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嫡女重生,嫁渣男死對頭奪他江山 > 第十九章 爭吵

候府的繼承人只能有一個,她若不將曲賀允養廢了怎么可能輪得到她的泳兒。曲輕歌長得又比輕舞漂亮好看,若德行上沒有缺失,誰又能注意到輕舞。

只是這種事情曲二夫人是不可能承認的,否則這么些年她的淑良賢德,溫柔慈善便都是假的。

曲二夫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雙眼含淚,聲音微顫,“輕歌,這十多年來我對你們姐弟怎么樣,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你這樣的行為跟白眼狼有什么區別!”

曲二夫人掏出帕子一邊擦拭著眼角的眼淚一邊委屈哭訴,“我真是沒想到,用心用意愛你護你這么多年,居然換來的就是你的質問。我真是,我心寒呀。”

曲賀允見曲二夫人難過成這樣,看向曲輕歌的臉上全都是不滿:“奶姐,你怎么能這么說二嬸呢,她……”

“你閉嘴。”聽著曲賀允維護曲二夫人的話,曲輕歌覺得他這會比曲二夫人還討厭。直到現在她才真的體會到,前世爹在面對這樣的她跟小弟有多心痛跟難過。

曲賀允兩歲時就沒了生母,曲靖暉又在那時去了邊關駐守,每隔三年才回來一次,每次回來最多最待半個月。因為曲二夫人的各種洗腦,他對曲靖暉這個爹自是沒有半點感情,但曲輕歌這個跟他相依為命一起長大的姐姐在他心里卻是排了第一位的。

這會聽到曲輕歌讓自己閉嘴的話,曲賀允雖心里不樂意但還是閉上了自己嘴巴沒再說話。

曲輕歌看向曲二夫人,滿眼的輕蔑之色,“二嬸既要管小弟的事,那我想問,這件事二嬸要怎么處理?”

曲二夫人原先自然是準備什么都不做,任曲賀允被退學。

曲賀允若真的被書院退了學,就沖著這一點,以后便是想給他找先生回府來教都是請不到的。

只是曲輕歌剛說過自己捧殺她們兩姐弟,自己若真這么說了,豈不是證實了這一點。

但曲二夫人也不愿意真的為曲賀允奔波這件事,她巴不得曲賀允被退學,那將來候爺之位肯定就是她泳兒的了。

“你剛才都那樣說我了,我哪里還敢再管你們姐弟的事情。反正你們爹這會在府中,讓他操心去吧。”曲二夫人一副被傷透心的生氣模樣,說完轉身離開。

曲輕歌心中冷哼一聲,倒是會給自己找臺階下。

不過無防,“捧殺”這名頭你是逃不掉的。在京城里生活的人個個都是人精,以前是沒人想到那邊去,現在只要她提醒一下,又有誰會想不通呢。

你想做心慈菩薩,我偏讓你變成虛偽蛇蝎。

曲二夫人離開后,曲輕歌看了眼曲賀允后,轉頭看向曲靖暉,“爹,我們去小弟的院子里坐下說吧。”

曲賀允不滿的小聲道,“我才不要他去我的院子。”

傷心的情緒在曲靖暉的眼中一閃而過,他沉聲道,“去我院子里說吧。”

“我也不去他的院子。”曲賀允又道。

“曲賀允!”曲輕歌面色微慍。

曲賀允抬頭不悅嚷道,“姐姐你怎么回事,為什么這次他回來,你總是幫他說話。你不是也很討厭他嗎?!”

曲輕歌忙緊張的看向曲靖暉,解釋說,“爹,我不討厭你,以前那樣說都是我不懂事。”

曲靖暉對曲輕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去你那說吧。”

三人到了曲輕歌的屋中,曲輕歌跟曲靖暉同在桌邊坐下,曲賀允卻找了個最遠的椅子坐下,曲靖暉當然知道他想遠離的是誰。

“院長的態度很堅決,說他做出這般不尊師重道的事,書院是肯定不能留他的。目前我能想到的辦法只有先得到戴先生的原諒,再由戴先生替賀允向院長求情。”曲靖暉回想起院長的態度,頭疼的不行。

“得到戴先生的原諒不是件簡單的事。”在大魏剪別人頭發跟罵別人死父母沒什么區別。

而曲賀允罵的還是自己的先生!

一旁的曲賀允滿不在乎道,“我才不去給他道歉,退學就退學,我也早就不想學了。”

“你……”

“你不上學做什么!”

曲靖暉剛要說話一旁的曲輕歌已經拍桌而起,一臉怒色的瞪視著曲賀允,“你有什么資格坐,給我站起來!”

曲靖暉被曲輕歌氣勢驚的身子一顫,這模樣真有當年夫人的幾分影子。

曲賀允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我可以去從商,做生意,也可以去軍營里做將軍,什么不能做。實在不行,我就在家待著,反正候府家大業大,又不是養不起我。”

“養得起你,你就做個吃喝玩樂的廢物嗎?”曲輕歌出聲斥問。

聽到“廢物”二字,曲賀允怒氣沖沖的瞪著曲輕歌。

曲輕歌見他生氣,反問道,“我說的不對嗎?外面的人不都這么說我們嗎?兩個勇伯候府的廢物。”

曲輕歌走到曲賀允面前,低頭看他,“小弟,你甘愿做一輩子廢物嗎?”

曲賀允雙拳緊握在雙側,一臉倔強的不說話。

“我不愿意。”曲輕歌說,“我不愿意做一輩子的廢物。”

“我要旁人提起我時,說一句不愧是候府嫡長女。我也想旁人提起你時,覺得將來世子這位非你莫屬,而不是認為二弟才是那個德才兼備,適合繼承候府的人。”

“我從商、從武也可以做到。”曲賀允抬頭與曲輕歌對視:“這世間又不是只有從文一條路。”

“你會看帳本嗎?你看得懂軍營布局圖嗎?你懂從商之道嗎,你會帶兵打仗嗎?”

曲賀允被曲輕歌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惱羞成怒,“我可以學!”

“你連字都不認識,怎么學!你連是非黑白、對錯善惡都不分,你怎么學?!這世間確實不是只有從文這一條路,但讓你去書院念書不只是為了讓你從文、考功名,而是讓你明是非,辨善惡,識好歹,知良莠。”

這些話曲賀允從旁人嘴中聽過無數次,但哪一次都沒此刻這么生氣難過。

他沒想到,有一天他最在乎的姐姐也會這樣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