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都督請留步 > 第197章 好男兒頂天立地何懼生死
  由于事態嚴重,劉益守白天召集部下們開完了大會,晚飯后,還把所有女眷都叫到居住院落的大堂內開小會。

  眾美人們聚集在一起群芳斗艷,各有各的美,然而大家臉上的表情卻都很緊張和黯然。那些坊間流行的江湖傳說,什么送女取悅敵首啊,什么殺妻證道啊之類的,不斷在心頭浮現。

  大家圍成圈,都看著劉益守,故意裝作很淡然的樣子。

  “元莒犁,不許你跟我提自盡,出走之類的話,聽到沒有,你就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哪里都不許去。”

  劉益守毫不客氣的指著元莒犁說道。

  “是……阿郎。”

  元莒犁松了口氣,她還是有些政治敏感性的。在得知滎陽被梁軍攻占后,她就明白自己的身份,對于劉益守來說是個很大的負擔。

  “還有你們,都不要胡思亂想,我不會把你們送人,送走,什么都不會。是我的女人,就一輩子是我的女人,聽到沒有,不許自以為是的認為離開就是對我好,你們在我身邊,才是對我最好的,明白么?”

  劉益守嚴肅的說道。

  “明白啦阿郎,妾身是絕對不會走的!我哥要走我都把他拉回來。”

  崔小娘激動的說道,曲線優美的身體一抖一抖的,恨不得撲過來抱著劉益守。

  “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那就都回去歇著吧。你們每個人對我來說都很重要,我沒有任何犧牲你們去保全自己的想法,一切困難都會過去的。”

  眾女都是感動離去,只有賈春花留了下來,面有憂色。

  “阿郎剛才話里有話,妾身只是問問看有沒有什么能幫你的。”

  賈春花將劉益守的大手放在自己臉上緩緩說道:“我的身子也沒什么金貴的,大難在即,不如現在就給你吧,也是了卻我一樁心事。”

  “不是這件事。”

  劉益守擺擺手,順勢摸了摸賈春花的秀發,輕嘆一聲道:“有件事,我先跟你交個底。將來,如果沒人問起那就算了,如果有一天有必要,那么你就把這話告訴其他人。”

  他口中的其他人,自然就是自己的女眷。賈春花微微點頭說道:“阿郎請講。”

  “是這樣的。”

  劉益守將自己心中的謀劃跟賈春花說了,然后沉聲說道:“很多道理,你應該是明白的,男兒頂天立地何懼生死。

  可我不是一個人,我有你們,還有手下那么多忠勇的將士。我個人的顏面是微不足道的,至少比拖著你們受苦冒險甚至死亡要好得多。

  有時候,你不得不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阿郎,你真是個……”

  一時間賈春花不知道應該怎么描述。

  “你想說我是個好人?”

  劉益守笑著反問道。

  賈春花俏臉微紅道:“確實,只是阿郎不太喜歡這個詞。換做別人,女子就是工具,該殺就殺,該送人就送人,哪里會管你怎么想的。”

  “話不能這么說啊。”

  “只要是人就會孤獨,走著走著,日子這樣過著,身邊的人也會越來越少,最后很多人連名字你都會記不起來,然后生活漸漸變得了無生趣不如死亡。

  有了你們的陪伴,我就不會感覺自己永遠都是一個人。雖然人都有生老病死,我也知道或許某天你們中的誰就會不能再繼續跟我一起。

  所以現在在一起的日子,就特別應該去珍惜不是么。哪里可能會把你們當做物品一樣送來送去呢?”

  劉益守感慨的嘆了口氣道。

  賈春花噗嗤一聲笑出來,捶打著劉益守的肩膀道:“我有點明白她們為什么一個個被你迷得要死要活了。”

  “還能為什么,還不是垂涎我的美色。要不天下好人那么多,如果是個好人她們就迷得要死要活,豈能輪到跟我睡一張床,你想多了。”

  劉益守大言不慚的說道,惹得賈春花哈哈大笑,然后抱著他猛親了一陣子。嗯,她也是她們中的一個,被某個男人迷得要死要活的。

  ……

  兗州城外的羊侃軍大營內,羊侃看著幾乎是去了就回,沒有做絲毫停留的徐紇,面色有些不好看。

  “雖然說拒絕是應有之意,可徐先生回得也太快了點啊。”

  羊侃的語氣里帶著埋怨。

  他身材魁偉,頗通文史,可以算得上文武雙全,且在魏國戰績彪炳。至于他為什么要帶著羊氏一族回歸梁國,這里頭原因極為復雜,一言難盡。

  但總的說來,這跟泰山羊氏家族的布局不無關系。羊侃在某些地方跟劉益守有點類似,他也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他身后站著泰山羊氏很大一部分人!

  任何決定,都關系到家族命運,而非是個人榮辱。

  “劉益守聰慧異常,好像已然察覺到了我們跟羊敦有默契。”

  徐紇不動聲色的說道。

  羊侃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坐到徐紇對面說道:“如果他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那還真是讓我有些失望。邢杲也非泛泛之輩,居然會被劉益守這個人拿下,足以見得此人不凡。人也見了,他那邊怎么說?”

  沒有誰會認為空口白牙就能得劉益守數萬兵馬,羊侃派徐紇去,不過投石問路而已。有這么一招,起碼兩軍偶然相遇,還不至于說見面就殺!

  如果連個招呼都不打,那就難說了。

  “有幾件事。”

  徐紇清了清嗓子,雙手攏袖,無意間摸到劉益守寫給他的那張字條。他腦子里不自覺在想,黃金百斤,到底是多大堆頭來著,這可是老大一筆錢了啊。

  比起一板一眼的羊侃,這劉益守出手詭譎大方,倒也真是一號人物。

  徐紇心中不由得對劉益守的評價高了幾分。

  “第一個,羊氏族人雖然被關押,但是并未受虐待,也無人漏網。劉益守似乎是無差別的將羊氏一族一網打盡,根本不問是不是與將軍有聯系。”

  這個情況,羊侃之前還不知道,現在聽到,心里石頭落地,看來劉益守似乎并不想把臉撕破。

  “這么說來,他其實也不想打?”

  羊侃反問道。

  “在下覺得吧,只要是人,就肯定有價錢,沒有人會一條路走到黑的。

  如今局面已經很明朗,元子攸完蛋了,就算劉益守跟元子攸的姐姐有點什么事情,那對他也沒有任何幫助,甚至還有害!

  現在這個節骨眼,他肯跟我們拼死拼活么?又是為了誰?”

  徐紇這番話也不算是忽悠羊侃,只是把明擺著的事實描述了一遍。

  羊侃微微點頭,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長須,似乎比較認同徐紇的看法。

  “再有,劉益守若是投靠梁國,目前看并無根基,也沒有可以庇護他的人。在下感覺吧,他應該還有很多憂慮,最大的便是,不相信我們,又沒有更好的出路。”

  這話就說得更有道理了,羊侃連忙點頭道:“確實如此。”

  谷</span>“所以在下應該再去一趟泰山,一來確認羊氏族人是否依然安好,二來確認劉益守到底要怎樣,才能答應加入我們,一同南下入梁國。”

  羊侃的計劃,是將青徐二州獻給梁國。但這并不是說,他們要成為梁國的藩鎮,釘在與魏國對抗的最前線!

  想都能想到,南朝在與北朝對抗的這百年里,其實是逐步丟失了青州徐州,或者叫丟的時候更多,奪回來的時候屈指可數。

  這是由于地理條件決定的,從北邊殺過去更容易,并非人力可以改變。換句話說,梁國就算是奪得了青徐二州,也并不好守,需要耗費很多人力物力。

  羊侃并不希望自己的家族成為鎮守青州或者徐州的主力!他的計劃,只是將這兩塊地盤交給梁國的軍隊接管,至于后續如何……誰在乎呢?

  他之所以會想拉攏劉益守,也是因為,羊氏過江之后,同樣會被南邊的世家所排擠疏遠,他也需要有其他人能幫自己分擔一些壓力!

  能力強,沒背景,很年輕。劉益守幾乎滿足了羊侃所需要的所有條件,這種人物,此時幾乎找不到第二個同類的。

  “那行,麻煩徐先生跑一趟了。”

  羊侃客氣的說道。

  他今年三十多歲,膝下只有一獨女年芳十六名為羊姜。雖然是字待閨中,美貌卻已經是遠近聞名,而且性格豁達明理,平日里非常乖巧。

  這種掌中寶級別的小棉襖,那是不可能便宜劉益守這種豺狼虎豹的。

  但是,聽聞這劉益守不過二十歲,尚未娶妻。就連元子攸的姐姐也只是做妾,足以見得其志向高遠,所謀甚大!

  羊侃感覺,自家女兒配劉益守應該是綽綽有余,可是對方卻未必會這么想,說不定他還認為是屈就了!

  要不要用羊姜去套路一下劉益守,吞掉這支部曲呢?

  羊侃心中有些意動。

  ……

  “主公,人在府衙大堂,要不要見一下呢?”

  源士康小心翼翼的問正在書房里寫信的劉益守。

  今天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居然……是梁國那邊的一個侯爺,叫蕭正則。他還帶了一位據源士康說傾國傾城,絕不比劉益守后院那些女人丑的美人過來了。

  “現在梁國人拉攏魏國的大員都這么不遺余力啊。”

  劉益守放下筆,感慨的嘖嘖兩聲,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有句話叫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人家送了絕色美人過來,肯定是能從你這里連本帶利的賺回來,要不然,美人留著給自己玩豈不妙哉?何必便宜北面的丘八呢?

  “讓他們進來吧。”

  劉益守擺擺手說道。

  不一會,酒色過度,又因為沿路坐船吐得稀里嘩啦,面色難看的蕭正則,擠出笑容出現在劉益守面前。

  倒是身后那個蒙著面紗的少女,光是看身材就很引人犯罪了。

  “來者是客,這位梁國的侯爺,對在下有什么指教呢?”

  劉益守疑惑的問道。

  “這位是在下異母妹,聽聞都督英明神武,又得知都督出自彭城劉氏,吾妹母親亦是出自彭城劉氏。她仰慕表哥的風采,所以想見見表哥。

  此外,我兄長蕭正德,也就是吾妹的親兄長,也對都督非常仰慕,希望將來有機會能跟都督親近親近。

  在下來此就是護送妹妹到此,順便將我兄長的親筆信交給都督。在下事情已經做完,這就告辭,吾妹就拜托都督照顧了。”

  說完這番話,蕭正則將手里的信交給源士康,然后對著劉益守拱手行禮,轉身便走,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劉益守。

  “讓賈春花給這位仰慕在下的妹妹檢查一下身體,查一查有沒有什么暗疾。如果有病,那就一定要治病。”

  劉益守對著源士康擺擺手,然后對方就將一臉錯愣還沒反映過來的妹子帶走了。

  不久以后,賈春花臉色有些難看的出現在劉益守面前,她平日里總是帶著微笑,很少見過有這樣的表情,哪怕是生氣了都不會像現在這樣陰沉臉。

  “怎么了,一個小妹妹也會惹你生氣?連元玉儀都被你整得服服帖帖啊。”

  劉益守給賈春花開了無傷大雅的個小玩笑。

  “阿郎有所不知,唉。這位妹妹,嗯,她已經嫁人嫁過兩次了,然后丈夫都死了。然后,她被親哥哥蕭正德弄上了床,對外宣稱被燒死,也就成了個誰也不知道是否還活著的人物。

  就在來這里之前,她都是他親哥哥的女人,晚上都睡一起的。同父同母的親哥哥。”

  賈春花強調了一句。

  “蕭正德,玩得挺野的啊。”

  劉益守托起下巴,若有所思。

  “真是不比較不知道,跟那種人比起來,阿郎跟圣人也沒什么兩樣了。”

  賈春花沒好氣的說道。

  “不不不,你把我跟蕭正德作比較,其實已經是把我拉低到跟他一個檔次了。這是我被人黑得最慘的一次。”

  劉益守頗為無奈的對著賈春花攤攤手,表示自己委屈極了。

  他還沒看蕭正德寫的那封信,不過猜想一下也能知道里面寫了什么。這些事情,都是滎陽被攻陷后的連鎖反應。

  “跟源士康說把彭樂叫來吧,我有事找他。”

  劉益守擺擺手,懶得跟賈春花解釋為什么世上有這么多兩足行走的禽獸。好像梁國皇家圈子里確實比較亂,比較起來,元子攸倒是個正常人了。

  不一會,彭樂摸著腦袋來到府衙后院書房里,搞不懂劉益守到底為什么找他。自家主公那雙眼睛,還有時常掛在嘴邊的笑容,都會讓自己從心底里感覺到畏懼。

  “彭樂,你自從跟隨我之后,改掉了許多惡習,屢立戰功,我一直都覺得給你的賞賜不是很夠。”

  劉益守對站在彭樂身邊的源士康說道:“剛才那位妹妹還在府衙,你叫她過來。”

  蕭正德的妹妹被帶到,彭樂一看就雙眼放光!劉益守后院美女雖然多,但那些跟自己無關,現在眼前這位就不太好說了。

  “這位,是梁國一個王爺的妹妹,嫡系出身。我看你一個人在軍中孤苦,賞給你了,要不要,不要我送回去了。”

  劉益守笑著問道。

  “要!那肯定要啊!謝謝主公!”

  彭樂忽然想起當初自己把婁昭君給劉益守享用了幾天,這是主公在還當初的人情么?

  他看了看身材窈窕可人的蕭正德之妹,心中火熱,暗暗思索:看來當初婁昭君把劉益守伺候得很舒服,要不然,劉益守何必待我如此之厚?

  呵呵,什么北地嬌女,還不是見了年輕俊朗的帥哥就走不動路!婁昭君也不過如此了!

  彭樂二話不說,給劉益守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然后扛起花容失色的蕭正德之妹就出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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