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帝業江山紀 > 第三十一章 從沒打算圓房
  許傾城就那么愣愣的做著。看了劉承業好一陣,不由的自語道:“就這么睡著了嗎?”罷了她的雙頰忍不住羞紅,難道自己還真的想要和他洞房嗎?念想間許傾城臉上不由顯出一絲苦笑,最終起身朝著西暖閣走去。在踏出東暖閣之前她有忍不住轉身看了劉承業一眼。

  雖說西暖閣大門關閉的聲音非常小,但是劉承業還是在大門關閉的那一刻睜開了雙眼。盯著那緊閉的西暖閣大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道:“再不走的話就該露餡了。”

  卻見劉承業輕手輕腳的出了寢殿,一路快速來到東宮第三進東邊一處無人的院落之中。這里名為甘露院,說不上破敗,只是相對于東宮之中的其他院落這里常年無人居住,顯得比較冷清,甚至平日里都沒有人來這里。原因也簡單,劉承業那素未謀面的大哥就是死在了甘露園中。那之后劉志安便下令將甘露院封住,也就變得越發的冷清。

  劉承業到達甘露園之時一名身穿黑色勁裝之人已經等在了那里,劉承業卻是絲毫也不懼怕。徑直走了過去,黑衣人此時也轉過身恭敬的對劉承業道:“殿下,老奴還以為今夜您不來了呢。”這黑衣人不是旁人,正是張懷忠,此刻他身上居然沒有絲毫的垂暮之氣。

  告訴劉承業身份不久劉承業就開始讓張懷忠教授他武功,在這深宮之中想要活命的話不光要有心計更要緊的是要強健的體魄。劉承業也誒呦想成為什么一等一的武林高手,最起碼在遇見危險之時能夠有逃命的本事和自保的能力。

  聽了張懷忠的話劉承業苦著臉道:“別提了,那許家姑娘見我睡著了也沒有立刻離去,我算著時辰,她足足在我身邊坐了有小半個時辰,就那么坐著也不說話,真是奇怪。”

  張懷忠聞言玩味一笑點了點頭道:“殿下我猜那姑娘大概是等著與您行人倫之禮,她沒有想到您居然什么都沒有做。”說到此處張懷忠好似想到了什么,又仔細打量了劉承業一陣,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您還好吧?沒有被那許家姑娘的容貌嚇到吧?”

  “我根本就沒有挑起喜帕,沒有看到她的臉。”說話間劉承業活動了幾下筋骨,接著道:“公公,咱開始今夜的練習吧,別讓旁的事情耽誤了正事。”他現在只想找到娘親。

  張懷忠聞言點了點頭道:“好,這些日子以來老奴已經教授了殿下幾套基本功法,其中的套路殿下已經熟練掌握。其實武功練到一定火候最基本的還是內力,有了雄厚的內力一切繁雜的套路可以說是信手捏來。而輕功則人最好檢測內力深淺的法子,殿下施展一下吧。”

  劉承業點了點頭,左右看了看瞅準了院子中一棵兩人懷抱的松樹,卻見其快跑兩步來了個旱地拔蔥直接跳到了樹干之上,雙手和雙腳牢牢的固定在了樹上,接著卻見其雙腿發力,跳出了半丈之遠,再次落在了樹干之上,速度之快,體態之輕盈倒是極為不錯。

  樹下方的張懷忠見此一幕不由的點了點頭,欣慰的自語道:“沒想到殿下這身子骨倒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先皇保佑啊。”劉承業越是安全他就越是安心,看到這些自然歡喜。

  再說劉承業,連續幾次跳躍很快就到了樹冠之上,其長出了一口氣對張懷忠道:“您看我這樣的身法,是否在體內已存了些內力啊?”此刻做到這些對他而言還是極為吃力的。

  張懷忠對劉承業拱了拱手道:“老奴恭賀殿下已經打開了筋骨氣海,用不了幾年就可以積攢一定的內力了。”其頓了頓接著道:“雖說如今殿下內力薄弱,那是因為殿下練武還不足兩個月,能有這般成就已是不易。您骨骼清遠,早晚能有所成就啊。”

  劉承業聞言點了點頭,只見其猛的一躍而下,中途登了一下松樹的樹干,翻了個跟頭之后穩穩的落在了地上,開口道:“這些都是公公教的好,我也不指望能夠成為武林高手,只要能夠自保,能夠保護娘親就足夠了。”他從來都不是個貪心的人,他的目標很簡單。

  寢殿之內,卻說許傾城進了西暖閣取下頭上的喜帕,打量了一下殿內的布置,心里不知為何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她走到了床榻邊上坐下,心想:“殿下為何不讓我是侍寢?即便是喝醉了沒了心思,那為何連喜帕都不挑?”想到此處其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左邊臉頰上的胎記,自嘲的笑了笑接著心道:“難不成是怕被我嚇到嗎?若真是如此倒也省事了。”

  許傾城自己都不會想到她心里雖說這樣想,面上卻不由的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怨之色。無論她是否自愿,無論她是否喜歡這位大盛帝國的太子。今夜終究是她的洞房花燭夜,是一個女子的新婚之夜,而她的夫君似乎對她不感興趣,嫌棄她丑陋。

  所以說許傾城此刻的心情是極為復雜和矛盾的,一方面她為劉承業沒有讓她侍寢而感到慶幸,另一方面又因此而感到一股莫名的失落和幽怨。沉默了良久,許傾城再次抬起頭打量著面前的一切,始終覺得這西暖閣有些怪異。哪里怪異?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呢?

  突然,許傾城想到了問題所在。大興宮內的所有主要宮殿都配有東暖閣與西暖閣兩間配殿,這是規制。其中這東暖閣是常用的,有的地方被安排成寢殿,還有的地方被安排成茶室。而這西暖閣卻不常用,最多也就是當做書房來用。有些地方,比如宏德殿的西暖閣干脆就常年關閉,還上了一把鎖,由此可見西暖閣在整個大興宮內用的并不多。

  即便是在這國之儲君的東宮西暖閣也不該是眼前這樣的陳設,竟然幾乎與東暖閣的寢殿規制一般無二,床榻等等日常所需一應俱全,完全就是一間舒適的寢殿。這是怎么回事?

  許傾城顯得更加疑惑了,喝醉酒這種事情沒有人可以預料的到。也就是說劉承業若是因為醉酒不能與她同房,將她這個太子妃打發到西暖閣來,這西暖閣應該是連一張床都沒有的、而眼前的一些日用品看起來都是新的,好似早早就提前為她準備了這樣一間寢殿!

  “難道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與我同房嗎?”這是許傾城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釋,他臉上的哀怨之色更重了幾分,在其看來這一切的根源沒有其他,完全是因為她丑陋而已。

  她不想哭的,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她覺得委屈但她并無什么怨恨之心,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當初這么做不過是想要安穩的在許府過活下去,好好的陪著娘親。若是不做出那樣的選擇,說不定會招來更多的禍事。如今自己已經成了整個永興城一等一的丑女,自己應該安心才是。可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自己無法控制。

  這時卻見檀兒小心翼翼的從外頭進來,快步來到自家小姐身邊,關切的問道:“小姐您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太子殿下呢?怎么沒見太子殿下啊?”

  許傾城苦笑了笑道:“他不就在東邊的寢殿之中嗎?睡的很安穩呢。”

  檀兒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沒有啊,東暖閣的大門開著,里頭沒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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