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樓下，一群人跑到賈暇鳳那里，要求道：
“把剛才給我的銀子退給我，我不要你家的衣裳了！”
“我也不要了！我要去定斬羅裳的！”
“原來不是你霓裳閣的衣裳美，而是從來沒有人做出真美的衣裳！”
“人家開業一天，就推出如此驚艷的衣裳，你們開業十幾年了，還是一層不變。”
“怪不得斬羅裳的掌柜說你們十天之內會倒閉，依我看，你們這么不思進取的、確實應該倒閉了！”
“從今以后，我恐怕再也不會光顧你霓裳閣！”
每個人都如此說著，還從賈暇鳳手中直接搶走屬于自己的銀票，轉身就走。
有人搶不到，索性連銀子也不要了，冷聲道：
“衣服你也別給我做了，那訂金就當是我施舍你的吧！”
連張貴妃的老嬤嬤也走來，冷著臉要錢。
哪怕出爾反爾很丟人，但是大家都這么做，加上斬羅裳的衣服，的確絕美。
丟人又如何？買到衣裳更重要！
賈暇鳳已經氣得快要吐血，可張貴妃她也得罪不起。
她只能將那已經到手的訂金、萬分不舍的退了回去。
就連一些在一個月前訂了衣裳的千金小姐們，也全都取消訂單，再不要霓裳閣的東西。
一會兒時間，斬羅裳門外排得人山人海，全是要訂衣服的人。
而霓裳閣外無人問津。
一個人、不對，一只蒼蠅也沒有！
賈暇鳳坐在哪兒，已經徹底頹廢，好半晌也回不過神。
怎么會……怎么會變成這樣……
霓裳閣明明應該碾壓斬羅裳的，怎么反倒輸了？
最重要的是、那些款式的確驚人。
她設計不出來……是她故步自封了……
是她毫無能力！她就是個廢人！
她賈暇鳳、第一次懷疑人生……
楚憐兒站在門邊，也氣得臉色鐵青。
賈暇鳳明明說要讓她驚艷全城，可現在、連同她也成了全城的笑話！
不……不可以這樣……
絕不能有人比她還美！
她冷聲對碧綠吩咐：“你去調查清楚，那斬羅裳的掌柜，到底是什么人！”
“是。”碧綠低下頭，邁步離開。
楚驚幗在店內，把所有事情交給桂嬸處理。
桂嬸是夏嬤嬤的妹妹，也就是她之前救的那個孩子的母親。
找人管理時，無意看到桂嬸帶著孩子做裁縫，她便將人招了過來。
桂嬸格外能干，辦事效率也高。
拿著毛筆收定金，記錄下每個顧客的信息，以及身高尺碼等。
楚驚幗才抽身出來，看向對面坐著的賈暇鳳。
賈暇鳳看到她，自覺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昨日她還那么嘲諷這人，現在想來，她那趾高氣揚自以為是的模樣、簡直像極了一個小丑！
而且、她和斬羅裳還有賭注……
想到那賭注，她梗了梗脖子，努力給自己加油打氣道：
“看什么看？我沒輸！我賈暇鳳沒有輸！
你說的是十天之內讓我倒閉，還沒有十天，我是絕不會倒閉的！”
哪怕斬羅裳碾壓了她又如何？
哪怕開著門十天沒有一單生意又如何？
哪怕虧了店租，僅憑她以前賺的家底，她再怎么也能撐過十天！甚至一年！
她賈暇鳳是不會認輸的、絕不會倒閉了去脫衣跪地爬！
楚驚幗早已料到賈暇鳳會這么死撐，她面紗下的薄唇勾了勾。
看來準備的方案，可以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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