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么辦？”
楚瀟瀟回頭看向她問：“我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她勾引我的瀾哥哥么？
她一個生過孩子的老婦女，年齡還那么大，她有什么資格！”
楚云凰聽到“年齡還那么大”幾個字，容色微微變了變。
楚驚幗今年二十五了。
而她、比楚驚幗大一歲，二十六。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在等那人，等他成婚立后。
可無論文武百官們怎么催促，他過了而立之年，也從沒這個打算……
她也從豆蔻年華，等到了如今……
有多少人在背后議論著她……
楚瀟瀟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在大姐這里，年齡是提不得的一個話題。
她上前道：“大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是楚驚幗她生過孩子，是一個嫁過人的人。
她早就臟了身子，怎么能接近我的瀾哥哥呢。
大姐你不同，你是東夏國第一美人，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不管你多老，你的容顏也不會……”
“行了。”
楚云凰打斷她的話，一如既往平靜優雅道：
“瀟瀟，你也及笄了，遇事不可再這么莽撞。
與其囂張跋扈，不如耐著性子等等。
祖母現在想讓驚幗妹妹回府，還在對她的京國商城動手。
相信要不了多久，她便不會有如今的風光。”
楚瀟瀟驚喜道：“對喔！我怎么忘記了，今日母親和祖母都在籌備什么陵國商城？
我也要去，我要讓楚驚幗落魄，讓她走投無路，讓她哭著回來求我們！”
到那時，她可以命令楚驚幗離她的瀾哥哥遠一點。
楚驚幗沒銀子了，落魄了，還不是對她們唯命是從！
還是大姐高瞻遠矚。
她興沖沖地離開。
楚云凰在她走后，向來高遠出塵的面容，才一點點沉了下來。
年紀那么大……
二十六了……
二十六了。
那人，該立后了。
可她卻想起那日夜里，男人在城樓上的那一次出手。
他從未親自出手過。
尤其沒有對永寧王出過手。
可因為楚驚幗，他卻……
連他……也對楚驚幗感興趣么……
她手中的錦帕微微緊了緊，對身邊的丫鬟月微吩咐：
“你也幫著祖母盡快落實，別讓祖母累著了。”
“是。”
*
另一邊，楚驚幗到達第一醫館，給所有人上課。
現在上課的、除了十個徒弟，還有墨弘山、墨云燃、以及另外四大醫館的大夫們。
他們全數算是她的徒弟。
由于人多，楚驚幗將地點固定在第一醫館。
每日下午，所有大夫都會抽出一個時辰，自覺到達第一醫館上課。
曾經人們瞧不起的第一醫館，坐落在巷子深處的第一醫館，現如今成為所有人高攀不起的存在。
這里、不給任何人看病，接診，也不讓任何未被認可的人入內上課。
這里的后院，還被改造成楚驚幗的實驗室。
所有人發現，之前肺癆疫情、以及楚驚幗各階段拿出的所有藥物，全是從第一醫館的后院實驗室拿出來。
那個實驗室干凈明亮，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存在。
眾人上課時，外面圍了不少的路人和看客。
看著大門緊閉的第一醫館，他們悔得腸子都青了。
忽然好懷念、曾經門口的那張看診桌，坐在門口的那個女子……
曾經他們瞧不起，如今卻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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