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靈連連點頭：“我……我明白了……”
高麗敏這才松開她：“明白了就自己收拾，難不成還要我伺候你？”
周靈連忙自己整理自己的褲子，衣裳。
那藥是強效的麻醉，可以讓痛感很快消失。
而外面全是馬蹄聲、以及車轱轆滾動的聲音。
所有動靜全數消失，沒有引起任何人察覺。
馬車行駛到長秋宮殿門口停下。
高麗敏被人送去看大夫，周靈自己下馬車。
她感覺雙腿很麻木，有種不是自己的感覺。
走在偌大恢弘的宮殿中，四處假山流水、鮮花團簇。
但所有的浮華、在她看來只是牢籠、束縛。
許是麻藥用的太多，走著走著，她雙腿控制不住地一軟，身體朝著地面摔去。
一支有力的手臂扶住她。
周靈抬眸，就見北玄忍站在自己跟前。
哪怕是扶她的姿勢，也只是用一只手穩穩將她托起。
他眉目深邃，微擰：
“還在疼？”
“啊……沒……”
周靈連忙搖頭，想要解釋。
北玄忍卻拉住她的手腕，帶她進入房間。
他讓她坐在床邊，嗓音沉冷：
“脫了，朕看看。”
周靈身體瞬間僵直：“不……不用，真的沒事。
用了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方才只是坐馬車太久，有些腿麻……”
“若是坐馬車，下來時就該酥麻。”
北玄忍負手而立，一身沉穩。
周靈手指緊了緊，抿唇后低聲說：
“抱歉，我只是覺得……你我二人本就是演戲……其實不必……”
“周靈。”
北玄忍打斷她的話，邁步朝著她步步逼近。
他巍峨的身軀佇立在床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你可知在這深宮之中、什么話該講、什么話不該講？”
周靈眼皮顫了顫。
北玄忍是懂那些規則的，他努力營造出寵愛她的假象，就是不想讓宮中眾人看不起她。
她抬眸迎上北玄忍的目光：“可是這件事全天下的人皆知曉……”
“朕說過，從決定娶你那日起，已將你當做真正的北玄國皇后。
皇后之禮待、夫妻之實，這些何來演戲？”
北玄忍目光嚴肅看她，提醒：
“周靈，若想在北玄國好好生存，你也應當謹記、許多事本已成真，無法改變。”
周靈手心握得更緊，凝視他的眼睛：
“可北帝很痛苦吧？總是要照顧我這笨手笨腳又愚蠢的人，明明不愛，無感，還要裝出關心、在意的模樣，心里也很難受吧？”
北玄忍挺拔佇立的身軀，微微一僵。
周靈看了眼外面的動靜，她拉住北玄忍的手臂，將他拽到床上。
放下帷幔，遮住床內的空間。
周靈很快就松開他，挪到床頭的另一邊。
她低聲道：“以后有這種私密的事，直接來床上就行。
然后你望著那邊，我這邊，真的不用勉強，不然我只會更自責……”
說完，她轉過身背對著另一邊。
北玄忍看著她的背影，皺了皺眉。
片刻后，也轉身面朝相反的方向。
明明在同一張床上，但兩人毫不相干。
周靈心里的負擔小了些，快速給自己抹藥后，整理好衣服。
“已經好了，謝謝北帝。”
北玄忍沉默片刻，從喉間擠出話：
“好好養傷，下次朕會盡量輕些。”
周靈剛剛放松的身心、頓時又緊繃起來。
總和北玄忍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吧。
對他而言是折磨。
對她亦是。
得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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