變的均勻起來。
顯然是睡著了。
孫如煙卻并未因此而懈怠，反而很認真的一直在那捏來捏去。
又過了十幾分鐘。
她見王昊天已經沉睡。
這才松開手，然后往后退了兩步。
不過她并沒有立即離開。
而是盯著睡著的王昊天看。
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足足盯了十分鐘左右。
她才轉身離去。
關門的時候，她小心翼翼，生怕吵醒王昊天睡覺。
等孫如煙走后。
王昊天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后坐起身來。
只見他瞇了瞇眼，嘀咕道：“還真是一個令人琢磨不透的女人。”
他所說的女人，指的是孫如煙。
剛才他故意裝睡，就是想試探一下孫如煙究竟有何目的。
他甚至覺得孫如煙可能真的會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偷襲自己。
結果卻令他很詫異。
孫如煙很認真的伺候完以后，站著看了一會就走了。
而且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感受到半點殺意。
但凡孫如煙對他有一絲殺念。
他都可以感受得到。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孫如煙把自己隱藏的實在是太好了。
雖然心中有殺念，卻不敢表露絲毫。
以至于他完全沒有察覺到。
如果真是這樣。
那他不得不承認。
這個女人確實足以令他刮目相看。
但具體是否真的如此。
目前他還不確定。
只能以后再找機會試探試探。
隨后，他便躺下睡覺，沒一會就真的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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