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被安排去了封縣當個知縣,知縣也就罷了,還是這么個荒涼的地方,想要做出政績都難。
于是徐征干脆就此沉淪,整日躲在宮里醉生夢死,吃著朝廷的俸祿,卻根本不愛封縣的百姓,直到瘟疫爆發。
他得知后第一反應就竟是將此事隱瞞下來,差人將得病的人集合在一起殺了,可瘟疫的蔓延太過迅速。
他已經藏不住,索性自暴自棄,躲在縣衙里任誰喊都不出來,久而久之百姓也知道找那位縣太爺沒用,這才出現他們方才在門口的境遇。
“皇上將你派到這兒來就是為了歷練,但凡你勤勤懇懇升遷也不過是指日可待,你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何御宗怒視著徐征,有些不敢置信,他生來正直,一腔熱血,根本無法理解一個原本滿懷雄心的人會為了這么一點考驗而墮落至此!
“你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葉浮珣帶著小魚去服下了藥物,此時牽著小魚走進了大堂,將方才徐征的言論聽進耳中。
“你一介女流,也敢在這里口出狂言?”
見七王爺坐在公堂上不發一語,徐征不知道這蒙著布巾的女子是什么來歷,他便反駁道。
這話一出,白玉仙突然冷聲開口道:“不勞王妃動手。”
他一揮衣袖,只見一根竹牌飛射而出,瞬間穿過李都腦門,當場倒地。
公堂上沒人敢吭聲,雖說徐征罪該萬死,但皇上這一手,未免太過雷厲風行,說好的連根拔起呢?
葉浮珣沒說什么,只是帶著小魚離開了。
小魚服下葉浮珣開的方子后,手上的紅疹消退了許多,原本有些發熱的體溫也恢復正常。
太醫們終于對葉浮珣沒有意見,他們根據葉浮珣的藥方,對比災民們身上瘟疫的程度,研制出了更為精確的藥量,讓更多人得救,死氣沉沉的封縣終于再度煥發了生機。
然而好景不長,沒過幾天,太醫們便發現葉浮珣的藥方只能治療瘟疫初期的病癥,對于那種渾身長滿紅疹,甚至爛成了瘡,茍延殘喘的病人,收效甚微。
起初是懷疑藥量不足,可嘗試了多種搭配,都是一樣的效果。
難道要放棄這一部分病人?太醫們自然不甘愿,葉浮珣亦然。
“怎會如此?”葉浮珣親自去查看那些病人的情況,無論什么法子都不見好轉。
白玉仙看著葉浮珣夙興夜寐,為此勞神,想幫上忙卻也有心無力。
禍不單行的是,同行的太醫和侍衛也有一部分人被感染了瘟疫,雖說服用葉浮珣的藥方能夠治療,卻還是鬧得人心惶惶。
除此之外,底下人發覺那些被感染之人,都是沒有聽從葉浮珣的命令,擅自將布巾取下透氣,這才感染。
頓時對于葉浮珣的信服更多,原本自視甚高的太醫眾人,隱隱右鍵將葉浮珣奉為首位的趨勢。
這是葉浮珣唯一的安慰,終于得到了認可。
在葉浮珣焦頭爛額之時,他們暫居的縣衙之處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那是一個渾身穿著白衣的小童,卻能經過重重守衛,鬼魅般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葉浮珣面前。
不知為何,看到這個小童之時,葉浮珣并不覺得驚慌,反而有一種親切之感。
分明兩世為人,都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啊?
“見過七王妃。”
小童面上帶著紗,裹得嚴嚴實實,看不清面容,行為舉止間故作深沉,聲音卻稚氣十足,顯然年紀不大,也不知被誰養成了這副老成的樣子。
葉浮珣有些受寵若驚,兩世為人,她并未見過這樣的人,年紀輕輕便已經是高手,甚至連白玉仙都沒驚動。
“你是什么人?”
來者沒有惡意,葉浮珣放松了下來。
“我家主人想見你,他說王妃娘娘面對的難關,與他而言不值一提。”
小童一板一眼的鸚鵡學舌,就連話語中的不屑都惟妙惟肖。
葉浮珣一愣,她如今面對的難題,可不就是……瘟疫么。
“冒昧一問,你家主人是?”
本以為要好一番套話,沒成想那小童從懷中取出了一個信封,伸手一道勁風,那信封落在了葉浮珣手邊的桌上。
“我家主人,云淵閣閣主臨雪。”
說罷,葉浮珣只覺得眼前一閃,那小童就如同一縷微風消失在了原地。
葉浮珣拿起桌上信封,上頭寫著一個地址,字跡工整,如柳絮一般。
云淵閣……臨雪……
她自然知道的,江湖中鼎鼎大名的醫圣臨雪,成名多年,號稱活死人肉白骨。
只是在很多年前,此人便銷聲匿跡,江湖中只存在他的傳說。
不知為何,葉浮珣沒來由的篤定,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會有辦法的。
只是為何,云淵閣時隔多年現世,卻找上了她?她有什么可圖的?
葉浮珣蹙眉沉思,房門忽然被打開,白玉仙一臉緊張的沖進來。
“皇上?”葉浮珣茫然抬頭。
白玉仙三步并作兩步,拉住葉浮珣上下打量,發覺葉浮珣無事,緊緊將人摟在懷中。
“你沒事就好。”
葉浮珣雖然不知白玉仙為何如此緊張,卻還是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背,輕聲道:“怎么了?”
“方才有人闖入王府……現在已經離開了,你這是?”
白玉仙趕緊松開葉浮珣,看見她手里攥著的信封。
葉浮珣沒什么好瞞著他的,大方的將信封拿給白玉仙看:“若是能說動這位醫圣出山,這場瘟疫定能化解。”
“他若有意插手此事,為何還非要以此要挾見你?”
“或許是對我有所圖?”
葉浮珣忽然笑了笑:“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不會對我如何。”
白玉仙皺著眉:“我同你一起去。”
“好。”
疫情刻不容緩,葉浮珣將手頭的事情交代給一眾太醫后,當天就和白玉仙離開了封縣。
信封上的地址距離封縣不遠,在靠近明州的昌州,與明州的交界處,當地的知縣負責,隔離及時,疫情并不嚴重,兩人輕裝簡行,太陽落山前,便抵達了。
信封上所寫,乃是一處名為“喜悅樓”的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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