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
真的很像平日里她見的、帝司衍那雙眼睛。
可在來之前，她還驗過帝司衍的血。
眼前的男人、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不可能是每夜爬窗進她房的人吧？
至于那雙眼睛……
仔細看，興許都是生于皇家。
帝司衍和帝贏的眼睛有些相似。
尤其是冰冷淡漠時，皆有渾然天成的貴氣、和皇家才有的華貴威嚴。
楚驚幗想起之前對帝司衍的種種查驗，拋開了亂七八糟的想法。
她迎上帝贏的目光，回答道：
“是。”
一個字、言簡意賅。
可卻如同一支利劍、“咻”的一聲扎入帝贏的心臟。
帝贏向來雍容威嚴的面容，有了一絲裂痕，身形更是幾不可見的顫了顫。
是？
她竟然回答說是？
她是更喜歡帝司衍的身份、能給她安寧？
簡直可笑！
就在今晚、他還打算……
帝司衍和楚驚幗平起平站，站在楚驚幗身邊，又握住了楚驚幗的手。
他直視帝贏道：
“皇上若沒什么事，我先帶著阿贏回府。”
說話間，他拉著楚驚幗就要走。
“站住！”
威嚴的命令徒然揚出。
帝贏深沉的目光威嚴地盯著他：
“你當真以為、這樣你就能和她在一起？
即便她選擇你，你們、也永無可能！”
帝司衍皺了皺眉，轉過身看他。
就覺得帝贏那雙眸子里、像是卷雜著什么陰沉而邪佞的冷笑。
而且、還有一絲瘋狂……
瘋狂？
難道！
帝司衍心底剛騰起一絲濃烈的可怕的想法。
還沒來得及阻止……
帝贏那涼薄的唇、忽然緩緩輕啟：
“朕和楚驚幗、早已有過孩子！
楚驚幗、朕睡過！是朕的女人！”
一句深沉的話、忽然就這么拋了出來。
楚驚幗腳步頓時廳停頓。
帝贏說什么？
他和他之間、早已有過孩子？
他、睡過她？
這……
帝司衍長眉已經緊緊皺起，“阿贏，你瘋了！”
簡直是瘋了！
竟然在這種局勢下、說出這般話！
如今帝深本就不想去寧云島，朝堂局勢也格外混亂，多國更是虎視眈眈。
若是天下人知道這件事、該如何口誅筆伐？
帝深得知還沒和離時、帝贏就睡了他的王妃，又將如何造反？
三國人、又會如何的離間挑撥？
他辛辛苦苦籌謀這么久、不惜犧牲一條手臂、還是阻止不了這局面？
帝深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他凝視著楚驚幗、道：
“是瘋了。
楚驚幗、楚國醫、一起瘋嗎？”
低沉的嗓音，好聽又帶著蠱惑，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
偏偏他看她的目光，還帶著一種偏執的柔和。
楚驚幗立在原地，已經久久未曾回神。
是花了很久的時間，她才反應過來。
她迎上帝贏的目光，紅唇輕啟：
“不。”
一個字、清麗有聲，滿是否定。
那張臉、還寫滿了冷漠。
帝贏臉上的神情徒然僵滯。
帝司衍也略帶錯愕地看向她。
本以為楚驚幗得知這消息、一切都將無法挽救。
可楚驚幗竟然說、不？
楚驚幗一瞬不瞬地直視帝贏的眼睛，反問：
“你憑什么認為、你睡過我、楚強是你的孩子，我就應該拒絕帝司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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