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隔間里,走出兩抹熟悉的人影。
一人淺藍色齊胸裙,配同色大袖衫,亭亭玉立,出塵可人,是楚憐兒。
一人紫色錦緞裳,雍容華貴,氣質不凡,是賈尚宮。
兩人出來時,一眼看到了“林國”。
楚憐兒眉心跳了跳。
這男人怎么在這兒?
明明沒有身份地位,只是帝深手下的一條狗,長相也不算出挑,之前還敢得罪她?
最可惡的是,本來讓墨云燃去教訓他,哪兒想墨云燃竟然還輸了!
現在看到林國,她就滿心憤懣。
而那一刻,賈尚宮也看到了“林國”。
由于楚驚幗穿的是粗布麻衫,打扮也較為樸素。
加上眾人只知林國名字,并未見過林國這個人的長相,所以她并沒有認出來。
賈尚宮冷冷嗤了聲:“喲,這是哪兒來的窮酸漢?怎么來我這霓裳閣要飯了?”
楚驚幗還沒說話,賈暇鳳又走了上來,一把打掉他的手。
“我這兒的衣裳是你看得起的嗎?就你摸這件,就要三百兩白銀!
三百兩白銀,你知道是個什么數目吧?以你這長相和衣著,這輩子也買不起!
要是摸壞了你拿什么賠?拿你的祖宗十八代嗎?”
楚驚幗皺了皺眉。
這就是霓裳閣的態度?
楚憐兒見他被鄙視,心里舒坦了幾分,表面裝模作樣地說:
“賈尚宮,你別瞧不起他,他其實是你惹不起的人……”
“哈哈哈!就他?我惹不起?”
賈尚宮大笑著叉起腰,一臉尖酸的打量他:
“本尚宮在皇宮待了幾十載,在這長陵城也做了十生意,哪個達官顯貴我不認識?
就他?哪個旮旯縫鉆出來的窮酸漢,滿身惡臭,買了他的命我都買得起!”
“喔!對了!你要說惹不起,那倒也是!”
賈暇鳳又雙手環抱在腰前,一臉高傲鄙夷地道:
“像他這種人,只配和窮狗為伍,也只能買那些窮狗做的玩意。
一堆窮狗咬人的確兇得很!惹不起惹不起喲!”
話語里滿是尖酸。
說完后,她還拿著絹帕不斷揮舞驅趕:
“趕緊走吧趕緊走吧,你這種人我是惹不起的。”
那驅趕的動作,宛若是趕一條狗。
這時、頭上忽然傳來一道冷厲的聲音。
“賈尚宮,你在趕誰?”
賈暇鳳抬頭看去,就見一襲錦衣的墨云燃從樓上下來。
她連忙熱情地迎上前:“喲,墨御醫,是哪陣風把您吹來了呀!
霓裳閣簡直是蓬蓽生輝,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那諂媚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
墨云燃目光落在“林國”身上,黑了臉。
賈暇鳳只以為是墨云燃不悅,連忙道:
“墨御醫,不知你前來,老身沒把店鋪清理干凈,放了些不干不凈的狗進來。
你說這也是,窮酸狗就該跟狗為伍的,怎么不長眼睛來我們這種地兒了?
老身這就將他趕走,絕不會礙著你,絕不會有下次!”
邊說邊走過去,又要推搡楚驚幗。
可還沒來得動手,墨云燃忽然冷冷盯著她命令: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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